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皱眉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反正关着很多女孩子,大的小的都有,每天挨打。我看好几个年纪大的姐姐因为不听话都快被打死,心里知道那肯定不是个好地方,就找机会逃了出来。”
窦炤也见过一些可怜的底层人,他们的经历并不比观沅好多少,可那时候听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的时候只觉得烦躁,人各有命,卖惨就能好起来么?但此刻听观沅说起,却只觉得满心的怜爱,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没能保护她。
“那你是怎么去到那种地方的?你家里人呢?”他不动声色继续问。
观沅却一下子笑起来,眼睛看着窦炤,亮亮的:“二爷我忘了,小时候好多好多的事情都忘了,可能是年纪小吧!后来不就遇见二爷了么?虽然二爷待下严苛,但在长直院的这些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窦炤看着她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纯粹得没有半点杂念的笑容,突然就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要将她从彩月的马鞭下救出来。
因为她跟那些经受苦难便满脸怨气的人不一样,她纯粹而懵懂,受着苦却不觉得那是苦,也从不为过去的苦而自伤自怜,认为这个世界欠她的。
她就是她自己,任何环境都改变不了她的纯真和对世界的善意。
观沅继续道:“二爷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以后也会报答二爷的,像报答哥哥一样。”
窦炤刚刚才热了一点的心瞬间又凉下来。
这个蠢丫头确实有她的好处,可她的坏处也极其的明显——缺心眼!
他凉凉地斜睨她:“你确定?”
观沅还在那儿使劲点头:“当然了,我一向有恩必报。”
“把我当成你哥哥那样报答?”窦炤已经眯了眼睛。
观沅见他情绪不对劲,不敢再说了,便讪笑道:“也,也不是,二爷是主子,奴婢这条命都是主子的,确实谈不上报答,是我说错了。”
“谁说奴婢不能报答主子?但我是我,你哥是你哥,能混淆吗?”窦炤觉得不把话说明白根本没法跟她沟通,“你以后再也不许拉他的手,给他夹菜,冲他笑得那么甜,听懂了吗?”
观沅虽然觉得他的要求十分无礼,可这会儿是要哄着他的,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乖乖答应:“我知道了。”
窦炤便一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以后打算怎么报答我?”
这个……
观沅想了想:“我,我可以治好二爷的惊梦症,二爷配合我一些好不好?”
窦炤冷哼:“那要看你的表现。”
表现?
观沅这回学乖了,侧身在他脸颊上甜甜一亲:“这样可以吗?”
“不够!”
观沅只得再亲一次:“这样呢?”
“没诚意!”
啊?那到底怎样才叫有诚意啊?
观沅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起身侧坐在他腿上,双手环抱他后颈,贴近,轻轻咬上他的耳垂,厮磨着,轻舔着。
她记得昨晚,他很喜欢这样亲她,想必也喜欢别人以同样的方式待他吧?
耳朵那里实在是太敏感,窦炤没想到她会这样大胆,瞬间身体紧绷,只有闭上眼睛才能堪堪忍受住由耳际蔓延至全身,再集中于小腹处的酥麻感。
观沅并不知道她在惹火,只是真心真意想让窦炤看见她的“诚意”。
她仍然按他昨晚的步骤,从耳垂,亲至颈窝,又向上亲着下颌,到下巴,再往下,到喉结……
原本只是想完成任务,可亲着亲着,感觉二爷的皮肤越来越烫,以至于她也跟着烫了起来。呼吸时喷出的热气烫在窦炤皮肤上,交缠酝酿着,让四周的气温瞬间升高。
观沅觉出氛围开始不对劲,蹭着他的下巴的时候,感觉他的手不由自主在收紧,她自己身体里也有一股暖流在流窜。
不敢再动,只得软软伏倒在他肩头,声音能滴出蜜来:“二爷,我有些难受。”
窦炤便低头,蹭着她的鼻尖,找寻那软润津甜的小嘴,声音沙哑似在耳语:“哪里难受?”
他一双手轻轻搂住观沅,挑拨着,嘴唇轻碰着她的唇,却不深吻,等着她的回答。
观沅说不好哪里难受,只是身体里的力气被一丝丝抽干,浑身酥软,想要抬头,想要求他吻下来。
但窦炤并不让她如愿,继续逼问:“告诉我,哪里难受?”
观沅脸红着,她不敢说是那里,明明之前还痛的,这会儿却痛里面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想要被二爷抱着,紧紧地抱着。
可是她的二爷只是轻轻搂着她,也并不吻她。
她只得主动贴得更近些:“二爷……”
窦炤完全没法抵挡她低吟着这样唤他,终于控制不住诱惑,低头贴住那心心念念的柔软处,深深吻进去。
她真的好甜,好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女孩子?
观沅鼻端全是二爷的味道,是那么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一点一点,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在两人还没有发生关系前,亲吻对
他们来说只是想亲得更深,更久,更激烈一些。
可昨晚他们已经完全拥有过对方,尝过滋味后,这一点点吻已经远远不能叫人满足。
窦炤双手收紧,掐住她的腰,几乎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但仍然是不够,那只手便不由自主探入衣裙……观沅脊背拱起。
这时,马儿一声长嘶,惊得观沅几乎从他身上滚下去。
“二爷,到了。”观海的声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