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和璃云朝夕相处，她才明白有些人就算是天赋再过出众，也是通过努力堆叠出来，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她只要路过书房，就从来没看见过书房的灯熄灭过。
好几次，她看见夜寒年抱着已经睡着的璃云去了卧室。
也是，数学研究院的事情不少，加上璃云其他的身份也有多多少少零碎的事情，姜杉杉的事情目前还处在焦头烂额的状态，就算是一个人再强也难免让人有些分身乏术。
璃云，优秀努力得让人连嫉妒都生不出来。
很多事情，姜甜甜都忙不上忙。
只能竭力地降低存在感，不给大家找麻烦。
就连喝水都有意地放轻了声音。
直到捧着水杯发呆的时候，转头撞上了封芒。
水杯也跟着“咣当”一下撞上去，里面的水糊了封芒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姜甜甜手忙脚乱地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拿出几张抽纸出来递给了封芒。
封芒擦了擦脸上的水，脸上还有些懵。
他的头发很短，五官利落分明，此时此刻莫名多了几分和长相不太相符合的愣怔。
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没事儿。”
第1215章
姜甜甜和封芒
就算是冬天，封芒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多。
此时衣服被水浸湿，紧紧贴在了身上，胸膛的线条透过湿润的衣服勾勒出来。
姜甜甜不经意之间扫到一眼，立刻红了脸。
封芒拿了拖把，将地上的水拖干净，抬眼的时候正好瞥见姜甜甜通红的脸，“发烧了？带你去医院。”
“啊。”姜甜甜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不行，“不用，没生病。”
姜甜甜是个萌妹子的长相，软乎乎的一团，小声说话的时候更是软了。
封芒周围一群大老粗，说话都是靠吼的。
他还是第一次碰见一个小姑娘，轻声细语的。
一时之间，封芒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那，怎么脸这么红？”
封芒说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别扭得厉害。
他还是不擅长和小姑娘打交道。
门外，几个大老粗勾肩搭背地走到门口，打算接点儿水喝，然后就听到了封芒有些温柔的话。
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吓得瞳孔瞪大。
封芒说软话，寒毛狂倒竖。
麻蛋。
封队好好的，干嘛吓坏人小姑娘。
在大老粗们怀疑人生的时候，就听到了姜甜甜吞吞吐吐的回答：“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大老粗们：“！！！”
卧槽！
姜甜甜真的是不动声色干大事啊！
她把老大哪里给看了！！！
比他们钱包还鼓的肱二头肌？
比山路十八弯还崎岖的腹肌？
比珠穆朗玛峰还伟岸的身材？
卧槽！
门外推推搡搡的一片。
门内，姜甜甜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反倒是封芒低头看了一下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
就这？
哪里就不该看了？
“这个。”封芒停顿了一秒，一本正经地回复，“其实你看看也没事儿。”
衣服都没脱。
门外的人闻言，眼珠子已经不会转了，神色和被雷劈了没什么两样。
封芒既然让看，姜甜甜又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
有些上头。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有流鼻血。
封芒看清姜甜甜的小动作，嘴角细不可察地抿了一下，轻笑。
门外，推推搡搡的大老粗们终于巴拉不住门框，脚步一个踉跄，冲了进来。
封芒听见动静，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下属们迎着封芒冷冷的视线，硬着头皮，站直了身子，敬礼，“封队。”
封芒点头，稍微侧头和姜甜甜道：“我先忙去了，想看的话，下次还有机会。”
姜甜甜忙不迭地摇头，“不想……不想看了。”
封芒：“？”
“不是。”姜甜甜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头一下子耷拉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是怕看多了，审美不自觉变高了。”
封芒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说辞，纠正她，“我只说了下次。”
意思是，不会看很多。
姜甜甜：“……”
是她脑补多了吗？
***
下属一路簇拥着封芒出去。
“封队。”忽然有个人开了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封芒，然后认认真真地开口，“你不干净了。”
封芒直接踹了那人一脚，没好气的，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嗓音带着笑意，“干活去。”
第1216章
躲避追踪，束手无策
姜杉杉还不知所踪，他们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
璃云和夜寒年去省厅刑侦队开会。
封芒和几个中央警卫局的人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帝都西郊某家药店的摄像头拍摄到的视频。”
夜铁将视频中那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脸，一点点拉近。
这个人的脸和姜杉杉坐着的那辆车的司机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是一个人。
“这个人叫华然，不是华夏人，而是不让洲的人。”
不让洲的话，他们行动起来就不怎么方便了。
席暮风眸色凝重，“只是我们带人过去的时候，还是没能追上人。在附近一个建筑工地里发现了被人丢弃的染了血的纱布。”
很明显，姜杉杉曾经在这边逗留过，只是没有逗留多久，在处理完伤口之后，就飞快地离开。
璃云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眸子里暗影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