他抬手,温凉如玉的指腹拂过尚存余愠的俏丽眼尾,她脸颊绯红,眉目闪躲含羞。
静悄悄的夜,忽生出毛绒绒的质感,让人想要蹂躏犯罪。
“妹宝,我觉得警察确实慧眼如炬……”梁鹤深悠悠笑了下,“我就是个老变态,你也是个小变态,看什么漫画?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懂?”
妹宝没接话,乖怜地眨了下眼,以迎合的姿势,静静等待他的吻。
于是,莫名其妙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床上运动。
等结束,两人已经大汗淋漓,妹宝不想动弹,梁鹤深动弹起来又麻烦,干脆就这么相拥而睡,谁也不嫌弃谁。
第二天,梁鹤深先醒,都收拾好以后,又坐回床边,慢慢悠悠地把小懒猫吻醒。
妹宝迷蒙睡眼一睁,被灿烂阳光一晃又闭上。
“干嘛?”她懒洋洋地嘟哝。
梁鹤深捏捏她的嘴巴和脸蛋:“8点了,快起床要上课了,今天天晴,我得去公……”
“司”字还没说,妹宝支棱起上半身,敷衍地在他脸颊砸下一个吻:“拜拜世叔。”
“……”梁鹤深一时哑口,低声笑了下,一夜温存他现在完全是伟光正的贤者,但此刻也生出些旖旎心思,手伸进被窝,又揉又摸,揉摸得她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
“乖乖听我说,高三学生再过几天就放寒假了,这几天各位家教老师都会带你好好复习,到时候会有几套重点高中的期末试卷给你答,等考试结束,家教老师也放假后,就改成我在家辅导你功课,最迟腊月二十七,我会处理好公司事务,我们回巧梨沟过年,所以你有什么想要带回家里的礼物,现在就可以开始想,也给萧叔多点准备时间。”
叽里呱啦好长好啰嗦的一段话,没彻底清醒的妹宝迷迷糊糊的,只在听到“巧梨沟”三个字时眼睛亮了下。
“您、您要陪
我回家,过年?“她噌的一下坐起来。
确实莽撞,差点没一头撞上梁鹤深,他抬手揉揉她的头:“本是婚前就要去拜访阮爷爷和你父母的,梁家先失了礼数,这个年于情于理都要回去。”
“可您……”
梁鹤深收回手:“我查过了,巧梨沟虽然在山里,但路修得四通八达,又不是真的跋山涉水,我能去的。”
那倒也是。妹宝笑了,但转念又开始担忧。
妹宝的担忧很快被繁重的学习任务冲淡,一轮接一轮的复习排山倒海而来,接着便是北城几大重点高中的期末考题,也真的给梁鹤深牛逼惨了,这东西都能提前搞来。
一套考题做完,复盘后,又砸下另一套,这几套试卷做了大两周,妹宝没喘气的功夫,做得她口吐白沫。
最后,家教老师拍拍屁股兴高采烈回家过年,丢给梁鹤深一个六亲不认只认试题,麻木不仁睁眼埋头就开始abandon的妹宝。
梁鹤深也言出必行,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去公司开了个年终会议,晚会推了,全由两位姐夫做主,乔舟帮他盯梢,就这么结束了一年的工作。
自此,公私分明。
萧晓洋和杨雯将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给阮家准备的礼物也已经放进了车里,妹宝本想带着小白一起回家,但梁鹤深的情况摆在这里,他誓死不坐飞机,哪怕是VIP,他托着两条假肢势必要经历那烦死人的安检,长途跋涉她要照顾梁鹤深,恐怕顾不得小猫,最后还是依依不舍托付给了萧晓洋。
第30章
妹妹宝儿~
腊月二十八出发,从北到南千里远。
周凛开车送他们去,因为行李礼物带得太多,迈巴赫略显拥挤,好在豪车坐着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容易累,但这个时间点,正是返乡车潮,高速路堵得直冒烟,再出一起交通事故,直接成了龟速耸动。
妹宝刚开始还挺精神,缠着梁鹤深给她抽背知识点,后来就一蹶不振,晕车了,焉巴了,很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喝纯净水都能吐出来,小脸皱巴巴的揉都揉不开。
给梁鹤深心疼坏了——也不知道出发前信誓旦旦说要照顾他的人哪里来的自信心。
轿车走走停停,最后停进服务区,停下休息了小半天,妹宝终于有所好转,重新出发,摇着晃着很快睡着。
梁鹤深人前一向内敛温沉,偶尔展露一点微表情也是不怒自威,看不出太多内容,倒是周凛松了一口气,毕竟高速路上没医院,妹宝再这么萎靡,他直觉梁鹤深会叫他路口下高速,打道回府。
妹宝一觉醒来,路程去了大半。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高速路两侧重峦叠嶂,俨然已是南方的风景,再一抬眼,妹宝看到梁鹤深紧阖的双眸,温润眉心微蹙,脸色憔悴带点苍白病容。
她枕在他的腿上,身上披了一张毯子,他的手一只抚着她的头,一只轻轻搭在她腰间。
感受到怀里人动静,梁鹤深徐徐睁开眼,落在她头顶的手掌缓缓挪到她额头,拂去额发:“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之前在服务区,买到晕车贴和晕车药,药效还不错。
妹宝摇摇头,坐起来:“世叔,您是不是不舒服?是腿在疼吗?”
梁鹤深轻轻一笑,这次倒没逞强了,脊背往后一塌,仰头,锋利喉结滚了一圈,声音疲惫而沙哑:“有点。”
“也还好。”他抬起手,安慰般捏了捏妹宝的脸颊,“坐太久,从北到南气候变化也有一定影响,没事,到家了休息一下就好。”
“脱下假肢揉一揉吧,我给您按摩。”妹宝看向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