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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闲没有命,只好出山做王妃/三魂为聘,七魄为礼(547)+番外

作者:肆意满 阅读记录

等况佑年走的近了,她才看清他手中托盘端着水和饭菜。

他将托盘放在地上,交代道:“别试图逃,这银链锁扣不是你能挣脱的。也别想着死,你若死了,苏越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殷问酒不说话,她不明白况佑年这是为何。

等人走后,她才挣扎起身喝水,缓过劲来时她才注意到这地方似乎是一处暗室。

靠着墙上的火把照明,连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清楚。

墙上除了有限制她的锁链外,还贴着不少符咒,离得太远,她看不清画的什么。

没有日光,不知时辰,不知日子。

殷问酒睡睡醒醒,又到嗓间干涸时,暗室门再次打开。

这样重复至少十余次后,殷问酒明白了,他只是在拖着她一口不死的气。

不至于渴死,不至于饿死。

整日整日的无力、颓废、没办法思考任何、意志逐渐崩塌。

她不问,况佑年也不说。

直到这一日,况佑年再次在她濒临渴死的关头送来水和吃食。

但这一次,他没着急走,也没好心的送到她嘴边。

等殷问酒自己挣扎着喝下后,他才开口道:“为何不问?”

殷问酒眯着眼看他,不说话。

况佑年又重复了一遍:“为何不问?!小小年纪,这身骨头倒是硬得很呐!”

殷问酒情绪稳定的很,况佑年倒是崩溃了般。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半晌,殷问酒声音沙哑道:“怎么?又失败了?”

况佑年眉心一拧,疑惑道:“你知道什么?”

殷问酒嘴角轻扬,不答。

况佑年如今一副老人模样,眼中的慈祥已不见半分,他用干瘪褶皱的手掐住殷问酒的下颌,“小丫头,你装什么呢?”

殷问酒还是不说话,最终况佑年气急败坏的走了。

次日,他搬来一张长桌,在上头摆列着些什么东西。

准备好后,他带着一把短匕首朝她走来,二话没说便是一刀,划在她后背上。

血迹很快染湿早已不成颜色的衣裳,况佑年拿一只笔,笔尖狼毛沾取她的鲜血后,退回桌前开始画符结印。

似乎颇为艰难。

就这样沉默了好几个来回,殷问酒满背刀痕,深浅不一。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受着。

况佑年最终摔了狼毫,震怒道:“我怎么可能选错!不可能!你就是最好的!只有这样的八字,这样命格才配得上我!”

这一次,他更加失控,在殷问酒的冷漠注视中,再次甩袖离去。

刀口上的血逐渐凝固,殷问酒冷得发颤,迷迷糊糊中有人在为她上药,甚至为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她想着,况佑年必然舍不得让她死。

如此又是几次,匕首、短刀、长剑纷纷往她身上招呼着,事后,再派人为她上药梳洗。

而况佑年的脸色,也在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拿她的血做术时明显好看起来。

他笑道:“不愧是我挑的人,也不愧我有所预料的提前实施计划,不然你这副硬骨头我还不一定能赶在时间内啃下呢。”

他两面的很,一方面似乎欣赏她这么有骨气,一方面又为她这般坚定的意志而自我为难。

殷问酒在等。

十一岁的小孩,被如此困住,她知道自己必然没办法逃,她只能等。

等那封信,落到苏越手中。

……

与此同时的上京。

崔林之动用影卫探查许久,依旧无果。

以往师傅出门游历,半年绝对不算久,但现在他们却从未觉得日子过得如此缓慢。

焚符不应,简直犹如大海捞针般。

“崔林之,这信确实是师傅所留。”苏越看了那信几十遍,这话也问了至少十次。

崔林之道:“是啊,师傅以往出门,宅中没人也是这么留信在桌上,后来有问酒留守,便口头交代。

如今这信中说两人一同出门游历,归期不定也是正常,但……”

崔林之这个但,也说了不下十遍,次次说完,苏越的脸色便会难看几分。

但他还是要说,“但在此之前,问酒分明也有向我道别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人走的意思啊。”

如今不止一走两个,还双双失联。

“师姐,你说师傅他……会不会当真要借问酒之躯来活啊?”

第468章 断了

这个怀疑原本二人都觉得是滑稽之谈。

但如今,却双双反驳不了。

良久。

苏越道:“卫老将军,年后带兵出征……”

这事在朝堂不是秘密,崔林之不解道:“卫家出征这事又怎么了?”

苏越:“人去的太全了。”

这半年多,苏越时常来上京寻殷问酒的消息,也见过卫无患几次。

卫无患信守承诺,在京中的日子,想着法的守苏鸢出门,只远远的看看,并不近身半步。

前几日,他又约她在春榭潮的后巷中见面,将要出征一事告知了苏越。

卫府是护国将军府,出征乃家常便饭之事。

卫无患此次特意来交代,苏越很快便察觉出不对劲,她问道:“出征有异?”

卫无患道:“不算,大周处中心处,本就四面受敌,在立国初期卫家人常常几年不得回京,只因战事繁多。

但自先帝中期起,大周繁荣更上一层,捷报频传,将士们虽也常年征战在外,小战不停,但早已不是最初那般没有日夜。

所以……此番卫家几乎全员出兵,我心中多少不安。”

苏越重复道:“全员出兵?”

卫无患点头,当初崔日那一卦,迟迟未落,他心中本就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