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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布衣之叶惜莲(5)

作者: 霖江南 阅读记录

叶惜莲也不知如何回答,伏身大放悲声。

丫鬟进前细语道:“姐姐莫非糊涂了,今晚乃是月圆之夜,如不能采取阳宝,就要等到明年了。”

叶惜莲娇躯一颤,忙抬起迷离泪眼,言道:“哎呀,姐姐果真忘记了。你好生伺候公子,我这就去。”

丫鬟含笑道:“姐姐放心,交给奴婢了。”

叶惜莲点点头,遂走出闺房,莲足轻顿,升在半空。眨眼间,就飞至一座宅院内,在窗外按落云头,贴脸往里窥视。

林少亭此时正坐于卧榻之上,盯着烛光发愣。

叶惜莲捋了捋鬓角下长发,即抬手叩门,轻声唤道:“公子在么?”

只见林少亭急忙起身,奔出迎接,迫不及待的说:“小姐果然守信,特地前来看我。在下受宠若惊,快快有请。”

叶惜莲咯咯笑道:“人无信而不立,说过的话怎能不作数。”

林少亭连忙深鞠一躬,说道:“小姐如此多情,小生将来何以为报?”

叶惜莲走进去,坐在椅子上,说道:“实不相瞒,我与生母背井离乡,初到贵地,举目无依。有幸那日在茅屋巧遇,亲睹尊颜,见公子敦厚质朴,玉树风流。所以今奴家特来相会,以求他日公子能帮衬我们母女,另无他意。祈公子正眼相看,勿为露水之约,意遐荡色之女,使奴婢一世汗颜。”

林少亭忙倒杯茶水,恭恭敬敬的端放在她面前的书桌之上,笑言:“哪里话,若得小姐芳泽近染,在下实是三生有幸,怎敢胡思乱想!”

叶惜莲起身说道:“此来不过稍叙片刻,以慰挂念之情,倘有不便,奴家这就告辞。”

林少亭闻听,心内不禁慌乱,急道:“承蒙小姐光降,足证情谊。孰料小姐竟如此看我,想必以为在下是无情之人、寡义之辈,恐日后反面无情,有辱小姐,故断然拒绝。倘小姐心生疑虑,我可对天立誓。”

叶惜莲一听,心中暗喜,便含笑说道:“非是奴婢不耻与公子相交,只恐公子不能自主,日后张扬出去,让外人知道,多萌疑心,倒惹公子诸多不便。何况自古听闻男女私约,初始如胶似漆,双宿双飞,久之厌而腻烦,恶语相向。或更有的藏纳外室,父母逼迫包办,到那时,便将旧人人置之度外。纵有山盟海誓,亦形同虚设。不如止于云雨之欢,结作知己良友,总比终日被那情丝缠绕,欲罢不能的好。公子所谓的指天盟誓,无非是些哄诳人的吐沫咒语而已。”

林少亭朝思暮想、寝食难安,为的就是这温柔的一刻良辰。陡听此言,即认起真来,正色道:“既然如此,莫如两不相识来的痛快。姐姐难不成叫在下拿把刀,将心剜出来给你看看不成?此时小生的心,惟日月光明。倘若小姐恐我日后无情,在下即刻指天立誓。”

叶惜莲见他急得面红耳赤,知再不会生出乱子,亦达到了自己的目地。遂又含笑道:“公子果然情深义重,奴婢怎敢持身自重?只祈日后休忘今宵之情,何必发咒起誓。”

林少亭这才将心放稳,近身沉声道:“即便小姐深信不疑,在下也不能空口无凭,就算诉诉衷肠,以表郎朗寸心。”说着话,轻轻捏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转身子,一并就室内尘埃之上跪倒。

叶惜莲心中窃喜,暗付:今夜定将他的阳宝吸取,加以勤修,明年月圆之日,便是我成人之时!

黑色暮空中,有几飘稀稀落落、闪闪发光的星斗。月亮在它们中间,静静地俯视大地,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侧旁,宛如仙女摆着衣袖翩翩起舞。皎洁的光芒,洒在床前,有些清凉,带点香味的夜气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林少亭并指仰天,发了一通誓。然后二人携手站起,并肩依坐在卧榻之上。款语温存片刻,他贴耳言道:“野途迢迢,小姐必有些疲惫。在下略备些酒肴,小酌数杯如何?”

叶惜莲面泛红晕道:“公子如此盛情,奴婢怎敢推辞?”

林少亭即起身步出,片刻间端来酒菜。

二人便推杯换盏,相偎而酌,不时的谈笑嗔言,打情骂俏。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风来,月亮被云朵遮挡。

几杯米酒之后,叶惜莲真性流放,面若桃花,摇摇欲倒。

林少亭亦是饥渴难耐,欲迷焚身。

只听叶惜莲羞人答答道:“奴婢有点晕眩,公子请自饮罢。”

林少亭翘盼此话已久,闻听恨不得立即将温香暖玉搂在怀中。便急忙展开罗帐,铺放丝被,二人搭手相携,只恨衣带多余。

叶惜莲刚要解开襟扣,忽看到他手腕上的一道梅色粉痕,豁然清醒,问道:“公子,你怎么也有道伤痕?”

林少亭早按耐不住,顺口答曰:“儿时淘气,上树打枣划破的。娘子,问这些做什么,待吾为你宽衣解带,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话,就捏住她背后的亵衣系带。

只见叶惜莲水眸含笑,伸手在他鼻子前一抹。

林少亭登时如痴如环,缓缓闭上眼睛,歪倒在榻,瞬间便鼾声大起。

叶惜莲一声叹息,翻身下地,回首言道:“非是我薄情寡义,实乃忘不了他。”言毕,双脚一顿,化作一股青烟,飞出房外。

丫鬟伺候金雨良歇息后,自己也洗漱一番,正趴在客厅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小睡。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抬头睁眼去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忙道:“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叶惜莲黯然神伤道:“妹妹,我不能。”

丫鬟愕然道:“姐姐,过了今日,又需多修炼一年,你难道不明白吗?”

叶惜莲扭身朝里屋看了看,说道:“一世都等了,还怕一年么?”

丫鬟恍然大悟,笑言:“姐姐,你莫不是看上了金公子?”

叶惜莲缓缓坐下,说道:“妹妹,人类常言,知恩图报,虽然咱们不是人,但也不能忘了救命之恩。”

丫鬟哪知为何,依着自己的思想,以为叶惜莲喜欢上了金雨良,才放弃吸取阳气之念。不过,据她详察细探,这金雨良亦非常人,若得之阳宝,许对修行更加厉害也未可知。当下掩嘴笑道:“姐姐,妹妹明白,你尽管施展手段,我回房歇息去了。”

叶惜莲轻轻来到里屋,立于床前,俯身从被褥之中,握住金雨良的手腕,凑前抚观。不由得肩膀微微颤抖,自言自语道:“公子,你为何不记得我了?我寻觅了将近五百年,才找到你,可你……”说着话,泪如雨下。

忽听金雨良梦里唤了一声:“小白兔,你快走……”

叶惜莲娇躯一震,愕然瘫坐在地。良久方道:“你还记得白兔,白兔也没忘记你,就算七七四十九年修为化作云烟,我也在所不惜。”说着话,拔去发簪,褪去衣裙,叠入罗帐之中。

金雨良像迷失心智一般,搂住女子温存起来。

这一夜,水*融,这一夜,巫山雨云。

正是:温柔乡中失心魄,既入其内祸难脱。

翌日,雄鸡高唱。

金雨良睡眼惺忪,待要坐起穿衣。忽感褥内软玉缠绕,急扭头去看。唬得大吃一惊,言道:“小姐,你、你……”

叶惜莲媚眼含羞,躲在他怀里说道:“公子莫慌,昨晚之事,是奴婢造次,你休引咎自责。”

金雨良懊恼不已,问道:“你我二人初次相识,为何如此?”

叶惜莲轻语道:“奴婢仰慕公子才情,所以不惜以身相许。倘若公子有嫌,大可视作一场花梦。不必担心奴婢,我自有去处。”

金雨良此时恨不得结果自己,但事已发生,亦不能轻抛男人之责,当作游戏。便道:“多谢小姐抬爱,待我应试完毕,必禀报高堂,前来迎娶。”

叶惜莲且喜还忧,但又不能将身份言明,只好回道:“公子,如今光阴尚早,何不在此停留几日,以沐你我恩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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