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太子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伏凌君负手叹了一口气,“差不多得了,跟吾走吧。吾知道你喜欢长厌君了,也没在意你抢吾老婆的事情啊。你不还把醉花间送出去了?不是你,鬼域也不至于被打下来。以后记得见面喊长厌君声后娘,吾就不说你了。”
昭明太子面色一白,“父亲,我不走。我要杀了长厌君。”
伏凌君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好,有骨气,不愧是吾的儿子,颇有吾的风范。那吾先自己出去玩了,你加油啊!”
他说完就像变成黑影飞走了,昭明太子简直无话可说,随意一望,还看见伏凌君给自己送了一套衣裳。
是纯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品味。昭明太子秉着仁义的气度,打开了这个衣服,上面绣着赤红色的一只老虎,还写着“威严”两个字。
好俗,不过既然是送给自己的,就没必要说什么了。他无声拿起了衣服,伏凌君却突然赶回来,着急道:“儿子,吾刚买的衣服掉了。你看到了吗?”
昭明太子递给他。伏凌君珍重地将衣裳抱在怀里,成熟而稳重的眉眼满是关怀,“儿子,这衣服是真好看啊,没事吾就拿着了。你好好戴着锁链,还挺时尚的。吾走了。”
昭明太子等他走了,才勃然一怒,重重地敲响墙壁,恼恨道:“放肆!”
阎王殿内,长厌君将外袍褪去,发尾被血液打湿,顺着锁骨落下,白皙的脖颈再往里,便是朦朦胧胧的肌肤。
他咬着发带,含糊不清地说道:“伤到骨头了吗?”
溯君伸出手,隔着里衣按住他的胸膛,委屈道:“厌哥,凭什么你抱了微尘君不抱我?”
“闹腾什么,”长厌君被他挠笑了,眉眼上挑,风流而潇洒,“别挠我。我当时大概脑子抽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他义父。而且我姐也不愿意吧。”
他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喃喃道:“算了,这事先别提了。”
溯君渐渐靠近他,咸腥的血液在二人鼻尖涌动,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按住长厌君的下巴,幽幽道:“厌哥,琳琅姐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什么?长厌君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溯君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起初只是蜻蜓点水掠在了唇上,发现长厌君伤得太重,没什么力气反抗,干脆翻身压住长厌君,整个将他扣在怀里。
蟒蛇的獠牙很锋利,他生怕磕到长厌君,小心翼翼地避开少年的舌尖,吮吸着天生蔓延在唇齿间的酒香。
长厌君整个骨头都有点疼,抬脚想要踹他,不料溯君直接顺着按住他的腿,顺着捏住大腿。
心底的欲望如星火般彻底燎原,溯君的呼吸越来越重,指尖掠在长厌君的大腿上,捏出几道红痕。
溯君嗓音喑哑,祈求道:“厌哥,试一试我吧?”
长厌君挣扎无果,也没什么劲儿反抗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回应起了这个吻。
他不会换气,脸颊两侧泛出浅薄的红晕,生涩而懵懂地回应着,喘息道:“怎么,你废物吗?不如昭明太子一星半点,快教我换气。”
溯君默默加重了这个吻,手下毫不留情往里面探去。长厌君吓了一个激灵,有点后悔自己骂得难听了,强撑道:“喂,不行换你哥来。”
凌冽的酒香一寸寸侵袭,经年的想法终于有了试验的机会。溯君一吻之下,神智已经不清,猝不及防握上了长厌君的手,十指相扣,他懒懒道:“厌哥,你这么说话,不如/脱/了吧。”
长厌君腰上一紧,对方粗粝的指尖已经烙在自己的肌肤上,耳尖发烫,“你停下,听不见孤说话吗?!”
他有点绝望地反抗着溯君,忽然看到显明真君掀起帘子。
显明真君瞠目结舌地看着二人的动作,头顶的冠都要变成鸡冠打鸣了,“啊!啊!啊!啊!”
长厌君浑身一抖,用尽力气推开溯君,长生剑顷刻出鞘,丢人至极地吼道:“死结巴给孤闭嘴!”
他咳了一下,身上溯君重新压上来,溯君不悦道:“琳琅姐让我做的,你们不满意去问琳琅姐。”
显明真君支支吾吾地冲了出去,外面珏君正扶着墙壁走路,满面通红。
他见到显明真君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威胁道:“阿弟做了什么?怎么我浑身都是火?”
显明真君也很着急,“我,进去,挑起,帘子。看到溯君,正,压在,上面。长厌君,正,下面,两个。”
“让开!”珏君狠狠推开他,脑子里的热浪一拍拍打来,他捂住胸口,一下踹开大门。
长厌君坚持不褪衣衫,溯君自己却脱了大半,健壮的肌肉压在少年人身上,身影交叠内,依稀可见长厌君发红的眼尾与眉宇间的风致,触人心房。
珏君扯了扯衣领,难以克制地舔着唇角,“换魂!”
溯君一眯眼睛,顷刻间二人魂魄已经调换。长厌君身上人面色一变,珏君挑起他的下巴,玩味道:“厌哥,你可是自己送上来的。”
他俯身吻上,手指更快地拆开长厌君的指尖,灵巧地拨开衣衫。长厌君无语地缩在他怀里,任由他往里面探,眼底泛出泪光,灵机一动,趁势撒娇道:“要不你们商量一下谁先?”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溯君正在不满珏君如此不要脸,“你为什么要和我换魂?”
珏君的手还没老实下来,又绕回长厌君的大腿上,习惯性捏了两把,含笑道:“厌哥,他上你的勾,你以为我中?”
三人极限拉扯中。晏琳琅急匆匆赶来,当场怒了,“你们在对我弟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