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贺斯铭会和他在一起的原因,这位同学还挺单纯的,不知道生长在怎么样的家庭环境里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性格,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和贺斯铭倒是互补了。
当然,没想到他发小谈起恋爱竟然是这个死样子,把人护成金疙瘩,连路人靠近一点他都要挡一下,在江融面前温柔得不像话,仿佛被人换了个灵魂似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汤予诚还是真心替贺斯铭高兴,至少谈恋爱了。
贺斯铭:“还好你不恐高,不然都来不了。”
江融:“我不恐高的。”
贺斯铭开始点餐,他会过问江融的意见,轮到汤予诚时,就说:“你应该都吃的。”
汤予诚:“……”到底是谁在请客?
汤予诚不是个会冷场的人,和贺斯铭聊天时尽量说一些轻快的话题。
贺斯铭话比往日多了,有意无意让江融更了解自己家庭环境。
三人一起用过晚餐后,便分开了。
天太冷了,贺斯铭和江融也不再继续在外面逗留。
一天的好气氛让人心情莫名地飞扬。
回去的路上,江融也好奇起贺斯铭的发小和丁彦为什么相差这么远?
按照贺斯铭平日的高冷,丁彦不太可能成为他的朋友才对,和汤予诚对比起来,丁彦显得十分幼稚。
贺斯铭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汤予诚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丁彦是我在初高中时的朋友,他虽然傻,但很讲义气,高中时期因为学校有个女生为了跟校外的男朋友分手,拿喜欢我当借口,对方以为我撬了他的女朋友,带着一群人打我,那个男的还带了刀,丁彦二话不说帮我挡了。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会失去一只眼睛。其实丁彦本来会成为一名运动员,但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医生说他再也不可能成为职业运动员了。”
江融这才明白贺斯铭为什么从不计较丁彦做的一些事情,或许那些事情在比起差点失去眼睛和失去当职业运动员来说,不足为惧,甚至是芝麻绿豆了。
江融:“原来是这样。”
贺斯铭:“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这个朋友做得不够好,没有约束他的不良行为,让他在言语上伤害过你。”
江融小声说:“他以前伤害的不是我。”
贺斯铭:“不管怎么样,以后我让他改邪归正,别再老犯蠢。”
江融:“好。”
刚到家,他就收到小舅发的微信,他的那份信息素检查报告有了结果,让他明天到医院一趟。
贺斯铭:不能直接告诉我?
徐明卓:等你来了再说。
贺斯铭隐隐有了点猜测。
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到江融在倒水,怀孕期间他需要补一些微量元素,以保证胎儿的正常发育。
他将喝完的水杯放水槽里:“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贺斯铭走过来从背后搂着他,亲了亲他的侧脸:“没什么。”
因为白天做过,江融一天的精神都还不错,他也不是每天都得补充信息素。
有时候,是贺斯铭自己想要,这对他江融来说是好事,他一向不会拒绝。
江融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是想要了吗?”
贺斯铭低低地笑了下:“今天不折腾你了。”
江融摇头,一如既往地老实真诚:“没有折腾。”
贺斯铭告诉他自己明天的去向:“明天上午要去找一下舅舅。”
江融:“好。”
贺斯铭:“不知道去多久,你能自己待在家里吗?”
江融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为什么不可以?”
贺斯铭抱着他,吸着他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桃子香。
一个人没有使用桃子味的香精,香水,甚至家里也没有桃子味的香熏,是怎么做到一直会散发着桃子味。
贺斯铭问江融:“其他人是不是闻不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江融:“一开始,姚书乐闻到了。”
“他能闻得到?”贺斯铭差点就要跳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独特的,没想到姚书乐,姚书乐居然也能闻得到!
不过,在他郁闷之前,江融先把他的郁闷情绪按了下去。
“现在闻不到啦。”江融手环在他的腰上借力靠着,青柠香闻着好舒服,最近好喜欢黏在他身上。
贺斯铭刚吊起的心又回落下来,追问道:“为什么?”那他还是独特的。
“因为你标记了我。”一说到跟发情期相关的事情,江融就会脸红,眼角都染上了桃粉。
贺斯铭又从他口中学到了一个新词。
他笑道:“我标记你?很新颖的说法,为什么将睡觉说成标记?是害羞吗?”
不过,发情期、信息素、标记这三个词汇结合起来,像是动物界的性行为。
动物进入了发情期会标记地点,然后寻找交配对象,发情期结束后其他动物就闻不到了。
贺斯铭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收了起来。
不对,他们又不是小动物。
江融确实有点害羞,但又认真告诉贺斯铭:“睡、睡觉只是标记中的一种。”
贺斯铭:“那标记到底有多少种?”
江融老实地说:“唔,一共有三种,临时标记,不完全标记,完全标记。”
贺斯铭看着他耳尖一点点变粉,就知道江融又害羞了,低头舔舔他的耳尖尖逗弄他,当然,他自己也极为好奇。
以前的他,知道自己重欲;但现在的,江融就是他的欲。
贺斯铭:“那我们现在进行了几种?每一种都是怎么进行的?”
江融的耳尖尖特别敏感,现在怀孕身体更加敏感,全身都酥麻了,手指不自觉地抓着贺斯铭背后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