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尊，它可能还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贺墨白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随后又恢复正常对她摆摆手：“无事，你不必自责。”
姜早站在她的一侧，从这个视角看去的姜灼然哪有半分自责，只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身为小朱雀的主人，她们的感知几乎是共享的，刚才它如此反常根本不是环境的不适应，而是出于对贺墨白的害怕。
他是个人，还是自己的师尊，怎么会让一只神兽幼崽害怕。
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小朱雀。
贺墨白看着姜灼然大概猜到刚才那只是随便一个理由，恐怕真正怎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罢了，你们退下吧。”
“是，师尊。”
三人行礼退下，姜早则是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一同退下。
在他们彻底退出大殿后贺墨白神色骤变，不再是高冷禁欲的谪仙，而变得是阴冷偏执，让人十分不适。
“没想到竟能被你看出，倒是小看你了。”
另一边，两人回到住所的姜早才是真正的松口气。
若她猜的不错，小朱雀在殿上的反常应当是嗅到了他身上的恶意。
风度翩翩，受人敬仰的白墨仙尊可不是他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人家内心其实可黑了，只是伪装的极好。
姜早随着姜灼然来到她的房间瘫软在床榻上望着房顶。
“早早……”
姜灼然欲言又止。
姜早从床榻上起身询问她：“怎么了阿姐？”
姜灼然没说话，只是心事重重的将小朱雀从灵宠空间中召唤出来。
“啾啾。”
小朱雀小心翼翼的用翅膀挡着小眼睁开一条缝，确定没有令它害怕的人后才放心的完全睁开。
姜灼然温柔的抚摸它的身体，随后看向姜早：“你知道刚才小朱雀为什么表现反常吗？”
姜早抬眸：“为什么？”
实则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过多问，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不相信小朱雀害怕自己的师尊喽。】
【想想也是，一只神兽，怎么会发自内心的惧怕一个人呢？】
姜灼然听到她无所谓的心声猛地瞪大双眼，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早早怎么会知道？
对了，早早能预知未来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姜灼然自己洗脑自己将小朱雀这件事合理化，渐渐的她又想到了刚认识姜早时听到的心声。
‘身在棋局，半点不由她。’
‘皆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一字一句清楚的呈现在脑海中，让她思绪极其混乱，对贺墨白的信念开始慢慢崩塌。
那当真是自己的未来吗？
姜灼然越想越害怕，背后不知不觉间已经起了冷汗。
自己当初带她过来不就是对她心中所想存疑吗？如今可以确定那并不是胡编乱造，而是真实的未来。
那她会不会真像早早心中所想的那般不堪？
不，一定不会！
如今自己掌握先机，定不会如早早心中那般成长，她要完完全全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自此，她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姜灼然呼出一口气，情绪归于平静：“小朱雀，它……很怕师尊。”
【这不很正常嘛。】
【就他装的人模狗样的可以骗过人类可骗不过嗅觉和感知灵敏的神兽。】
姜早内心对她唾弃，然而表面却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小朱雀怎么会害怕白墨仙尊呢。”
若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自己真的会信，她真的太能演了。
姜灼然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可它的的确确是在害怕。”
“阿姐，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姜早弯着腰仔细看着小朱雀，很明显她并不想和姜灼然讨论这个话题，一个问题直接将她带偏。
对于小朱雀的害怕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贺墨白是个人渣，它害怕是正常的吧？
这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第25章 就叫红尘吧
姜灼然哑然，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另外的问题，她也想明白了，不想讨论就不讨论，她总有机会知道的。
不过转念一想，小朱雀真应该有个名字，一直小朱雀小朱雀的叫也不是个事，就表现的很不尊重。
姜灼然：“没有，早早有什么好的
想法吗？”
姜早眼神转动认真思考，以为会憋个大的，没想到是拉坨大的，只见她摇头且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姜灼然神情一顿：“啊？”
“我说没有啊。”
见她不信再次重复一遍，无辜的眼睛让人对她生不出指责。
姜灼然叹气：“好吧。”
既然她指望不上那就指望自己吧。
姜灼然坐在一侧思索，姜早则是带着小朱雀玩，声音刻意压低就是害怕打扰到她。
【我自己就是个起名废，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交给阿姐你吧。】
【我记得小朱雀最后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是忘了叫啥。】
名字关乎的可是孩子的自尊心，可不能马虎，比起自己她还是相信姜灼然。
叫什么好呢？
“阿姐，我觉得有个名字可以！”
姜灼然的思绪被打断，茫然的扭头看向一惊一乍的姜早：“什么？”
刚刚那一声惊呼差点给她吓得灵魂出窍，现在都心有余悸的。
“红尘！”
“红尘？”姜灼然小声复述一点，像是在思考可用性。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想起周董的红尘客栈姜早忍不住哼出声调，这可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