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明哲挺淡地应了一声，眼睛里却是有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能够在冷平生的项目组，是李明哲几个月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国家数学院士有很多都已经年逾古稀，已经不带项目组了，挂名在数学研究院下面，处于半隐退状态。
数学研究院里面目前只有贺华章院士，还有一个神秘的璃院士。
贺华章亲自管理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基本上只有三级、三级以上的研究员才有资格加入。
至于璃院士神龙不见尾，应该也和贺华章差不多，非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再往下就是冷平生了，虽然是一级研究员，但是已经为院士的选拔做准备了。
赵馨羽又兴致勃勃地发了一篇微博。
李明哲无意中扫了一眼，没出声，不过唇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
“李明哲，不好了！你知道璃云、卢月、姜甜甜她们……不是……是数学研究院……”
忽然有个人冲到了李明哲的书桌前，满脸涨红，语无伦次。
李明哲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儿有些冷，“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翻了两页书，手上握着笔时不时写上几行字，“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加入数学研究院的。”
赵馨羽也小幅度附和着点头。
“不是！”说话的那人终于捋顺了舌头，“是他们都进了数学研究院。”
李明哲愣了一下，下意识掀了掀眼皮。
“是真的，璃云好像是三级研究员，其他人也是五级研究员！”那人扣着手指头算，忽然想到什么，声音陡然又高了几分，“好像还有秦主任！听说他们跟的人是璃院士！”
李明哲呆了呆，手上握着的笔倏然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印子。
“砰”的一声。
赵馨羽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赵馨羽的牙关都开始颤抖起来。
***
璃云、卢月、姜甜甜还有秦勉进了研究院的事情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
这四个人，被萧城高中的同学直接称为“数学研究院F4。”
当余衍看着贴吧念出着这几个字的时候，差点儿笑到打嗝儿。
卢月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余衍的笑声陡然噎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卢姐。”
刚吐出两个字，就被卢月伸手打断，“你别和我说话，我得好好学学数学，可不能给璃院士丢脸。”
前面几桌，姜甜甜一直埋着头，疯狂看书。
以后跟着一个院士，想想就压力山大啊。
真不知道璃云这处变不惊、佛性的心态是怎么修炼的，听到“院士”两个字，都能够如此淡定。
“其实……”璃云踌躇着开口，“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外面游手好闲，你们也不用那么慌张。她很还挺……和善的。”
第531章
研究院的震动，冷平生都来了！
卢月抬了一下头，一脸见鬼地看着璃云：“你竟然说院士游手好闲？”
她的语气太过惊悚了。
像是璃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余衍更是悄无声息地朝着璃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璃云：“……”
现在这世道，说句自己的坏话都不行了？！
***
下午大课间。
余衍伸了个懒腰，吵吵嚷嚷地开口：“累死了，一起打局游戏吧，卢姐，你不是喜欢打《神州游》吗？我们打一局？”
卢月从秦勉办公室回来就不太对劲儿了，到现在头都没抬一下。
手肘的地方压着的书，又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
“老娘不打游戏了，老娘要好好学习。”卢月拍了一下脑门，抬头瞅了一眼姜甜甜的背影，又重新低下头去，声音有些低，“我可不能给云神丢脸。”
璃云整整睡了一节课，上课的英语老师沉沉地松了一口气。
下课，正巧在走廊里遇到了其他班的英语任课老师，“陆老师，你全科满分怎么教出来的，给我点儿经验呗。”
这位姓陆的英语老师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抬了抬眼睑，语气神秘，“就让她赶紧睡觉。”
正准备打开手机备忘录记笔记的老师：“？？？”
陆老师：“她不睡觉的话，很影响我发挥。”
“？？？”
格外茫然的眼神儿。
***
璃云下课铃声响的时候，才醒过来。
手腕自然下垂，拨了颗巧克力放嘴巴里，手指又在太阳穴上按了两下。
之前习惯了睡不着，现在倒是有些恍如隔梦了。
卢月见着璃云醒来，恭恭敬敬地拿了一道题凑过来问：“云神，你给我看看这道题。”
璃云扫了一眼，刚准备开始讲。
“等等，我也要听。”姜甜甜直接窜了过来。
璃云：“……”
五级研究员而已，怎么卢月和姜甜甜疯了一样的，一头扎进了书海里。
趁着上课还有段时间，璃云去了一趟小卖部，顺便给贺华章打了个电话。
彼时。
贺华章的办公室门口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是来打听消息的。
璃院士亲自带了一个三级研究员和三个五级研究员的事情，在研究院内部也引起了轰动。
能够跟随一位院士学习，不管是对于课题的研究还是逻辑思维能力的提高，都有莫大的助益。
五级研究院都带了。
没道理不收其他研究员。
甚至连冷平生都特意来问了几句，态度是难得的谦卑。
“璃院士明确表示暂时不收人了。”贺华章打开门，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挺平静的，“大家都请回吧，我会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如果她有意向，我会下发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