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荷,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我们也不想的。”张氏王氏连声哭道。
“你舅舅没本事,没钱,你外婆天天闹,街坊邻居跟前叫我们怎么做人。”
俞荷冷冷看着他们,这人是觉着她的话好说。
“舅舅,舅母,这事不归我管,你们可以去白家要钱,或者将白家一纸诉状告到县衙,让白永兴李三娘赔钱。”
李老太听了这话,居然从床上爬下来,喊道:“我看你们谁敢,我要告你们忤逆不孝!你们谁敢去告三娘,我让你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
外婆这样激动,狠毒到罔顾亲生儿子孙子的名声——莫非李三娘不是外公亲生孩子,而是你和外人偷生!”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李老太彻底破防,破口大骂道。
老太太明显心虚,让李世涛李世杰神色丕变,莫非让俞荷说中了,李三娘真的不是爹的孩子。
张氏王氏一下反应过来,所以,李老太最疼李三娘,不是什么爱小的,而是因为她是心上人的骨肉。
“啊,天老爷,老太太,你真是敢啊!”张氏终于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你们胡说八道,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老太趴在地上大骂,精神好得很。
“……老爷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我们三娘被人编排成什么了!”
“阿娘,我记得生三娘的那年,爹出门半年没回来,你说——后来我爹非要搬到县上来。”李世涛突然想起来,不会是阿娘和那人还有来往吧?会是谁呢?
“逆子,你给我住口!”李老太试图爬起来打李世涛,扑通又跌了回去。
俞荷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她就觉得外婆很不对劲,恨女儿,也不至于连儿子孙子都诅咒,这就说得通了。
“大舅母,二舅母,事情到现在这一步,我们必须让李三娘给老太太拿药费。”
“对。白永兴,李三娘,他们要是不给钱,我们就把老太太送他们家去。”
张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笑着道:“俞荷,你见多识广,跟我去白家走一趟吧!从今往后,老太太的事我们都不来烦你。”
“好。”
李世涛李世杰张氏王氏带着俞荷小谭去白家。
“你们——”李老太气怒担忧焦灼,晕了过去,也没人管。
到了白家,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李世涛张氏叫门,门房一看是他们,理都不理。
“小谭,你去叫门!”
“是,小姐。”小谭翻身下马,双手一推,大门轰隆倒进院子里,木屑四散。
“不好,快去通报,有武林高手打上门来了!”院子里的下人四散逃开。
李世涛张氏四个吓得噤若寒蝉,俞荷对他们可太好了,小谭这力气一拳能将他们打死打残,以后再不能招惹这个煞星了!
“小谭,干得好!”俞荷骑着马踏在碎门板上进了白家的院子。
“何方人士,敢来我白府撒野!”仆从拿着棍棒拥着白永兴李三娘张小翠三人屋里出来。
“白秀才,别来无恙!”俞荷下马,拱了拱手,笑道。
俞荷回身看了张氏一眼,张氏吓得连忙上前大声道:“白永兴,李三娘,婆婆是因为在你家摔断的腿。这个药费,是不是该你们出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出钱,我就将人抬过来你们自己养。”
白永兴看着附近邻居好奇的出来看,赶紧道:“大舅兄,他舅母,有话,我们进屋去说,进屋,先进屋。”
“不了。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给钱,还是把人给你们送来,你选!”张氏站出来说话。
王氏给来看热闹的街坊四邻解释,说白永兴夫妻打架,婆婆劝架时摔断了腿,白家不管不顾,装不知道。
“你们说说,这白家两口子是不是不是人,他们打架每次都要叫我婆婆,我婆婆好好的人,进他们家,躺着抬回来,这都大半个月了,他们竟然狠毒的问都不问一声。”
“你们说,天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两口子丧良心呐。”
白永兴听着王氏的话,脸烧的火辣辣的红,又认出了俞荷,一时间恼羞成怒,朝着李三娘大吼道:“李三娘,你这个搅家精,我要休了你!”
“李三娘,你嫁进我家,还惦记着旧情人,苛待亲子,不敬公婆——”
“啪啪啪!”李三娘扑上来对着白永兴就是三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口里骂道:“白永兴,你个贪财好色的小人,要不是我爹,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清清白白的嫁给你,给你养儿育女,伺候公婆,你再敢冤枉我一句,我就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妄图抬小妾为平妻,你去问问,国法允不允!”
“小谭,把他们给我拉开,让我大舅母说话,本小姐不喜欢看他们夫妻为逃避责任,互相演戏!”
小谭上来,三两下把白永兴扭开,李三娘拽到一边,求表扬。
俞荷点了点头,小谭退到一边。
“你们放开我!”白永兴被自己的腰带缠住了双手,不得动弹。
“白永兴,我李家今日算是和你们撕破了脸,婆婆的医药费,你最好现在就给,不给我就去县衙告状。”张氏强忍着心里的害怕说。
这钱,她一定要拿到,老太婆太能闹腾,儿子侄儿还未成亲,他们在乎名声。
“五十两,一分不能少。”王氏站在张氏身边帮腔。
“我们没有钱。”李三娘地上爬起来,骂道。
俞荷笑着靠近李三娘,不知道说了什么,吓得她瘫在地上,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