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自医。
璃云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这番突然的对话。
像是一滴小小的水滴，落在潭水里，没有溅起一滴水花。
***
苏思博今天回来得也很早。
特意让孙嫂多做了几个菜。
孙嫂最近的失眠症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身上隐约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
赵婉茹皱了皱眉头，手指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眼角的鱼尾纹，声线稍冷，“最近心情不错？”
“还好。”孙嫂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赵婉茹，不过还是回复道，“最近都没怎么失眠，睡得不错。”
说起来，璃小姐给她的这个药还真的是不错。
失眠大多数是由压力引起的，说能够治愈，她是真的不怎么信。
没想到，到后面药停了，睡眠质量依旧不错。
面色红润，身体也变得硬朗了不少。
简直比那些千年老人参都有用。
赵婉茹敷衍地点了点头。
餐厅里光滑的大理石映衬着她抬头纹和鱼尾纹。
纵使在脸上扑了不少的粉，也难以遮掩岁月的痕迹。
赵婉茹无意间看了一眼，面容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最近是得找个时间去美容院了。
别最后，连个保姆都不如。
璃云洗了手，进了餐厅的时候，收到了苏思博数不清哀怨的视线。
璃云神色坦然地迎上苏思博的眼睛，手上的筷子也没怎么停。
赵馨羽匆匆地吃了几口饭，就上了楼。
苏思博低了声音，“馨羽这是怎么了？连饭都不吃了？”
“她啊，有点儿事儿。”赵婉茹脸上没有一丝丝担忧，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没事儿，我们吃饭，一会儿我上去看看就行。”
给LY大师的两千万，都是她偷偷摸摸地从凝心药业转移出来的。
这自然不能让苏思博知道。
既然赵婉茹这么说了，苏思博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
赵婉茹上了楼，餐厅里只剩下苏宁远、璃云和苏思博三个人。
苏思博缓缓吸了一口气，看着璃云，“你跟我说苏宁远拿个倒数第一回 来就能安心学习了。”
这一句话声调有些沧桑。
还夹杂着数不清的哀怨。
总之，复杂极了。
璃云依旧气定神闲的，从兜里随手拿了块糖，拨开塞到嘴巴里，糖纸被她揉成一团，精准地落在了垃圾桶里。
第354章
大点儿声，给云神熏陶熏陶
“爸……”苏宁远弱弱地插了一句嘴。
苏思博又转过头来，拍了一下桌子，声调拖得有几分长，嘴角的弧度往下压了压，“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真的是给你老爹争气！”
虽然他不太支持苏宁远打游戏，但是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
实在是想打游戏，那就打呗。
他这把老骨头还能够再撑个几年。
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不能吓人！
苏宁远漆黑的眸子动了动，拱手，“谢谢老爹。”
苏思博：“呵。”
璃云的身体稍侧了侧，胳膊撑着桌子，支着脸，声音懒洋洋的，“其实宁远当时确实也就倒数第一的水平，怪不得比赛的时候，所向披靡，敢情是想给你争口气。”
漫不经心的语气。
嘴角浅薄的弧度透出几分坏。
苏思博：“……”
呵呵。
忘记说了，他现在接了5G网络了。
CT直播弹幕那满屏的666，以为他没看见？！
苏宁远嘴角抿了抿，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苏思博：“……”
不是。
你们倒是好好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一遍。
到底是争口气，还是想气得他喘不上气？
***
月考安排在周三。
萧城高中高三贴吧的贴子已经盖了有三千了。
都在赌这次高三一班和高三二班到底谁的平均分更高。
高三二班的支持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有李明哲这个雷打不动的第一在，高三二班如虎添翼。
至于高三一班，多了一个璃云。
据说连作业都没有做过，凭借一己之力拖个十分平均分估计不成问题。
余衍刷了刷贴子，在每一条支持高三一班的回复上点了个赞。
不一会儿就点完了。
气得牙痒痒。
他转头看了的一眼还趴着桌子上睡觉的璃云，眼角抽了下。
大佬也特么太淡定了。
余衍又瞅了卢月一眼。
大姐大一反常态地垂首学习，认真得不行。
“卢姐。”姜甜甜脸有些红，拿着练习册过来请教，“能教教我这一题吗？”
“我看看啊。”卢月笔尖一停，抬眸，将姜甜甜手上的练习册接过来。
在草稿纸上笔画了几下，脑海里的思路渐渐清晰，低声地给姜甜甜讲了起来。
姜甜甜也看了贴吧的贴子，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了璃云的身上，提了点建议，“卢姐，你要不声音大点儿，给云神熏陶熏陶？”
卢月眸光一亮。
这主意不错。
声音陡然大了八度。
震耳欲聋。
教室里的不少人都一脸惊恐地看过来。
待看到卢月给年级第二讲题，又非常习惯地转过头去。
啊。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是得熟了。
正趴着睡觉的璃云身子轻轻地动了动，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好烦。
熏陶个屁。
等到姜甜甜走了，璃云继续闭目养神。
声音停了约莫两分钟。
卢月的音质偏中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余衍，我给你讲几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