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
他确实毫无发现。
“一个小丫头片子,春榭潮本就会养些姑娘长大,你若不是因她育蛊,不也发现不了。”
说来也是。
“你对她了解太少,我没话问了,你要是想到什么,可以来我这里换信息。”
这是下了逐客令?
周昊脸都黑了,“你们今日如此好心与我分享这些,为的什么?”
“当然是为……你是我亲哥哥啊。”
周昊:“……”
他拂袖而去。
夜色彻底浓了下来。
周献问:“表情可还精彩?”
殷问酒无精打采的,“还行,只是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假设周时衍是天子所选,自出生便选了他,他是要做什么呢?”
那些个不知道,也是她头疼的问题。
现在最难看懂的人,是那龙椅上的人物。
“宁可人呢?”
殷问酒突然想起一人来。
周献:“应该还在楼府的庄子上,如今她体内无蛊,对于他们来说算是无用之人,怎么想起她了?”
殷问酒:“探不清那位皇帝,想先探探千南惠这个人。”
她又是怎么与皇帝搭上线的?
如周献所说,若是他,他不愿全然听信旁人左右,那位皇帝难道就愿意?
他为什么会让阴生子出?
又为什么,让千南惠去接?
见宁可人的事,只能放在明天。
夜里她难受的压根没办法多做思考,一心只想粘着周献。
“我明天回楼府看看姑母,顺便去见见宁可人,晚上再回来。”
周献牵着人起身往卧房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忙你的事。”
“我明天不忙。”
“不忙?你母后下毒这事还没个所以然,我总觉得此事也极为重要,不忙就去探一探。”
周献:“……”
左右就是不让他跟着。
他笑道:“行,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入夜。
这人睡着后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如触角,时刻探寻着他的位置,然后粘上来。
周献双手扶额,要了命了。
……
次日。
殷问酒看着一早便在献王府等候的宋念慈蹙眉。
“你一个孕妇,不在府内安养,瞎跑什么?”
宋念慈笑道:“七弟说你最近一人闲的逗起了蚂蚁,让我来陪你玩,这么闲怎么也不去找我呢?”
她闲?
她脑浆子差点没烧干了。
殷问酒愤愤的坐下用早饭,“他的话你也信,他人呢?”
“一早就入宫了。”
“怎么?七弟这是怕你要去会情郎?让我来跟着你?”
第202章 两年
会情郎?
殷问酒忍不住发笑,想起周献声声无奈的叹息。
“念慈,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更要安睡才能得以调理……”
宋念慈笑着接话:“所以日日与七弟睡在一起,还得粘着他的那种紧贴?”
“嗯……”
“那怎么了嘛?他不老实?”
“…………老实,今日就去刻个贞节牌坊送给他。”
宋念慈笑的前俯后仰,“问酒,你对七弟的老实有怨言?”
怨言?
此话怎讲?
说他老实,除了那偷偷摸摸的一吻后,再无旁的逾矩动作。
像那要亲不亲,拿指腹磨蹭她唇的动作与神色又与老实没半分钱关系。
但也仅限于此,吊的人心里生出奇怪感受。
说怨言,貌似也谈的上。
“是,怨的很。”
宋念慈笑个不停,如今这上京城里这两人就是她最大的乐子。
“七弟他心中有你,重视你,所以才会如此尊重你,你不松口嫁他,对他的需求只是他的身体,他自然不能借此机会占你便宜。”
道理殷问酒懂,但她难受是真,让她主动占周献便宜她还有些拉不下脸。
为此,殷掌柜的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她昏迷时,周献偷摸一吻带来身上的天子气如火苗窜起,让她筋脉都通畅了些,这才会有那段时间的清醒记忆。
后在浴桶里她还他一吻,验证了疗效依旧。
“说正经事,我今天出去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回来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你别跟着我跑了,庄子在城外,省得折腾你。”
宋念慈不依,她闲的慌,一说出城去茶园,更要一同去了。
“七弟是让我听来转述与他,你有事瞒他,他伤心着呢,但说与不说我听你的!”
“哎,与人精一起,很难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殷问酒知道他心中疑点必然很多,但这人居然也耐着性子没追问她。
马车先往楼府去。
王氏自楼兰大婚日摔那一跤,损了尾巴骨后,一直在床上养着。
养的耐心全无。
见宋念慈来,扶着床就想起身行礼。
虽说在周献面前无礼些,但旁的人,王氏绝不马虎。
“莫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姑母安心躺好。”
宋念慈也道:“二夫人无需多礼,我与问酒是好朋友,您待我可随意些。”
王氏笑道:“怎敢怎敢。”
“小酒啊,你来为我看看,你哥怕不是个庸医,这么些日子了我怎么还不能下床呢!”
殷问酒让她翻身,在脊椎骨上按了按,“疼吗?”
“一点疼。”
“抬腿试试。”
王氏动了动腿,“哎哟,筋扯着疼。”
“他不是庸医,姑母你年纪大了,筋骨都硬,老实养个半月再看能不能下床。”
王氏横她一眼,与宋念慈抱怨道:“小嘴真毒,旁人都夸我看着年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