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玉嘴角抽动了一下,眼底闪烁过一丝陌生,把江潮扶进屋里面,又走出来,摸了摸却山行的头,“不可赌博,应忔带你去的吗?”
“啊......,不是,”却山行挠了挠头,垂眸盯着自己的脚,该怎么和寒玉师兄说呢,“真的不是,应忔师兄他,他平时很忙的,从来不去这些地方的。”
却山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话了,只能自暴自弃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寒玉师兄,可玉溪真人的一千两也在里面呢......还有曲师姐的五十两和文师妹的一盒子首饰。”
谢寒玉,“......”
“去把应忔喊过来,带上剑。”谢寒玉对着却山行道,“你也是。”
“做什么啊,寒玉师兄?”
“练剑。”
谢寒玉无情道,转身回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黑色的窄袖衣衫,墨色的长发被同色发带束起来,简单洗漱后,他拿起霜寒,又往床上还在熟睡的江潮身上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过去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一些,随后才走出去。
其实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除了亲,什么也没干。
谢寒玉心道,一直走到院内的一片林子里,却山行和应忔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两个人看着很紧张,甚至穿上了怀仙门的衣裳,见了他,便齐声道,“寒玉师兄。”
“嗯,开始吧。”
谢寒玉拿出霜寒,对面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应忔瞪向却山行,不是说练剑吗?为什么寒玉师兄也上啊?
谢寒玉没管他们两个究竟在想些什么,平静道,“你们两个一起,十招,七个时辰,自己选。”
应忔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却山行,都是你搞出来的好事,咱们俩联手一百招之内也打不过寒玉师兄啊,这还是十招,不如直接选七个时辰算了,累死也比这个好。
我也不知道啊,却山行挤眉弄眼道,肯定是江潮那个人又惹到寒玉师兄了。我也不想去那个啥啊。
“我不用剑,来吧。”
谢寒玉又道,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赌一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山行,摆阵。”
应忔大声道,两人已把谢寒玉围在中央,却山行拼了命的去想口诀,手里的木剑也已经摆好,他和应忔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向谢寒玉冲去。
谢寒玉脚步一动,转眼间已经到了却山行身后,抬腿,人已经倒下了。
应忔无力地看向却山行,再次挥剑,宽大的蓝白色衣袖利落成风,飞起转身,手里的剑也跟着旋转 ,猛地向谢寒玉劈去,却被谢寒玉随意摘了一片竹叶挡住,他的剑便再也不能向前。
应忔见状,脚步向后撤去,直到了几根粗一些的竹子处,才停下脚步,又挥剑过去,却山行也从身后拔剑过去,谢寒玉感受着身后变化的风,转身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却山行的剑,抬脚往上一踢,与应忔的剑碰在一起,两个人便齐齐倒在地上。
“最后一招。”
谢寒玉提醒道,却山行和应忔抱着剑,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再次拔剑,谢寒玉就站在那里,应忔怒吼一声,可能是七个时辰的惩罚过重了些,终于在这一次近了谢寒玉的身,可还是被人一个转身,挥袖,他就飞了出去。
正难受着自己又要去做苦力的时候,一股力量接住了他,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再次挥剑,他听见轻笑一声,剑便在自己手里换了方向,“应忔,剑要抬高,干脆利落,正中要害。”
对面可是寒玉师兄!
应忔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居然让这个人掌控着他的剑,明明自己的剑是从万剑窟里选出来的,只听自己的命令,可如今却被这个人用自己的握住剑柄,抬剑便向前冲去。
谢寒玉手腕转动,应忔都以为这一剑也要落空了,可没想到他又被迫在空中翻了个身,剑从他的身后再次向前面刺去,只在离谢寒玉半手臂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点到为止,那这样他也算赢了!
应忔被放下来,抬眼才看见江潮站在自己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寒玉师兄,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阿玉,我这算赢了吗?刚好最后一招,你就免了他们两个吧。”
江潮把剑丢给应忔,向前走了两步,刚要抬手挂上谢寒玉的肩膀,就见人提脚离开。
劲瘦的腰被黑色的衣衫包裹,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到几乎透明,唇饱满而红润,刚刚练完剑的发丝凌乱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冷若冰霜。
完了,阿玉好像生气了。
江潮正要跟上,又听见谢寒玉道,“别跟着我。”
却山行不由笑出声,江潮抬脚踢向他的腿窝,一个翻滚,人便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为了救你们,我至于吗?现在早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美人怀抱在身了。”
“我呸——”
却山行大声道,“寒玉师兄怎么可能容忍你抱着他。不要痴心妄想了。”
“哎呀,山行小师弟,你不懂,这男人啊,有的时候不要就是要,你还是太年轻了。”江潮轻笑道,“不过,我倒是奇怪,这七个时辰到底是什么,你们两个这面色像要死了一样。”
“江公子,你不知道,怀仙门的后山有一处草药圃子,那儿的草药格外贵重又难养,需要用冷泉的水日日浇灌三次。可平时那里又生着许多的杂草,平日里谁犯了错,便要去那里拔草。”
应忔面色难堪,“这倒也罢了,可那里格外寒冷,被罚的人又不能使用灵力,所以这拔草就格外艰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