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而挣扎两下,时而想多了还会干呕两声。
恨不得把那虫子吐出来。
到了陈府,还是被人擒着。
楼还明同萧澈一起迎了过来,楼还明先开口,“怎么说?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庭骁你擒着小妹做什么?”
他全是为什么,噼里啪啦的往外蹦。
卷柏拉着人往边上走了两步,同步今日消息。
周献看着萧澈道:“人确实是况复生,他被人杀了。”
萧澈长叹出一口浊气,心里谈不上高兴与轻松。
“我想再麻烦几位,青儿,我准备带着骨灰回去,她这副……身体,还是不要让二老看到了。”
“好,”周献看向殷问酒问:“明日可以吗?”
殷问酒木楞的回道:“可以,宜丧葬。”
“那便明日,萧公子可以在陈府多修养几日,南宁府路途遥远,届时我们为公子安排马车。”
在萧澈还没来的及开口拒绝前,殷问酒接话道:“无需为难,青儿那两年,为我的客栈赚了不少钱,本来去年年底还有一份红利要分的,没来的及。”
“空桑。”
蓝空桑既是一个侍卫,又是一个行走的钱袋子。
因为她丢不了银子。
蓝空桑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殷问酒看也没看,一股脑塞给萧澈。
“不要认为是施舍,青儿的琴技,一曲千金不是虚的,这是她该得的报酬,你且回去好生赡养二老,少些磨难,百年再相聚。”
萧澈拳头捏的指骨泛白,鞠了一躬:“与殷姑娘在一起的那两年,她该是快乐的,谢谢。”
安排好青儿的事后,这一天,居然才到午饭时间。
楼还明刚听完在况府的事,又错过了这边的事。
蓝空桑懒得多说,一句话把他打发了,“明日火化郝月青。”
入了膳厅,殷问酒甩甩手,“用饭了,你松开我啊。”
周献不放,“不挠了?”
“不挠了。”
见她趋于平静,周献试探着松开了手,结果下一瞬,殷问酒抓上了头。
“问酒!忘记它,忘记它。”
再此被擒住后,殷问酒无力的一头扎在了桌上,磕出一声响来。
闷闷道:“我体内怎么会有蛊虫呢?”
在场没一个懂蛊的,楼还明得知这事时,已经被卷柏提醒过了,千万别提虫子的事。
眼下殷问酒先抛出了话题,他接道:“咱们回上京,太医院里也有擅蛊的,再不行,广昭天下擅蛊之人,总归会有办法的。”
蓝空桑道:“再不行,回云梦泽翻翻书?”
殷问酒还是没抬头,“我以前还以为是我厉害呢,还会解蛊!给青儿解蛊时没少看书,没看出门道来啊。”
只有周献一人站在另一个层面,“为何要解?她亲自养育的蛊王,似乎也不害她,还能有大用。”
那闷头难受的人猛的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周献道:“你说我会不会,是苗疆人?”
第97章 回京
陈周仁因着况复生的事忙的脚不沾地。
这两日都没在后院见到他的身影。
现在闹事的人不多,但却是最难缠的。
他奔到后院时,一桌人正在用饭,而殷问酒的手被绑在了椅子上,面对周献的投喂,只瞪眼看着,死活不张嘴。
“这是?咋了?”
周献放下碗筷,“闹脾气了,陈大人何事?”
周围人对他们的闹脾气很习以为常似的,陈周仁心想,王爷和未来王妃还真有情趣。
“况二公子马上疯死了!”
“死了?当真是马上疯?”
问话的是殷问酒,陈周仁还有些难为情,解释道:
“确实,白日里就招了歌妓舞女上府,说是因着况府做邪术的事,处处受挫,心烦意乱,没日没夜的睡不着,于是喝酒放纵,死在了床上。”
这其中,必然有怨气的功劳。
殷问酒嗯了一声,平淡的很。
陈周仁走后。
周献问殷问酒:“除了那五道怨气,现下况府的事能解决的也算解决完了,跟我回上京?”
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殷问酒并没有这个感觉。
那饭又送到了嘴边来,“张嘴,你准备因为一只蛊虫把自己饿死吗?”
“别提!”
周献不管,“只有一只,最厉害的,不害你的。”
“我叫你别提!你怎么知道它没有子子孙孙的!”
说着说着,殷问酒急的脖子又红了起来。
“蛊王的话,是无数蛊虫相互厮杀,最后活下来的才能称为蛊王吧。”
殷问酒想晕了,浑身都有虫子在爬的难受。
“空桑!你松开我!”
蓝空桑放下碗筷,看看周献,又看看殷问酒。
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周献:“蓝刀客别动,这叫适应力,现下解决不了它的存在,你就要学着接受它。”
蓝空桑认可了周献的道理,她又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空桑,我才是你小姐!”
“我是她未来姑爷。”
“周献!”
周献不闹她了,适时转移话题,“况府的怨,什么时候解?我们好定船走了。”
“我跟你走什么走,我回上京做什么?”
周献:“去参加我五哥的大婚啊。”
他冲他抬了抬眉眼,周禹是懂蛊的!
但,他是个半吊子吧,她还不如直接往苗疆去。
见她一时没决定,周献倒了盅酒给她。
“喝点烈酒,杀杀虫。”
“周献!”
殷问酒快被气死,他一会牵开她的思绪,一会拉回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