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气的一拳头砸过去,十几个地主和粮商互殴起来,打的鼻青眼肿,惊扰了武太尉派衙役来收拾乱摊子。
收粮持续了一月,普通百姓农田里也种上了二茬水稻,这二茬水稻才是他们一年的口粮。
百姓心里高兴,今年,香米和藕粉卖上了高价,他们有钱有粮。
二小姐厉害!
胡地主亏本卖给邵武一万斤香米,气的一个月没下来床。
“我要让我二叔写折子参他!”
“我要和太子妃娘娘告状,俞有地纵女行商,其罪当诛!”
胡地主和坐船回去的邵武想到了一起,气愤难当一想起来就骂俞荷。
俞荷看着村里婶子和嫂子说说笑笑,一起来问米粉作坊还要人吗?
“要的,十月要的人更多,我给你们先登记一下,到时候挨家挨户通知!”
“谢谢二小姐,今年多亏你了!”
“不用谢。你们太客气了。”
一点点好,大家都记着,阿娘说,每天都有人偷偷给家里送菜。
南镇这边也有人给她送自家做的吃食,小孩子都喜欢找她玩,给小旋风送各种肉,还有老鼠。
陆家收的香米,兵分两路,一路走运河到北方,一斤卖一百五十文,一路运到盛京周边一斤卖一百三十文。
本来准备好要参陆家哄抬物价的御史,一打听进价,顿时偃旗息鼓。
去年香米一斤五两银子,今年陆家卖一百三十文,盛京知轻重的粮商谁也不敢越过这个定价。
一时间天价香米,进了寻常百姓的锅里。
俞有地的奏折,永宁知府的奏折,被太子放到了皇帝桌案。
冯公公端着茶进来,就看见圣上眉头舒展,愣了一下,道:“圣上,可有什么喜事发生?”
“你来看看,俞知县上的这请罪折,把自己的小女儿夸成了一朵花。
他说去岁香米卖得高价,今年奸商压价多亏某家粮行仗义疏财,以五十文一斤的价,收购了全县的香米,保住了百姓的钱袋子。”
冯公公哪里敢看奏折,难得见圣上高兴,一面暗自惊讶俞有地才学,一边陪着笑说:“老奴也听说盛京百姓都在抢购香米,一百三十文一斤。”
“胡知府也上了折子说是为俞知县请功!”皇帝把胡知府的折子放到了一边。
“这个俞荷,就是邓郎中的三徒弟,拜师的时候,由我们鲲鹏当的见证人?”
是鲲鹏后来说情的那个姑娘。
冯公公没想到圣上还记得这事,连忙道:“是的,殿下当时正好在,圣上好记性。今年殿试,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便是这小徒弟的胞兄,俞家长子俞成文。”
“喔,还有这事。”皇帝笑道:“看来,俞家的家教也很好。”
皇帝拿起胡知府的奏折又看了一遍俞有地施行的教育和惠农重商等各项政策。
思考了一下,道:“传旨下去,万县知县俞有地治县有方,治家严谨,擢升为从六品,敕封其父为文林郎,其母为孺人。”
冯公公跪下接旨,没想到圣上会这样轻易嘉封俞家,连忙道:“老奴这就去传旨。”
“去吧!”
——
俞有地把住在南镇的俞荷叫回来,说:“家里,你二哥要成亲,别天天盯着你那作坊,回去给你阿爷阿奶送年礼,顺便代表我和你娘参加你二哥的婚礼!”
“阿爹,您这就烦我了?我米粉作坊事正多一时半会走不开呀!”
俞荷接过阿爹手里的家信,二哥要娶的是赵德芸,是个老熟人,她愿意回去凑热闹。
“家里说,桃树大了,要你回去看看,明年地里种什么!”
俞荷假装不愿意。
“你阿奶阿爷今年,就围着你的米粉作坊和洋芋地打转,他们年事已高,你回去安排个人专门打理你的作坊和桃园,省的他们劳累。”
“好吧,阿爹!我的南镇作坊,您费些心思。”阿爹这分明是让她回去躲一躲,避避风头。
“好。”俞有地留自己忐忑不安的等着朝廷的旨意。
俞荷当天就打包了行李,晚上包了陆家的船从临舟码头出发。
“哪有说走就走的呢,我看,俞荷早就待腻了,想跑!”李二娘给丈夫宽衣,一边抱怨道。
“这次,俞荷和陆家的关系,暴露。以后不定还有什么麻烦,我们早早的给
她物色一个婆家,到时候悄悄地把她嫁出去!”
知女莫若父,俞有地岂会不知俞荷想什么。
“啊!她不得闹翻天。”李二娘当丈夫开玩笑,俞荷不干就是不干。
“你觉得,杨钊怎么样?”
俞有地真的说出个人来,李二娘停下手里的活,“你是说我们的知县杨钊。”
“是他。他今年二十二岁,比我们俞荷大九岁,是杨恒山的嫡幼子,杨恒山自小跟着圣上打天下,深得信任,达州巡抚的位子稳得很。能护住俞荷。”
这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结亲人选,也不怕俞荷将来吃亏。
“我看不行。这亲事,我们要先和邓家商量,也要和俞荷说好。我可不想结亲结仇。”李二娘不太愿意,说亲哪有女方起头的。
俞有地觉得妻子说的对,还是要先和邓家商量,听听她师父的意思。
胡宗明气的摔了朝廷邸报,“老夫分明是告状,还真给俞有地请来册封圣旨!”
胡地主赶紧捡起来,俞有地升官,皇帝嘉封了他的父母,自家老祖宗都没这尊荣。
“二叔,这俞有地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是哪家大户暗中培养的子弟。”胡地主还想给俞荷找茬,好控制明年香米买卖,他就不信自己干不过一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