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神笔马良啊,不游我要走了,晚上还要自习呢。”
次日。
廖筠如约去图书馆,跟许嘉盛见了一面。
然而许嘉盛期待中的约会场面并没有出现,廖筠很耐心地帮他讲了题,随后就说有事,匆匆地走了。
昨天阿杨听了许嘉皓打电话,回来一五一十地转达给了廖筠。廖筠一听,以为这兄弟俩都是玩咖,甚至还会互相用对方的身份去搭讪,再互相打掩护,顿时有点嫌弃他们。
她虽然玩得花,但不喜欢别人玩得花,尤其是不喜欢别人玩得没底线。她年轻时候的那种风流快餐生活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更偏爱消耗时间和精力慢慢玩,如果能碰上干净的白纸,还能多调丨教一阵,慢慢开发,这多有意思。
或许是前几年玩得太疯,导致她如今阈值过高,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一般的货色很难入她的眼,就算是帅哥,身材好,没什么特点也激不起她的兴趣。
要不怎么说慕邵凡可恨呢。
别的先不论,就说装成她理想型这件事,还正好在她排卵期跟她“偶遇”,不择手段地勾引她,实在是把她的性丨癖给撩拨得很爽。
有了他这么一搅和,更显得其他男人很一般了。
前两天她那个在国外的朋友提议,要不再找几个乐子一起玩玩。她想了想,兴致缺缺。
搞得她朋友很惊讶,直问她是不是工作太累把自己搞病了。
廖筠哭笑不得,遥想俩人青春期的时候,就喜欢一起看剧追星,研究各种帅哥,直击线下。后来长大了,在国外的时候也没少一起玩。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坦然面对和提起欲丨望有什么不对。
她一不逼良为娼,二不下药强丨奸,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想做丨爱是正常的人性需求,喜欢异性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做哪来的繁衍?全球几十亿人口又不是从空气里变出来的。
性别一换,男的只会比她们更没下限。像是那种在夜店看中女孩就合伙下药的情况,在富二代少爷们之间十分常见,她只是把男的当玩具,那些男的却把女人当牲畜,还好爱录像拍照传播,威逼利诱,再来点暴力折磨,说不定会让人家身体受损,自己则拍拍屁丨股走人。
廖筠觉得自己比男的有道德多了,去夜店喝酒时,不知道多少次出手救人,防着那些贱男人盯着姑娘捡尸。
更别说她出手阔绰,对玩具从来都不抠门,除了慕邵凡,她完全想不出任何一个跟过她的玩具对她有什么怨言。
她的风流史,就算要说起来也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偶尔有甜言蜜语骗骗人的时候,纯属情趣,无伤大雅。
她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对玩具有点刁钻的要求怎么了?她又不是要杀人放火。
有那么多道德标准怎么不去冲着男的提?女人活着还是太有道德感了,输就输在太要脸。
离开图书馆,廖筠扭头就约了沈白珩。
在这种新猎物踩雷的情况下,幸好初恋白月光在这可以安慰她,总共只睡过一次,还新鲜着呢。
腻在公寓玩了一上午,沈白珩没想到她会这么早过来,直接把上午的课给耽误了。小睡了一会儿,起来给她做午饭,俩人吃过饭后一起去学校。廖筠温柔地牵着他的手,女友力爆棚,亲自把他给送到了选修课的大教室门口,然后才离开。
沈白珩害羞着小脸进去,刚一坐下,旁边的男生过来,坐在了他前侧方:“你好,请问一下……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沈白珩一愣,警惕地反问:“你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对方支支吾吾,“她有东西落在我这了,我想还给她。”
“你给我吧,我替你转交,是什么东西?”
对方执意问:“你是她男朋友吗?”
沈白珩眸色颤了颤:“不是,是很好的朋友。”
对方好像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了一只耳环:“这是她昨天掉在游泳馆的,看起来好像很贵重,麻烦你带给她吧。还有……能给我她的微信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一下。”
沈白珩看着他神色中带着几分羞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在想:这人的长相好像是廖筠会喜欢的类型。
如果介绍给廖筠,她会开心的话……
沈白珩垂眸,拿起那只耳环:“我问一下她吧,擅自给你不太方便。”
对方点头:“好,也是,谢谢你啊哥们。这是我微信,咱俩先加一个。我叫许嘉皓,学新闻的。”
廖筠昨天换衣服去泳池只是为了逗一逗许嘉皓,没打算玩太久,连耳环都忘了摘。回来发现丢了一只,已经把另一只给扔了,压根没放在心上。在学校忙了一下午,临近傍晚才看见手机上沈白珩发来的消息。
说好的老实人,这么着急要她的微信,竟然找上了沈白珩。
她没拒绝,让沈白珩给了出去。
沈白珩加的是她常用的大号,昵称叫“廖家收租的”。许嘉皓添加好友后惊了一下,说话不过脑子,第一句就问:你是收租的?[表情包:震惊]
廖家收租的:你谁?
阿皓:忘了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我叫许嘉皓,昨天在游泳馆见过的。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了,捡到了你的耳环,托你朋友还给你了,有收到吗?
廖家收租的:哦,是你啊,今天在上课,还没跟小白见面,他已经跟我说了,谢谢^^
阿皓:有一件事想跟你解释一下,我有点脸盲,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跟我长得很像,昨天以为你认错了我们俩,怕尴尬所以才说记得你,其实我没想起来你是谁,真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歉意,请你喝杯饮料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