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鸣鼓起的勇气卸下一小半。
正当鹿鸣鸣以为陆衍对这套衣服不满意的时候，陆衍道：“我会帮你成为最出色的间谍。”
男人声音又低又哑，听得像在耳边吹气。
“哦，这样…好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鹿鸣鸣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本以为在陆衍手底下做事，每天会顶着低气压和莫大的压力行动，结果一天下来，鹿鸣鸣真的只是踏踏实实做了一天秘书的工作。
偶尔帮忙接一点水、平常为光头男人传传话外，便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而唯一的条件是，她必须全程保持着优秀的礼仪与稳定的情绪。
鹿鸣鸣初次“站岗”有点不适应。
尤其是那双鞋，换成低跟了依旧使人双腿发麻、腰直发酸，完全提不上力气，直到下班后洗了热水澡也没缓过来。
像这样的时间还剩两天。
不，甚至是更长的数、不清时间的。
明明尚未体验，鹿鸣鸣提前感受到枯燥和乏味了。
没办法，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要走下去。
打着这类的想法，鹿鸣鸣在低跟鞋里垫了一块软垫，方便放松底部。
翌日。
刚到陆衍办公室门口，光头男人正巧在锁门。
回头发现鹿鸣鸣的身影，光头男人笑道：“鸣鸣啊，你来的正好。今天不是在办公室工作，你的今天主场是在训练场训练。”
鹿鸣鸣脑内灵光一闪。
间谍不仅会训练基本的礼仪，更会熟练一些防御和攻击的基本功，比如老婆婆所教的吐息法与枪的使用方法。
鹿鸣鸣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我这身衣服该怎么办？”
“照常穿过去啊！”
光头男人不觉得有什么。
“你如果能做到穿着这模样，照样成功打出准枪和躲避危险，想必是一名出色的间谍，所以你现在需要练。”
“好吧。”
鹿鸣鸣想明白后径直去训练场。
足足有300平米的大房分为abcd四个训练场，立着不同的射击标，射击台上摆放着枪手们需要的工具。
陆衍早已站在b训练场等候了。
今天他没有穿西装外套，一件白色衬衫以深蓝色金纹的领带做配，尤其是别在中央的领夹上，有一颗干净漂亮的祖母绿惹人夺目。
坚实肌肉将白衬衫撑出了漂亮的肌肉曲线，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加强了陆衍身为成熟男人的气势。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马上开始。”
陆衍出声道，随手递过一把枪示意。
“给我看看你的枪法，从组装到射击，我要一一检查一遍。”
“…好的。”
鹿鸣鸣上一秒沉浸于脑子里所刻印的美色中，下一秒缓过神。
她按照老婆婆的教法，缓慢且稳重地组装最基本的枪。
或许是有老板在旁边监督，鹿鸣鸣的记忆力前所未有的优越，突破了往日里的记录，达到最快的组装速度。
下一步，她举起了手枪，勉强看到远方的靶心。
然而距离过远，鹿鸣鸣不确定能否打好第一次。
握枪的手颤抖着，即便面对没有移动的靶子，却在陆衍的视线压迫下，紧张地不断哆嗦着。
算了。
大不了打歪一点。
鹿鸣鸣深吸一口气，盯紧最中心的那一颗红点，打出第一发子弹。
“砰——”
一声枪响落下，远方的训练牌应声到他。
机器声音响彻练习场地：“滴——B训练场24号打中了六环。”
才六环…
鹿鸣鸣为上一枪的表现完全不满意。
在老婆婆的监督下，她基本是在七号环附近徘徊的。
她一时气闷。
“第一次打实操，做到六环很不错，如果你再准一点更好。”
陆衍松下双手环抱自身的姿势，步步走近。
“像这样——”
第195章 认识易浮
陆衍庞大的躯体笼罩在鹿鸣鸣的身后，一双充满爆发力量感的手臂轻柔地挽住对方，同时绅士地没有碰到鹿鸣鸣其他部分。
宽大的手掌盖在鹿鸣鸣的手背上，骨节分明的手虚摁着扳机，手掌的青筋顺着小臂肌肉隐匿进洁白的衬衫中。
如同基于斯文的外表底下，隐藏了一颗野性且充满欲望的心脏。
高出大半头的陆衍恰好将鹿鸣鸣的身体掩盖于怀抱，细微的雪松香味袭来围绕在鼻尖，温热吐息喷薄在脸颊使鹿鸣鸣双颊发烫。
她下意识有些微抗拒，随即被陆衍注意到小动作。
“…像这样。你懂了吗？”
回过神时，陆衍已经讲完了。
“…不好意思，我没听得特别明白，您能再讲一遍吗？”
鹿鸣鸣表示自己很无辜，眨巴着眼向人祈求。
陆衍沉默一瞬。
完蛋，肯定要拒绝，毕竟是她没有听课的。
鹿鸣鸣心中闪过这一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说：“好吧，那我再讲一次。”
无奈但依照着鹿鸣鸣的请求，陆衍放低了声音，从头开始细细再讲。
这次鹿鸣鸣重新打起精神，坚定下信念，尝试认真听陆衍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里，你要控制住你的重心…”
陆衍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每一句话尽量简洁直白，沉稳温和的态度不像传闻中站在顶峰的星盗老大。
鹿鸣鸣打心眼儿里觉得，像陆衍这种人很适合去高级研究所、教育更多的学员们。
思绪万千里，雪松味蓦然彻开，手背上的温热不复存在。
鹿鸣鸣的心前所未有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