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什么时候学会的撒娇???这孩子也是这么抱喻逍漓的吗???
这画面……蒲忻澜认真想象了一番,旋即快速摇了摇头,太惊悚了好不好!
来人,快把这撒娇搞错对象的逆师侄拉走!
短短几息之间,蒲忻澜脑中一顿狂风暴雨,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八风不动地把小少年拉开了。
“咳咳,你……冷静点,”蒲忻澜把插在一旁的灵剑拔了出来,还给了岑子宴,“你是不是还没有自己的本命法器?”
岑子宴直愣愣地盯着蒲忻澜握着剑柄的手,灵剑递到自己面前也没有反应,蒲忻澜疑惑地瞧着他,拿剑身拍了拍小少年的脸颊:“怎么傻了?”
“没……”岑子宴回过神来,忙双手接过灵剑,摇了摇头道,“师尊说等下山历练之后带我去万剑宗。”
蒲忻澜了然道:“嗯,是差不多这时候……那这么说你是决定修剑道了?”
岑子宴点点头道:“嗯!我想像师尊一样成为厉害的剑仙!”
“那你要勤加修炼了,你师尊可不会从灵剑上掉下来。”蒲忻澜笑着道。
“明白!我一定不让师伯失望!”
岑子宴一脸坚定地应道,可事实却不如他应承的那般顺利——
自从那天岑子宴御剑路过修竹峰掉到蒲忻澜怀里后,这孩子三天两头就要栽一回,几乎快栽成家常便饭了。
以前蒲忻澜到峰顶是休憩解闷,现在蒲忻澜觉得自己上峰顶成了一项任务,有时候觉都没睡醒魂还飘着人就爬起来去峰顶了,生怕自己一个懒散他的好师弟就得痛失爱徒,他可捡不回来第二个。
就在岑子宴不知道多少次掉到蒲忻澜怀里的时候,蒲忻澜终于忍无可忍地戳着岑子宴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岑狗蛋!就是我当年学御剑的时候,我再笨,再蠢,也没有天天下饺子,你要不是装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岑子宴被蒲忻澜骂的脸颊通红,唯唯诺诺地抱住蒲忻澜打算“棍棒出孝子”的胳膊:“师伯,我……”
“甭跟我撒娇,”蒲忻澜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我不是你师尊,我不吃你那一套。”
“对不起……”岑子宴耸拉着脑袋,情绪低落,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对不起什么?你知道你错哪了吗?”蒲忻澜颇有点撒气意味地训斥道。
岑子宴摇了摇头,一眨眼就红了眼睛。
蒲忻澜:“……”什么鬼,我话说重了?
蒲忻澜不禁想起了在凡间拉扯年年的那段往事,再看看眼前这低眉顺眼的小少年,忽然觉得缘分妙啊。
对待长辈(此处仅指蒲忻澜)的“打压”这一个两个的都那么逆来顺受,真不愧是师徒俩。
蒲忻澜性子是很随和,但有时候脾气也急,就像现在,他被这孩子气的不想说话。
好半晌蒲忻澜才开口问道:“你师尊呢?”
岑子宴道:“师尊月前下山除妖去了,还没回来。”
蒲忻澜道:“苋儿,啊,就是你师姐,也没在山上?”
岑子宴摇了摇头道:“师姐还没出关。”
蒲忻澜叉着腰站在崖边,看着远处浮光掠影的山涧,感到有些许头疼。
“行吧,我教你。”蒲忻澜任劳任怨地道,谁让这孩子是他强赛给喻逍漓的,他也不能真的一点儿也不管。
听了蒲忻澜的话,岑子宴瞬间便打起了精神,双目炯炯地看着蒲忻澜,又惊又喜。
蒲忻澜酝酿了半晌,开口道:“你好好学,可别到时候你师尊回来了,看到你这副德行再把你师尊气到了,那个闷葫芦,还不懂得撒气,别把他气坏了,你不心疼你师尊,我还心疼我师弟呢。”
岑子宴连连点头:“是师伯!”
看到岑子宴的笑脸,蒲忻澜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一边拿过灵剑,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
“这高空御剑,除了要精通御剑术,最重要的还是御风术,你要知道,风起于微末但无处不在,它与天地万物息息相关,仅剑道这一道而言,它的整个术法体系从始至终都脱不开‘风’这一最基本也最特殊的‘气’。”蒲忻澜说着将灵剑随手扔到了悬崖之外,灵气包裹的剑身在与法力的交融下稳稳地悬停在了半空中,接着他指了指山涧的修炼场,“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为何山涧会作为归墟剑阵的最佳修炼之地。”
“因为风!”岑子宴接道。
“嗯,睿智。”蒲忻澜跃上灵剑,朝岑子宴伸出一只手道,“上来吧。”
岑子宴看着那只骨节修长的手,踌躇着道:“我……可以吗?”
蒲忻澜不知道这孩子这时候扭捏个什么劲,道:“废话,你不上来我怎么教你。”
得到了首肯,岑子宴一把抓住了蒲忻澜的手跳上了灵剑。
“好,摆好姿势,”蒲忻澜站在岑子宴的身后,语气平缓地道,“念起式咒诀,我慢慢把灵剑操控权让渡给你。”
岑子宴认真地念起了咒诀:“巽承清元,下断风泽,日月乾坤定!”
“好,很好,对,就这样,”蒲忻澜交出了灵剑操控权,继续道,“好,飞一个我看看。”
岑子宴:“嗯!”
不知道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只见岑子宴双手结印轻诵咒诀,眼见着耳听着都没什么毛病,但灵剑却猛地往前一冲又毫无缓冲地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一动一定让灵剑瞬间失去了平衡向一旁歪去。
岑子宴“哇”的叫了一声,反手抓住了蒲忻澜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