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刚刚讲话的这种腔调一般人还学不来,其实青川也有模仿陈肆的男生,只不过那都是东施效颦,摆弄出来的姿态都带着一股油腻感,根本不是现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松弛感。
而陈肆却能在摆脱油腻的前提下,浑身上下散发那种松弛感。
还是独一无二的感觉。
让人看了之后觉得,陈肆就是独一无二的。
此间只能存在他这一种。
喻穗岁摇摇头,承认自己也被他迷住了,目光都舍不得从他脸上移走一分一秒。
而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假设。
那就是,若是自己的经纪人看到陈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给陈肆洗脑,让陈肆进入娱乐圈。
“说话。”
男人淡淡开口,“想什么呢?”
他故意这样说:“是不是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打我,要不就是想用什么词骂我呢?”
喻穗岁不想让自己落入下乘,当即学着他身上的那种松弛感,一字一句地说:“我在想,你都这么会和女孩拉扯吗?”
……
静默两秒,酒吧里那些嘈杂声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慢镜头似的在两人面前一晃而过。
陈肆盯了她好半响,最后才哼笑道:“没别人,我就和你这一个姑娘拉扯过。”
喻穗岁低眸回视他,故意说:“可你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
这话引得腰上的手力道加重,陈肆干脆抱紧他。
他这次胸膛内发出阵阵颤动,抖动的频率带着她也晃上几秒钟。
“有吗?天赋吧可能。”
话题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引到这样一角,他近似张狂的话说出之后,喻穗岁竟然觉得没什么不对。
也是,只有他才能配的上这种发言。
“你笑什么?”
陈肆坏心一起,膝盖往上顶了两下,颠得她差点没坐稳摔下来。
“陈肆!”
喻穗岁果然被吓到,急忙借着他的力稳住自己,等确保自己不会掉下来之后,才瞪向他,“你干什么,我差点掉下来了。”
陈肆不走心地道了个歉,语气稀松平常,“怕什么,我这不扶着你呢?”
喻穗岁气得不行,干脆站回地面上,又摆出一副自认为很凶巴巴的表情瞪着他。
也根本没发觉自己生气的模样在这男人眼中也是分外可爱。
陈肆就那样大剌剌地坐在那儿,手没再继续搭在她腰上,反而是随意下垂。
动作之间虽然没继续锢住她,可目光从没移开过她脸上一分一秒。
喻穗岁哼了下,把头扭到相反方向,“那也不行,吓到我了。”
陈肆凑过去,薄唇贴上她的耳根,“成,那我再道歉,抱歉,宝宝,吓到你了。”
又是不走心的一句。
喻穗岁忍无可忍,想发作。
但余光瞥到另一旁,注意到宋靖和靳屿回来了,并且两人还牵着手,坐回沙发上一副蜜里调油的姿态,你喂我我喂你地黏糊着。
另一卡座里的江至风似乎在那边觉得无聊,拎了点酒,走了过来,可刚坐下没一分钟,就发现这边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他自己一孤家寡人。
他开了一瓶酒,仰头灌了半瓶下去,才说:“行,你们一对对小情侣都整挺好,合着我就是那多余的呗。”
自从江至风的生活和工作重心都转移到北京之后,他便和靳屿也相识,互相加了联系方式,连同陈肆,三人的来往逐渐密切。
陈肆的友圈覆盖范围挺广的,有苏清淮这种还带有天真的学生,也有刘崎和辛泰奇那种自己创业开烧烤店酒吧却常年驻扎在梧州的有志青年,还有靳屿这种时刻都处在金融圈台风眼之中的上流人士,之后就是江至风这种,样样通样样可以的全能型创业老板。
自从喻穗岁杀青那次之后,众人便汇聚一堂,各自都认识了,还都成为了朋友。
毕竟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多个朋友多条路。
靳屿听完他那话,笑了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谈个恋爱?”
江至风摆摆手,“那还是算了,恋爱这种酸臭的东西,我一个大老粗实在是整不来。”
陈肆嗤笑一声,“倒挺有自知之明。”
“去你的。”
结果引来一群笑声。
那晚到最后,陈肆找了个代驾,把喻穗岁送回家,没在她那儿过夜,回了趟京郊的别墅。
没在喻穗岁那过夜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当天晚上韩琳和蔡悦到达北京,两人到喻穗岁家小区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喻穗岁下了趟楼,把她们接回楼上,三个小姑娘整宿没睡,看了两部电影之后,又开始聊天。
等到东边日出隐隐出现的时候,才回房间休息。
次日下午。
喻穗岁走出房间,准备喝点水润润喉咙。
结果门外传来一阵叽哩咣铛的巨响声,听着像是在搬家。
这栋单元楼是一梯两户,对面空了许久的房子现在居然有人搬进来了?
她端着水杯,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瞧了瞧对面。
倒是看不清什么,只能看到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后,许多身上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搬家具,貌似是把家清空了,又重新添置家具进去。
动静声闹得有些大,把还沉浸在睡梦中的韩琳也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盯着一鸡窝头出来,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
慢腾腾趿拉着拖鞋走近喻穗岁,拍了她后背一下,“看什么呢?”
喻穗岁被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她错开身子,给韩琳腾出位置。
韩琳凑到猫眼处,眯眼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