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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闲没有命,只好出山做王妃/三魂为聘,七魄为礼(551)+番外

作者:肆意满 阅读记录

殷问酒作为卫家人,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责怪崔林之这一行为。

因为他知道他没得选。

崔林之看看殷问酒,当时的她,大概还在暗室之中,而这些过程她却了解的十分清楚般。

他低头一点,看着崔日道:“是,是我,这种邪阵,周时衍不行,甚至是我也不曾想过。

而卫家这事,周洄的计划早已做了二层,他要卫家身败名裂的完,百姓才不会只知这大周有护国将军府,而不知帝王更换。

他让周时衍做第一层时,向我旁敲侧击过可有法子扭转舆论。

初时我油滑不应,哪怕他怒言给我危机。

直到……况佑年来找我……”

第471章 做局

至于周洄是如何得知能有办法控舆论。

不难想象,必然也是况佑年提前铺设的路罢了。

他必须要卫家的劫落下,且落下之后,还能以这样的阴损法子让卫家人被百姓憎恶唾弃。

代代忠烈之护国将军府,被其所守护的百姓、天子污蔑至此,以邪术压制人心,让卫家亡魂不得轮回,百万千万的诅咒加身!

只有这样,才能集所有冤魂的滔天怨气来在卫家遗骨身上养出一缕新魂。

殷问酒,卫家血脉遗孤,只有她还能活,能以卫家后人身份还卫家一个清白!

况佑年来找崔林之时,在崔林之这,这一切便算是明了。

只不过在况佑年以为,他所有的行为都能解释。

崔林之道:“他来时,样貌实在难看,好似拖着最后一口强撑之气般,放到后来想,其实卫家一事的第二层,或许原先他是准备自己来的。

这样才不至于在此处便暴露本心。

但他的身体似乎不足以支撑,且依问酒所言,他大概在想要散她魂魄这一步时远远超乎了他以为。

所以导致损耗过多,才不得已逼我来做。

他解释不应符,是因人之将死,准备寻一个清净地坐化,省得生死离别徒悲伤。

他解释早已与问酒分道,不知去向。

他解释必要以皇家命脉来做阵,卫家死劫已是定数,依陛下所愿,我有活路,因为做阵之人是我他多少顾虑。

若是不依,大周之大,不外乎都在天子脚下,我作为监正该早已不算双手干净,周洄要杀我,不过早晚。

我在况佑年眼中,是乖徒,我能坐上监正之位,能圆滑处事,与他的帮扶脱不开。

所以此时,他的解释之中还并未带上威胁,以崔日性命的威胁。”

转折便是崔林之压根听不进去一点。

卫家这样的忠义之臣,劫若是必定,但劫后这邪阵又怎会是一定?

这与他同况佑年修术学的正心相违背。

他质疑况佑年,况佑年道:“若是性命都没了,又何谈正心?”

于是崔林之问:“师傅,您又是否还想再活一世?”

况佑年笑道:“若不是为师,你如今早已黄土埋骨,你告诉我,活着不好吗?”

这段谈话过后没多久,卫家被搜查。

府中阵眼被挖出,天子大怒,全府老弱被羁押,分派多道兵马去缉拿分往各地的卫家军。

大周国土之上,卫家军四分五裂,消息不通。

既无法聚力一反,又不敢聚力一反。

……

“也不会聚力一反。”

卫老将军营中,他声音沉的厉害,是失望至极。

“老夫早在多年前,便要上交兵权,卫家护国百余年,我知若是不上交兵权危机必然。

老夫也读史书,也见证过先烈。

护国有功,陛下要赏,赏给天下看,赏得士兵更用力挥刀向敌。

战事不断,出兵不断,赏银赏权不断,必然就会出现高位。

如今卫家这般的高位。

我弃权示忠心,陛下不应,口口声声信任,大周有卫府在他便可安枕无忧。

旁人听到这话,必然要气焰高涨几分。

但老夫只觉后颈发凉的厉害,陛下不接,他是怕人言。

他连这些人言都想要抹得无声,他要么当真坚信不疑,要么便等着会对我卫家重击。

可自古帝王……呵呵,”

卫老将军轻笑几声,笑得干咳起来。

卫清缨忙倒一杯温水递过去,“爷爷,为何不会聚力一击?他此番将满府能领军作战的主心先后分派得干净,这便是要动!”

苏越回道:“动是必然,你知,卫无患知,卫老将军亦知,他要动且压根不惧你们心知肚明的根本,才是关键。”

卫无患道:“此话怎讲?”

苏越:“在京中,每一道旨意的战事皆真实存在着,你们不接圣旨应战,便是抗旨不尊。

一道又一道旨意将卫家军分得四分五裂,他图的是安心,让你们无法聚力,消息不得互通。

但不管如何动作,动卫家,哪怕理由再冠冕堂皇,卫家之忠义,百姓、忠臣、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必然多有不信。

所以不在于何时动,如何动,因为不管怎么动,周洄必然要遭昏君忌臣的骂名。”

卫清缨压眉盯着苏越,道:“苏姑娘看得如此透彻,可知他要如何不惧?”

苏越一时没想到,坦言道:“不知道,但眼下他必然已经开始动了。”

卫家有劫,劫利于周洄,也利于况佑年。

利周洄的原因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大周国泰民安之际,岂容将军府声高盖帝王。

而利况佑年的,苏越只能想到再活一世,至于如何活,她看不清。

卫老将军叹出一口浊气来,“生为卫家人,苦了你们。”

这便是接受了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