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返回去拿吹风机,想给裴泠初吹头发。
“我先给你吹吧。”
裴泠初嗓子哑哑的,脸蛋红润,懒懒看向傅迟,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
“坐下。”
傅迟眨眨眼,嗯一声,就随意曲着腿坐在床沿,背靠着裴泠初。
“我觉得你现在身体好了不少。”裴泠初忽然来这么一句。
“嗯?”傅迟回头看她,笑起来,又暧昧地眨眨眼,“是吧,我也觉得,你刚刚是不是很舒服?”
“那么长时间我都能行!”
“……”裴泠初给她脸蛋来一巴掌,“说的是一回事吗?”
“你又打我!”
傅迟瘪嘴了,委屈巴巴看着她,控诉道:“你现在不仅喜欢打我屁股,你还喜欢打我脸,你这什么奇奇怪怪的xp!”
“你喜欢,不是吗?”
裴泠初勾下唇,眯起眼睛,摸着她软软的脸蛋,说:“闷骚小狗。”
“……”
傅迟视线摇摆不定,嘴唇嗫嚅两下,无力辩解。
还真是这样……
“咳,咱们吹头发吧。”
傅迟战术性清嗓,重新靠在她怀里,脑袋在她胸口上蹭两下。
“我刚才是说,你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生病了。”
裴泠初打开吹风机,指尖慢慢拨弄她的发丝,眼皮懒懒垂着。
吹到半干,她关了吹风机又说:“你在南极的时候,天很冷,你却没生病。”
“你现在发烧咳嗽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她打开吹风机继续给傅迟吹头发。
傅迟一直没说话。
直到裴泠初给她打理完软烘烘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乖巧听话地搭在肩膀上,傅迟才笑盈盈转过头。
她直接踩着床站起来,比裴泠初高了几十厘米,双臂搭在她肩头,摇摇晃晃地说:“可能因为我们接吻次数变多了吧。”
“?”
傅迟俯身亲她一口,笑得意气风发,“我们以后多亲,你的免疫力就能传给我,然后我就一直不会生病,越来越健康了呀!”
裴泠初:……
张口在她嘴上咬一下,把人推开,笑骂她:“胡言乱语,你是不是泡澡泡晕了。”
随后语气一沉,命令道:“去地上站着,给我吹头发。”
傅迟提议:“我想坐床上给你吹。”
“下去。”
“我不。”
“……”
裴泠初咬咬牙,“你在床上,我怎么靠着你?”
傅迟露出了然的笑容,狡黠眨眨眼:“哦~原来你想靠着我啊。”
“你不是一直坐的很直么,怎么这次想靠着我了?”
这语气欠欠的。
裴泠初冷冷翘下嘴角,直接撩开小狗的浴袍,抬手给她屁股一巴掌。
傅迟乖乖下床站着。
“裴泠初,这不公平。”
她眼巴巴瞪着裴泠初头顶,扯着她一根头发揪,“很痛诶,我屁股麻了!”
“那等会儿抹药。”裴泠初嗓子烟烟的,惬意靠在傅迟身上。
“……这是一回事儿吗?”
“那我以后不打你了。”
傅迟举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眼睛朝左瞥,又撇下嘴。
过了好一会儿,她停下吹风机,小声讪讪道:“那其实,还是可以有的。”
裴泠初闷笑一声,“继续吹头发吧,我困了。”
“嗷,好。”
傅迟勤勤恳恳给她吹干头发又抹了护发精油,然后抱着香香的裴泠初睡觉。
今晚夜色很深。
裴泠初现在无需靠药物入睡,也不需要完全的黑暗。
窗帘大大方方敞着,她摸着怀里人的耳朵,傅迟蹭蹭她胸口。
夜晚平淡而温馨。
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我今天有点不高兴。”
裴泠初声音极轻,似淡淡月光,眼神平静看着窗外。
她继续揉傅迟的耳垂。
又说:“其实已经解决了。”
“因为我答应你,以后只拍你一个人。”
“满足了你的占有欲。”
傅迟嗓音也压得很轻,怕惊扰到裴泠初身体内的睡眠因子。
“是,也不是。”
裴泠初的指尖沿着她耳廓向下游走,来到她后腰,搭在两个小小腰窝上,下巴蹭着她发顶,叹出一口气。
“之前,我认为,对一个人产生占有欲和控制欲是不正确的,不可以这样。”
“而且,如果因为一个人而引起情绪波动,*这也是不可以的。”
“就好像,有了软肋,暴露出后颈,被别人捏住。”
傅迟静静听着,抬起头看她,问:“那现在呢?”
“现在啊。”裴泠初的声音染上困意,她垂眸望向傅迟。
她背着光,面部神情昏暗不明,唯有那双眼睛在发光,清澈而柔和,满目认真看着她。
裴泠初莞尔一笑,摸上她的颌角,像逗弄小狗一样挠她下巴。
“似乎挺正常的。”
“是的。”
她话音刚落,傅迟肯定的声音便紧随其后。
裴泠初的神经便被她清冷冷的嗓子挑逗起来。
傅迟抱紧她,继续说:“因为喜欢本来就是这样的。”
“背后是无尽的试探,无尽的琢磨。”
“喜欢是不理智的,会放大我们的情绪,会被她人的情绪所牵引。”
“可正是因为这些不理智,这份情感才真诚,才可以被称作喜欢。”
傅迟的眼睛发亮,闪烁而绚烂无比。
裴泠初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眼睫。
“喜欢是独属于一个人,最私密的事情。”
傅迟仰头,贴住她的软唇轻吻。
她们吻得很轻,似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却在享受这种你追我赶,反复拉扯,纯爱而温情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