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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闲没有命,只好出山做王妃/三魂为聘,七魄为礼(39)+番外

作者:肆意满 阅读记录

周献:“……”这倒显得是他不识好人心了。

“劳姑娘如此记挂,该是我道歉才对。”

殷问酒还在写着,周献暖和了身子,朝书桌边走去。

就听她说:“你也不用道歉,左右我还没开始画,左右也是不想画了。”

周献:“……”她这气性,是大的。

左右他是激不得的。

“姑娘在写什么?”

周献绕到了殷问酒身侧,仔细辨认着,“为、什么?为什么?”

满满当当的,全是为什么?

且越写笔锋越潦草,显然是燥的。

“殷姑娘在问什么?不如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拆解一二。”

不出意外,就听她答道:“别人家的事少打听。”

见他一身风霜,殷问酒又问道:“王爷打哪来?”

她不让打听,自己倒问的随意极了。

“小秦淮河。”

殷问酒楞了一瞬,点评道:“好雅兴。”

周献也没辩解,“姑娘初来上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应天府的秦淮河是什么地方,它大概就是什么地方吧,云梦泽有一琴师,来自秦淮河,有些听闻。”

“葵仙儿?说起琴师,殷姑娘若是喜欢,改日也可以上春榭潮听听,他们新来一琴师,听着与葵仙儿不相上下。”

殷问酒搁了毛笔,“春榭潮?王爷去春榭潮只听曲吗?”

周献笑了笑,“不然呢?”

春榭潮是青楼,格调再高也是雅致的青楼,提供身色服务。

“以王爷来看,春榭潮里的女子,一生最是渴求什么?”

殷问酒站的累了,她坐下来,换上朱砂笔,扯过黄纸。

前头刚说不想画了,此刻又画了起来。

口是心非的很。

周献想了想她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问到这里来,“那陈氏,是春榭潮的人?”

“王爷,过慧早夭啊。”天南地北的,机缘巧合的,他也能连上。

“早夭熬过来了,眼下只能是英年早逝了。”

殷问酒一张符未画完便搁了笔,拉过周献立于身侧的手便把上了他的脉。

果然!

周献俯视着殷问酒的眉眼,她这两日气色好了些,但肉眼可见的犯愁。

她握住他的手还未松,明明他才是刚从外头回来的人,她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凉。

“殷姑娘也是,过慧了。”

周献不过接了一句话,她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情绪。

殷问酒松开他的手,扯了那张画了一半的黄符丢了。

“一笔不成便无用了吗?”

“不是,我不喜欢。”

周献:“……”

旁人画符均是耗费心力的,但殷问酒的心力本就无几。

平常符咒对于她来说反而毫不折损,只有颇有用处的一些才会让她费力。

如今更是体验过了费命的血符。

她又换了一张黄纸,“不是说要努努力的吗?”

周献无谓的耸耸肩,“下次一定。”

“昨日不是画很多了吗?”

殷问酒笔尖不停,“昨日也说了,让你不要太把我当回事,我怕接下来要忙,没时间给你多准备。”

周献端来茶盅的动作一滞,“很难?在留遗物?”

殷问酒连连点头,“很难,在留遗物。”

第34章 七日

热气飘散,茶香四溢。

殷问酒毫不客气的端来品了一口,又放回桌上,“冲淡些。”

夜里喝浓茶,也不怕失眠。

周献又加了热水,再次开口道:“一人之见毕竟是片面的,很局限,为何不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呢?”

殷问酒抬头看他,“周献,你这么不希望我死吗?”

“自然,殷姑娘于我,有大用,恰巧我也能为姑娘所用,这种需求,很难得,很稳固。”

周献倒是说的直接,他又回到春榭潮的问题上,“那个陈氏,是春榭潮的人?”

“对。”

“她是咒怨?”

“应该。”

“你在困扰什么?”

“困扰如果她是咒怨,为何半年了,老太太还没死?”

“如果是她,老太太没理由不死对吗?”

“应该对。”

“那你为何不跳出来设想,如果所有的证据都趋向于一人,但偏偏空出一个怎么都无法圆上的疑点,我们便先关闭了它。”

“关闭疑点?”

“不是,关闭这个应该是的结论,如果不是她,会是谁?有谁成为咒怨,却不希望老太太死?”

殷问酒不说话了,一个人的思考确实是片面的。

她同楼家两位大人全陷在了如果是陈氏,她有什么理由半年了未害死楼老太太。

他们都没有再去设想,假设先关闭陈氏,目前已知的过往里,还有谁会成为咒怨,却不希望老太太死?

周献给了她新思路。

但殷问酒一时半会还想不到。

她又换了毛笔白纸,鬼画符一样的写着字,指尖再次被染上墨。

周献一时难以辨认,去浸湿了帕子来给她擦手。

再走到书桌旁时,白纸上写了好几个半年前。

半年前生成的怨?

半年前她在云梦泽,一个半月前她自云梦泽出发时,给老太太算了一卦,蹊跷的死卦!

假设那怨并不是半年前生的,老太太起初真的只是病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多月前才生?

然后她赶到了,所以那怨还未能致老太太死?

那一个多月前又能是谁!?

殷问酒头要裂了,她烦躁的把那白纸揉成一团往前扔去。

纸张上的墨还未干,染满了手,帕子也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