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拥有钦天监所有藏书的苏越,这书自然不是梁崔日送与她,她与钦天监的关联并不因梁崔日。
可唯一值得怀疑的纯贵妃,八字你也算过,并无异常。”
纯贵妃的八字,在周献醒来的第二天被暗卫送来,她当即便卜了卦象。
周献说的这些怀疑,都是殷问酒从未说出口的,因苏越假死,她要瞒消息。
也因这人只要没有拍板钉钉的证据,她心中都不愿说,不愿想,这是她的私心。
屏风另一侧的声音还在继续:“十七八年前,时衍尚在太子侧妃肚中时,便被父皇亲选。
那时的监正同样是前任监正,假设在时衍未出生前,他们暂定的行术人为钦天监人,除去监正,谁又能知道拉朽书这秘辛之术?”
如今前任监正已死,且以梁崔日的了解来看,这人并非是会做这些事的。
眼下洞悉一切,又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前科的人,便是死遁的苏越!
殷问酒长叹一声,将闷在心中的一口浊气吐尽后才点评道:“你真可怕啊。”
水声哗啦。
是她出了浴桶。
屏风上的衣衫被人扯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比以往更加撩拨着周献的听觉。
换衣服这事,那次醉酒,他也帮她代劳过。
再往前想一些,他是把人捞入怀里,前襟被她染湿一片也丝毫不在意,所有感受均来自唇齿间的厮磨,心猿意马,欲望侵占。
此刻,也压根经不住一丝想象。
周献思绪荡漾间,旁边的人已经换好衣裳目不斜视的走了。
顺便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脑子里的废料倒一倒。”
第285章 怎样
她能感受到他天子之气的动荡。
周献苦涩一笑,三年啊,他至少还要等三年才能娶她。
丫鬟为殷问酒绞干头发后,她又画了一会符,余光才见周献走出来。
也不怕泡脱皮了。
“画什么呢?”
她把笔搁下,“没什么,练练手罢了。”
他立于她身旁,低头凑近了些看,有些熟悉但也不认得。
披散的发丝顺着动作掉落在她手边,殷问酒这才抬头正眼看人。
这一看,差点没骂出一句狐狸精来!
他衣裳穿的松松垮垮,如墨般的长发散着。
衣领因他弯腰的动作露出流畅锁骨,视线往下,一览无余!
止步在他劲瘦腰腹上的块块凸起。
她眉头一皱,“你要不就直接脱了吧?”
“周献,日后若是斗不过,你皇子也别做了,我抬你做云梦泽的花魁。”
周献撩开长发,站直了身,听她红着脸胡诌。
他笑道:“这不是动脑伤神,忧思伤心,让你分心轻松一下嘛,我牺牲这么大,不发些奖励?”
殷问酒:“奖你一道清心符。”
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她拿起一张刚画好的符,站起来伸长了手臂拍在他额前。
像贴僵尸似的。
符咒飘落之前,周献伸手接住。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床下贴的那些,都是这个?”
殷问酒哼了一声,没答他。
丫鬟为两人换床铺被褥时,看着底下那两张符咒不知能不能动,于是请了周献来看。
他盯着那符看了半晌,殷问酒并没有告诉过他。
但为何只贴在他睡的外侧?
于是他答道:“不动。”
如今拿着这同款符咒在手中笑的身形颤抖,“前两日床下的符没了,是因为我魂未定,不易再贴?”
殷问酒还是哼的一声,绕开他往床边走。
周献步步跟上,语气懒洋洋的诚信发问:“小酒儿,这符常贴不会对我身体不好吧?”
殷问酒哼道:“不贴才对你身体不好。”
周献:“符都贴了两张,可我怎么……”
他后话还没说完,被殷问酒强行打断:“你闭嘴!”
她坐在床边踢鞋,男妖精还是一副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模样。
修长双指间夹着那道黄符,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像要收了她似的。
半晌开腔问她一句,“你何时能自己睡呢?”
这话问的殷问酒瞬间不高兴,她怒目瞪他,另一只鞋也不脱了。
周献笑着蹲下身,托起她的脚踝帮她脱了那只鞋,又道:“或者,你给我贴上满身的符?”
日日同床共枕,即是甜蜜又是酷刑。
殷问酒毕竟有睡于人,也软了神色,道:“那我去画。”
她刚准备抽回还被他握在掌心的脚踝,一抽一推,周献借着劲将她推倒仰躺在床上。
面前很快掉落一捋发丝下来,是周献的。
他撑手罩在她上方,音色忽地低哑,“奖励一下?”
那黄符还在一旁,却盖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欲念。
殷问酒呆滞片刻,缓缓点了头。
都说女色诱人。
她觉得周献这样的男色,更甚!
获得同意后,他笑的轻柔,不疾不徐的慢慢俯身。
这个过程,被他拉的缓慢至极,让人心生燥意。
十指被他紧扣着,气息拂过她鼻尖时,他错开她的唇,轻轻落下一吻在脸侧。
然后翻身下去,躺在她身旁,呼出一口长气道:“贴吧,贴个满满当当。”
……
这符自然不能贴满,殷问酒斟酌着,又加了两张。
夜深。
漆黑一片下,两人都没睡着。
殷问酒忍不住好奇的问:“这么难吗?”
周献:“……”
殷问酒:“这符我贴了好久。”
周献:“我知道。”
殷问酒:“所以还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