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横,扯下他的上衣,“这是你要求的啊,醒了可别杀我灭口。”
耍流氓,谁不会啊!
他那副色气模样,因着眼下的痴傻有种难以言说的……诱?
殷问酒也不明白,这莫名的心慌与冲动是为什么。
她话落时眼一闭,手便滑到周献腰间,摸索着解他裤带。
这摸索,对周献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呼吸很快加重。
在殷问酒终于找到结的时候,手被人握住了。
她抽动两下,没能抽出自己的手,于是仰头看他。
周献脖颈间红的异常,也正垂眸盯着她。
本该带着失魂呆滞的眼,此刻被欲念压盖。
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紧绷。
“怎么?不是要脱了才肯洗吗?”
她又抽了抽手,周献还是不松。
他用力握紧的双臂上,青筋浮起,直到额前。
赤着的上身,胸腔起伏明显。
殷问酒虽难以直视,但还是仰着头不想落荒而逃,嘴硬道:“脱不脱了?洗不洗了?”
周献没有回答,直接松了她的手往后坐进桶中,溅起半桶水来。
连通红的脸都埋了一半进水中,看也不看被溅湿了衣裙的殷问酒。
殷问酒叹着气把滴水的裙摆提起来,凶道:“把鼻子露出来,别憋死了!”
“空桑,我要沐浴。”
……
等她在蓝空桑的院子里收拾好回来时,周献已经穿好衣衫等在门前了。
还是青着一下巴的胡茬。
“不会剃须吗?找个暗卫来帮你?”
周献消化的有些慢,几息后才摇头。
“进去吧,看你这进度,好的还算快。”
行术伤神,思考废脑。
殷问酒已经乏累的想睡了。
她拉着人在床边坐下,灭了烛火,三两下翻到里头躺好。
黑暗中拍拍身侧的位置,“躺下,盖被子,睡觉。”
这新换的帘子确实遮光的很,只有没放下帘子的外侧有朦胧月色印出他一个身影来。
周献听话的拖鞋,上床……
没别的幺蛾子。
殷问酒刚准备闭眼,一团黑影忽地朝她面上压下来。
“啪——”
又是一声巴掌响。
于是这黑影便停在了距她面前不过一拳的距离。
双眼习惯黑暗后。
朦胧月色下,殷问酒哈哈干笑的看着周献并不清晰的五官,“对不起嘛,突然一个黑影过来,太吓人了。”
她伸出那只一天打了他两巴掌的手,摸索上刚才甩巴掌的位置,“给你揉揉,可别哭,哭了我也看不着,多可惜。”
美男垂泪,乃名画。
周献握着她那只手扯到胸前。
黑暗中,声音带上了蛊惑,“不哭。”
“亲。”
粗糙胡茬蹭在殷问酒细嫩皮肤上时,她心想:“这哪是傻子,这还是流氓啊。”
第268章 落葬
哪有人傻的还记得耍流氓的!
反应慢,动作慢,亲起人来可不慢!
后来殷问酒仔细想,也是慢的,慢到温柔至极,磨人黏糊的很。
她被那胡茬蹭的脸疼,唇也胀疼。
忍不住拿双手托着他的脸撑开,道:“够了,睡觉。”
“不够。”
“你胡茬扎的我脸疼。”夜深人静,这厮磨后的嗓音,说出来的话竟也带上了娇。
周献作势就要起身,“去刮。”
殷问酒搂住他的腰,“我说,睡、觉!”
他磨磨蹭蹭的,不情不愿的,终于还是躺了回去。
……
又一日,朝阳晒到落日。
蓝空桑蹲在一处房顶,赏完日落时听见下头有人叫她。
“蓝刀客。”
她落到周献面前,问:“怎么?”
周献:“城南……郊外,卷柏。”
蓝空桑确认道:“卷柏在城南郊外?”
周献点头。
蓝空桑:“具体在哪里?”
周献摇头,还没想起来。
城南郊外多大啊!
蓝空桑站着没动, 见殷问酒端了茶壶过来,疑惑:“能喝?”
殷问酒拿手比个“嘘”,“能喝,茶有什么不能喝的。”
她参汤药膳两补,楼还明给她发了禁酒令。
周献监视。
因为蓝刀客惟殷问酒的命是听。
蓝空桑果然没说什么,“周献刚才说卷柏在城南郊外,具体地方不知道,你猜可能是哪?”
殷问酒:“城南郊外?那地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如何能猜。”
她把茶壶背到身后,站在周献面前问:“谁告诉你的?”
周献唇边扯起一笑。
这么聪明的人,还能在这种身高问题上犯傻。
以周献的高度,看到她后背的手轻而易举。
他伸手,“拿给我。”
殷问酒护壶,“茶水还管上了?问你卷柏呢。”
提及卷柏,他又呆滞了一瞬。
殷问酒追问:“是谁告诉你卷柏在城南郊外?”
按理来说,卷柏与他一同困在宫中,他是昏迷出宫的,压根没办法听信。
周献皱眉想了半晌,满脸痛苦表情。
“行了行了,不想了不想了。”
殷问酒伸手拍着人的胳膊,下一瞬,另一只手上的壶便被周献夺了过去。
“酒酒,酒,忌。”
蓝空桑在一旁斜眼:“你骗傻子呢?”
殷问酒也诧异这人是不是恢复速度太快了些?
蓝空桑:“我去找卷柏?”
殷问酒点头:“多带几个人,他既然在宫外,又三日未归,人怕是晕的,那便寻些破庙荒宅,人烟稀少之地。”
蓝空桑走了。
殷问酒好脾气的同周献打商量,“这是念慈做的果酒,不烈,我是医者,心中有数,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