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加料狂笑病毒带来的幻听, 管它呢,我爱听, 多说点。
我又喝了一口血样,让这份拥有布鲁斯dna和最原始狂笑病毒的血样给我更沉沦的体验。
声音在我耳边低笑, 闭上眼睛, 会感觉布鲁斯就在我身边。
说真的, 没有品尝过的人根本不知道血样带来的效果有多迷人。
我眯起眼睛, 尽量理性地分析血样, 布鲁斯一定往里面加了东西,他用血样告诉我他很健康, 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然后用血样和我隔空玩了品血play……
我们没有真实见面, 但我感觉我们正在见面——通过一份血样。
停下, 停下,我对自己说, 保守一点, 表情和情绪别太外放,多元宇宙的超人和蝙蝠侠都看着呢, 他们都是敏锐的人,发现我的异常一定会做出应对,然后, 我就没有那么自由了,说不定还会失去队伍的领导权,这种假设可太糟糕了。
我收拾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幻想和幻觉中挣脱出来,看见超人们都围在我身边,他们看我眼神很不对劲,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主宇宙超人站在我正对面,劝说我:“你心率偏高,瞳孔颜色不对,克拉克,放下那瓶血样,它对你有害。”
左边的不义超说:“你的眼神颜色一直在变,捣蛋鬼告诉我,那代表你的理智处于波动状态,你不清醒,你非常不清醒,把狂笑之蝠的血样交给我们,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右边亨超建议:“理智被控制时会感觉不到,这个时候需要外界干预,我有这样的经验,放下那瓶血样,我们一起努力。”
我翻了个白眼,这群超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同时,我握紧瓶子,把盖盖上,后退一步:“我感觉很好,我本来就能控制自己的瞳孔颜色,那和理智没有任何关系。”
主宇宙超人叹了口气,其他超人们互相对视一样,然后他们像有个单独排除了我的私聊群一样,默契得冲上来抢我的瓶子。
果然是来打架的!
不仅想打架,还抢布鲁斯留给我的礼物,我和他的品血play还没结束呢,打断别人的私人联系,太邪恶,太坏了!
我可从来不干预这些超人和他们蝙蝠侠之间的交流,虽然我很想把他们的蝙蝠侠都抢过来,挨个从头相处。
为了保住我的血样,我和这些超人展开战斗,一群超人又怎么样,我,可以战胜!
……
我败了,叹气。用东方的俚语说,双拳难敌四手,惜败一招。
他们人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耳边布鲁斯的声音告诉我,品血有什么好的,有空来找我。
我想想也是,沉迷血样带来的虚拟刺激有什么意思,还是见面的真实更有趣。于是我放水了,我是故意让血样被超人们抢走的,他们赢了,我也没输,对,就是这样,我没输。
超人们拿着我的血样要去找蝙蝠侠,我在他们身后聊蝙蝠侠,聊狂笑之蝠,再次强调,我们组队是为了打狂笑之蝠,但是不能把他打死,狂笑之蝠是我的,强调,要活的健康的。
超人们听完,不看蝙蝠侠了,转过来看我,嚷嚷着要给我打解毒剂。
这个不能让,解毒剂打完我就听不见耳边布鲁斯的声音了,真人暂时见不到,品血play被终止,幻听体验也要被剥夺吗。
这太黑暗,太不人道主义了。
我们这群超人又打了起来,这次,我使出了全力,是的,全力哒!
……
超人们好像也使出了全力,该死,惜败0.5招,被他们抓住了,主宇宙超人拿着一管解毒剂向我慢慢靠近。
我拿出当记者时的口才劝他们不要内讧,他们当耳边风,坚持要给我注射。
那么,我也要拿出真本事了,超人钢铁之躯启动!
在没有氪石弱点后,地球上没有东西能扎进超人的皮肤。
哈哈哈哈,超人们,没想到吧,我的氪石免疫是全方位的。只要我不想,没有治疗方案能在我身上实施。
耳边的布鲁斯声音给我鼓掌,大概是血样效果快退了,他的声音小了一些。问题不大,这份体验我会牢记在心,然后下次见面时,再体验最真实的面对面沟通。
超人们苦恼无法给我治疗,我高兴得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很快,我笑不出来了,陷入困境的超人们请教蝙蝠侠,就像他们每次用脑子思考后,脑子让他们找蝙蝠侠一样。
这次,他们找来的蝙蝠侠是那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氪星人。白天当超人,晚上当蝙蝠侠的家伙。
现在,这家伙穿着蝙蝠装,所以他算是蝙蝠侠。
我不笑了,我瞪大眼睛,想看看这位蝙蝠侠能出什么招。
他观察了情况,都没有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微微皱眉思考片刻,拿出了方案,他说了很长一段话,我其实没太听清楚,只记得他说大家在研究狂笑病毒,一期药物出来了,困于现在没有实验者,导致狂笑病毒解毒剂项目进度落后,问我愿不愿意当那个实验人选。
不为别的,只为了我好朋友狂笑之蝠的健康和理性。
我心神大震,耳边的幻听彻底消失,狂笑病毒解毒剂,如果真的研究出来,我就能让狂笑之蝠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会主动脱下黑色紧身皮革制服、摘下尖刺眼罩、好好吃饭增肌、睡眠充足躺在家里做日光浴。
美好,太美好了,我的布鲁斯应该拥有这样的未来!
我的领主应该有更幸福美好的生活!
这实验小白鼠我做了,我抱怨超人们没有早点说自己的计划,然后挣脱束缚,主动将一期解毒剂扎进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