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迟,她的本性再度显现出来。
舌尖一绕,反复萦绕在口中的昵称脱口而出,快到裴泠初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狗猪,过来。”
傅迟兴奋躁动起来,脸蛋贴着她掌心撒娇蹭蹭,又一下下啄吻她软软的手心,很听话地说:“我不说话。”
裴泠初一强势起来,傅迟似乎就从狼狗变成奶狗。
不论她再如何气愤裴泠初对自己这么狠,她也舍不得压制她。
反而是她,甘愿被她掌控。
傅迟倒在床上,湿了大半的柔软T恤被她脱下来,裴泠初跨坐在她腰间,浴巾扔到一边,素指浅浅搭上她内衣边,眼底幽深,却露出满意的神情。
傅迟看着她,会心一笑。
裴泠初俯下身,鼻尖贴着她胸骨,呼吸一下下打在肌肤上,傅迟动了动双腿,眼底浮上浓重的情愫,有点难耐。
裴泠初嗓音很撩很低哑,氤氲着酒气。
“乖狗狗,在外面住,要注意安全,除了洗澡的时候,不要不穿内衣。”
她在傅迟胸口落下一个以示称赞的吻。
傅迟攥着她手腕,情欲难却地用拇指细细摩挲。
“但现在我在,很安全,可以不穿。”
裴泠初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傅迟,后者红着脸,轻轻含咬下唇,点头:“嗯。”
傅迟由着她给自己解开排扣,牙齿咬着,一点点脱下来,丢到一旁。
裴泠初总是很享受一点点给她脱衣服,就像喜欢一点点给她穿衣服。
明明她是掌控者,身处上位,却偏要沉下腰,捏着傅迟的手蹭蹭。
傅迟缩了缩指尖,忽地垂下眼帘,不敢再瞧压在自己身上放肆的人。
看过那么多次的身体,她突然不好意思了。
这个角度实在是太……
什么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她肚子上湿了一片。
裴泠初略带疑问地看向她,声音沙哑,又说:“我没喝醉。”
她以为傅迟要反悔,声音泛起潮湿,“你说没喝醉就可以做的。”
“做……”傅迟眨眨眼,羞涩地抬眸看向她,瞳孔晃了晃,“不是你……做我吗?”
眼神往下瞥,支支吾吾道:
“我没经验,会伤到你。”
这话也不见她上次强迫她的时候说。
裴泠初忽然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语气亲昵,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会。”
“我知道,你会很温柔的。”
傅迟眼瞳一滞,指尖上传来酥酥麻麻,湿润温热的触感。
裴泠初咬住她指尖,眼神柔软,眉眼噙着风情。
傅迟咽下口水,指尖忍不住压了压她柔软的舌头,裴泠初也克制不住地哼出声,不断拨动着傅迟大脑皮层的神经。
眼睛盯着她,半天移不开视线。
裴泠初真的很美好。
她总觉得自己很不好,可傅迟清楚地知道,她真的很好很好。
“如果你真的不好,你当时不会带我回家。”
傅迟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呼之欲出,喉间哽咽,眨眨湿润的眼角,喃喃着:“别再说自己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喜欢和爱。”
“这明明是你教给我的第一节课。”
她忽然坐起身,扣住裴泠初后颈,径自亲吻上她的双唇,含着细细吮吸轻咬。
“我很喜欢你。”
“我不会为了逼你和我在一起,故意做出让你吃醋的事情。”
“从来都没有选项。”
“我现在喜欢你。”
“未来也会喜欢你。”
“我只会,一直会喜欢你。”
“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傅迟被她紧紧包裹住时,裴泠初哭了。
她亲吻着她的眼角,将她的泪珠卷进口腔。
裴泠初的眼泪总是涵盖承载太多情绪,像铺天盖地,要吞没整座城市的海啸。
她无法安抚住她的不安,只能一遍遍亲吻,一次次同她肌肤相贴,用体温来包裹她。
傅迟是痛苦的。
总要割舍一些东西,放下一段关系,经历一下痛苦,才能成长,才能蜕变。
而裴泠初是一个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的人。
让她对一个人说出口,说喜欢,说爱,这意味着,将会决定她的后半生。
她想爱,不敢爱,渴望有人来爱她,接受她的一切,却无可救药地想到她们终将会迎来分别的那一天,会伤心,这会制止住她的脚步,以至于连开始都不敢开始。
她什么时候不再是胆小鬼。
结束后,两人抱在一起缓和呼吸,裴泠初埋在她怀里,双手从她肋下穿过,绕到后背,紧紧扣住她肩膀,以一种不容她逃走的独占而强势的姿势抱住她。
她思索许久,嗓子哑得不行,问道:“不可以喊我姐姐吗?”
傅迟现在总是喊她全名,喊她大模特,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为什么?”傅迟缓缓疑问道,蹭蹭她头顶,“我不是你妹妹了。”
裴泠初咬下唇,让她开口说心里话很难,犹豫片刻,委婉地说:“在圈子里,她们都说,拉子人均恋姐……”
话停在这,没了后续。
傅迟一愣,懂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你还会查这些东西吗?”
裴泠初闷头不说话,能让她开口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傅迟轻叹一口气,将人抱紧,给她解释,“这个姐,不是指年龄上的姐,而是指在日常生活中,那种会照顾人,很温柔,很体贴的感觉,就是姐感,你知道吧,这是一种感觉。”
裴泠初蓦地嘟囔一句:“我挺符合的。”
“……”
傅迟眼神玩味地瞅她,裴泠初掀开眼皮瞄她,又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