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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闲没有命,只好出山做王妃/三魂为聘,七魄为礼(183)+番外

作者:肆意满 阅读记录

“卫府的事若事出周昊,他困卫清缨为阵眼,大概是为了自保,卫家满门冤死,怨自滔天。”

这一点,即使不懂阵法的周献,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他问:“如今她的阵破了,周昊于上京,可会出事?”

“大概不会,他是一国储君,还有千南惠帮她。”

周昊身上,也是有天子之气的。

殷问酒直觉卫清缨的事她脱不了身,但她不会直接应承周献什么。

被人求着办事,自然是不一样的。

卫府荒宅的眼泪,郝月青的指引,一步一步,卫清缨在拉她入局。

第155章 清心

“问酒……”

她自顾自擦头发,越想心里越烦躁,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南宁府热,这头发便要一日一洗,麻烦的很。

周献张嘴半天,最后挤出一句:“怎么不穿鞋?”

“舒服,一会上床前擦擦就好了。”

周献觉得这一觉,大概可以把血顺回去。

她弄完头发,扭头问他:“药喝了?伤口没再流血了吧?”

“嗯,纱布还是干的。”

殷问酒拿着一块半干不湿的帕子,往床边走,“那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送二老上山。”

这一日,也是累的够呛。

在南宁府动不动就是翻山越岭。

周献在房间内看了一圈,这是偏房,只有一个不大的贵妃椅。

“你睡床吧,一会我把那椅子拖来离你近些。”

殷问酒擦着脚,头也没抬的驳回,“不行,你要抓紧养伤,这床不小,睡的下我们两个。”

“小酒儿。”

周献语气无奈,又带着懒散的不正经,“你穿成这样,我要怎么养伤?”

她穿成哪样?

殷问酒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穿的挺多啊,裙子都遮到脚踝去了。

“我穿的怎样?”

周献看向她雪白的肩头,蹙眉正色道:“我是男子。”

殷问酒:“不然呢?”

周献笑,她和蓝空桑能做朋友,也算是一家人进了一家门。

还没来的及与她说教这种情况的危险。

殷问酒一眨眼从迷茫变化成了嫌弃的眼神,“周献,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这衣裳怎么了?不比那青楼里的舞娘穿的多?若不是考虑你,空桑该给我拿件肚兜来才是,南宁府这么热的天,我要不要穿件袄来?淫者见淫!”

她噼里啪啦一通话往外蹦。

若不是指望着他来安眠。

殷问酒真想一脚给这人踹出去。

周献委屈。

他挪着步子往床边走,小媳妇似的。

眼神也不敢乱瞄。

狡辩道:“我不是……”

殷问酒已经往床里头爬了,没好气道:“不是什么?”

“旁的人就算穿件肚兜来,在我眼里,跟袄没区别,你不一样……”

殷问酒哼笑一声。

说给鬼听。

“闭嘴,睡觉。”

土匪啊土匪。

周献脱了鞋袜,又脱了外衫,靠着床边躺下。

连被子都不用盖的天气。

怎么感觉比之前都更赤诚相对了?

他翻身侧向殷问酒,恨不得让她教他念清心咒。

那些梦里的荒唐画面不时入脑。

更加磨人。

良久。

殷问酒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你再叹气。”

周献委屈啊,他只是在调节呼吸。

深呼吸了几下。

“我没有……”

殷问酒也跟着叹了口气,“血气方刚的少年,要给你贴道符吗?”

周献问:“什么符?”

殷问酒:“清心寡欲的符。”

周献:“……”

“不用,闭嘴,睡觉。”

……

殷问酒一夜好眠。

次日天还未亮。

她摸索着准备越过周献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

殷问酒把人按下,“不用,你补觉,养好身体,我们才能尽早出发。”

他没强求,也确实需要补觉。

等她收拾好出门时,府衙的侍卫来报,郝老已去。

如殷问酒所料。

衙役抬棺,楼知也和蓝空桑陪着殷问酒上山。

二老合葬一墓,与郝月青和萧澈的墓碑一起。

殷问酒在两边都放了火盆。

郝家二老的墓碑前,她待了足足两个时辰,黄符燃了不少。

嗓子也念的有些沙哑,这才抬头看了看。

起身道:“走吧。”

虽说劝自己放下,纵有太多的怨苦、不甘也要放下。

但真的走了,依旧有无法自控的怨气。

比如郝月青的咒怨。

比如郝老的怨。

生前的执念、怨恨、不甘、不舍、不忘……都能生怨。

有些怨,只是一团黑气。

它不具备攻击性,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攻击谁。

就如郝老的怨一样。

他能恨谁呢?要恨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怨,困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困着自己无法往生极乐,也许几月,也许几年才能淡化消散。

……

回府衙时,又赶上了午饭时间。

周献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殷问酒:“念了会往生经。”

她的声音此刻更哑了,显然不是念了一会而已。

殷问酒是焚了十几道黄符,念了几百遍往生经,彻底化了郝老的怨才下山。

宋念慈端着好些吃食来,“今晨去寺庙为青儿姐他们点了往生灯,回来顺便买了我喜欢的本地特色,问酒你尝尝。”

宋念慈因错怪萧澈十余年,总是心有愧疚。

听殷问酒说能点灯祈福,一早便去了庙里。

殷问酒接过,问周献:“若是赶不及回去,宫里传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