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之长生(23)

作者: 颜翡 阅读记录

语气里的骄傲怎么也掩藏不住。

桑晴还想说什么,可是被桑宛宛死死拦住。

秦岫看情况有些不对劲,发了一个传音符才道:“他们那么多人,到了真君那儿咱们怎么说得过?”

桑宛宛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叫了一个师姐。”秦岫得意,“那个师姐可是我们峰主的得意弟子,之前都金丹期了。上次在西华城被救出来的。可惜她因为受伤,境界跌落得厉害,现在只有筑基期。”

桑晴跟着跳上飞毯,听见秦岫的话,诧异道:“那个在西华城救回来的师姐醒过来了?没在养伤吗?”

秦岫眨了眨眼:“应该是在养伤吧?我是在剑峰主峰旁边的小灵泉边恰好遇到的。”

桑晴还在器峰到处闲逛过。桑宛宛却很清楚,那种带着小灵泉的地方,一般都是给亲传弟子养伤的地方。桑宛宛现在有些好奇,秦岫到底是怎么去到那样的地方的。

桑晴也很想知道,正想问出口,却感觉飞毯已经停下。桑晴正了正神色,跟在众人身后,乖乖巧巧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搬弄是非的人。

就连定元真君住处蕴宸宫的小道童,看见萧安安身后的跟着的桑晴,都露出一抹同情。显然以为是萧安安又要欺负谁似的。只是这一次闹得太大,闹到定元真君这儿来了。

“萧师姐,真君正在莫澜亭那边等您。”道童屈身行礼道。

“莫澜亭?师傅有客人在?”萧安安只是顺口一问。

小道童点点头,笑着道:“是师傅的师弟过来了,两人相处也很愉快。”

萧安安放心了。本来今天这事大师姐欧吉雯就能处理,可是那小女娃实在太可恶,得了自己送给牧师兄的手镯,这次还搅乱法峰大师兄的集市,怎么也要给这个小女修一点教训才成 。她们萧家人什么时候轮到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了不成?

如今师傅心情好,这件事打扰到他,自己也不会有些什么后果。

桑晴自然也听到道童的那些话,心里的隐忧也去了大半。

一行人各怀心思,跟着道童身后,踏进蕴宸宫的大门,绕过回廊,直接进了一个灵花遍地,山石错落的院子。

道童指着前面正在对弈的两人:“真君就在前面,烦请几位自行过去。”

萧安安没什么顾忌,直接跑过去,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师傅”。

萧恒义和连其衍对视一眼,讪讪道:“连师兄先请。”

连其衍淡淡点头,径直走在前面。

桑晴和秦岫四处打量。桑晴发现了好些在炼器上面需要用到的灵植。秦岫盯着院子里的几只长耳灵兔流口水。

桑宛宛扶额,这两个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不是一上来就降低了自己在真君面前的形象吗?再看看旁边的赵织,稳重大方。不过还是自家妹妹顺眼些。

“你徒弟来了。”白衣的修士起身,顺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落一半。

定元真君摇摇头,慢慢将棋子一个个捡起来,放进玉盒:“安安怎地带了这么多人来我这蕴宸宫?”

萧安安听到定元真君的话,有些瑟缩,还是昂头,将几枚通讯玉牌递给定元真君,道:“安安有些疑惑,想请师傅解答。”萧安安见定元真君没说话,才敢继续道,“安安得秋荷师姐赠送的玉牌,觉得很有趣拿给师兄做了今年集市的压轴。可是这两位材料室那边出来的师妹,却说那玉牌是她们做出来的。安安是亲眼见到秋师姐将玉牌炼制出来的。不知那两位同门怎么还敢到我和萧师兄面前说玉牌是她们炼出来的。”

萧安安这话明显是向着秋荷那边,甚至还有让定元真君惩罚桑晴二人的意思。

定元真君看了一眼几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对坐在自己对面,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道:“师弟,你看如何?”

随着定元真君的话落地,一行人的目光转向定元真君口中的师弟。

桑晴有些不自在,那不就是材料室里哪个被自己损过的王管事吗?

赵织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见过。

其他人则是惊讶。都知道定元真君有个师弟,那个师弟却很少在年轻弟子面前露面。就连萧安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叔。

王管事看到桑晴看见自己时震惊又懊悔,心里止不住的得意,让你说我炼器水平低,阵法没救,今天不坑你一把我不信王。

不管王管事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出了桑晴和定元真君以外的人,觉得这位长辈还是挺有长辈的样子的。

“这些事情师兄的徒弟不是说得很清楚吗?”王管事微微皱眉,显得很是郑重。事情却又推到定元真君身上。

桑晴气得牙痒痒,刚刚那几枚通讯玉牌王管事看过了。桑晴不相信,有了自己给的详细制作方法的王管事看不出来那东西就是自己做的。现在这个不关自己事情的样子,还不是因为记恨自己?

桑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明明已经很好心地教王管事炼器。一句话的事情,王管事怎么就不说说呢?能省了多少事?

定元真君看着那个在宗门弟子入门最后一天看到的小姑娘,很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家师弟。心知自己师弟是什么脾气的定元真君正想开口,就听见“噗通”一声。

秋荷跪在定元真君面前,眼里满是委屈地开口:“真君,弟子乃是器峰管着新进弟子去处的管事,秋荷。弟子之前一直烦心峰里修为低的弟子联络不方便,研究几年,才得了这个玉牌。

哪成想新进来的桑师妹不满我将她分到材料室,竟然伙同昔日与我有旧怨的赵师妹,在大庭广众下污蔑我,用她们的炼器产品给自己扬名。还请真君给弟子做主。”

说完,秋荷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已经快要筑基的秋荷,额头上都磕出血痕。

桑晴简直快要被气乐了指着秋荷直接道:“见过不要脸的,第一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能倒打一耙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地,也就你了吧!”

说完,桑晴又想到什么,转身问赵织:“赵师姐,你和这位秋师姐到底有什么旧怨?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赵织听到桑晴的话,脸色当即变得难看:“秋荷,现在当着真君的面,你告诉我,十年前那颗天棘藤是不是你挖走的?”

连其衍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倾斜的身子正了正。天棘藤宗门每年都在收。但是近十年却收到过一颗八百年的天棘藤。连其衍想着看了一眼萧安安。那颗天棘藤和一根蛟龙筋正是给萧安安做了双股鞭的。

萧安安摸了摸腰间,狐疑地打量着秋荷和赵织。

秋荷咬牙,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开口。那根天棘藤是她挖走地又怎么样?谁让赵织那个傻子当时没拿工具,还将天棘藤的地点泄露给自己?天降的好处,不拿白不拿。只可惜材料室那边太难插手,十年了赵织还活蹦乱跳地。

“赵师妹,宗门里的人都知道我给宗门捐献了一根八百年年份的天棘藤。”秋荷真诚而又惋惜道,“赵师妹不能因为我运气好就记恨我。这样在长生路上走不了多久的。”

桑晴见赵织都快要被气得吐血,笑眯眯道:“秋师姐,咱们现在还是说说通讯玉牌的事情吧。”

桑晴说着,将储物袋里那两个本来打算给桑宛宛和秦岫一人一个的玉牌拿出来,放在棋盘上。旁边就是萧安安拿出来的那些简陋版的玉牌。

单就外观来说。桑晴为了让玉牌更加精致好看些,将那些会显现出来的痕迹都仔细排列过,让整个玉牌看起来精致大气。衬得萧安安拿出来的那些玉牌,如同是地摊上随便买的一样。

定元真君淡淡地看着秋荷:“没想到器峰会有你这样的管事。”

秋荷还想再挣扎,还想说桑晴手上的那些玉牌是模仿她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样的炼器手法,一看便知道谁是抄袭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