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人真是记仇。”
但很快，男孩恢复活力又开始嘴贱，他竖着眉毛，环着手臂表达着不满。
“……”小杰豆豆眼。
对于夥伴的善变性格，小杰早已在几个月的相处中习惯。仅仅只是住个店就能闹到被人追杀的地步，奇犽随时开嘲讽的嘴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但——
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小杰无力的叹气。
还是选择原谅吧。
。
富江此时正在波比镇的佣兵公司后厨包龙果。
今天是巴托奇亚共和国一年一度的波河节，虽然登托拉地区几乎都是山脉，河流不多，无法在水上举行什麽仪式，但该有的节日氛围依旧是不能少的。这种感觉就像穿越前的内陆地区，虽然过端午节，吃粽子，却不划龙船一样。
“龙果要向这样，捏住面饼的一角，塞入调制好的肉馅，加一点龙果碎，然后捏起来对折，翻转，再对折。”
成品是一个小元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他们那的馄饨，但还是有些区别，且这里的面饼是用烤面包所用的高筋面粉做的。
“嗯。百晓生做的很好，富江的最丑。”
戴安娜依次检查着成品，语气一如既往不太留情。
富江口罩下的眼神露出笑意，本来很久没有光顾公司而略显生疏的关系，此刻如冰雪般渐渐消融。
他拿起面饼尝试着又包了一个。
“嗯。这次的还可以。”
戴安娜坐回座位，继续手中的工作。
“龙果虽然是整个巴托奇亚共和国的节日，但发源地却来自我们这里……”
她快速的捏好一个元宝龙果，脾性中明显带着绝大多数老太太的通病——絮絮叨叨着将节日的来由讲给小辈们听。
“唔，这还是我姥姥跟我讲的，那时候我们一家还没搬来波比镇。”
戴安娜的眼神穿越时间的长河，仿佛看见儿时的自己，因为她一脸的怀念。
“那时候登托拉地区还没有那麽多城镇，河水的支流很多，洛帝卡龙群就生活在那些山脉里。”
“我小时候就见过它们哦……那是一群身体细长，身躯覆盖着绒毛的巨型幻兽，哦对了……它们的身上好像有六对、不对，是八对的翅膀……”
戴安娜感叹道。
“真是美丽的生物啊……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那些美丽的身影了……”
“大概……已经灭绝或者飞走了吧。”
随着戴安娜的描绘，富江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条巨大、生有八对翅膀神龙的身影。
“没能亲眼看见这麽漂亮的生物，还真是令人遗憾。”他叹了口气。
毕竟自己的世界只有龙的传说，却没出现过活的实物，此时听到异界有，却又见不着，心里确实有些难过。
一旁的苏珊此时沉默地放下龙果，她的表情纠结了一瞬，仿佛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还是说了。
“其实……洛帝卡龙现在还生活在登托拉地区，虽然数量确实没以前多。”
她的话，令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过来。
“嗯……那些龙就生活在枯枯戮山的后山。”怕大家起疑，苏珊忙解释，“我看到它们飞进去的。”
众人不疑有他，或者说并不点破，继续顺着戴安娜的回忆，听那些洛帝卡龙的信息。
终于，108只龙果被推进烤箱，随着那些饼的外皮出现焦皮，小元宝们鼓成拳头大小，一个个龙果就烤好了。
他们就围在烤箱四周吃，热腾腾的龙果咬一口还会流出汤汁，翠绿的果肉香甜，配着肉馅，清爽又解腻。
戴安娜的收音机正滋滋啦啦播放着本国的新闻，似乎全国各地都在庆祝节日庆典，有些规矩多的地区还会按照传统举行游龙仪式。
他们轻声交谈，又在仪式举行到高潮时侧耳倾听，直到所有人都吃饱。
“剩下的龙果，喜欢的就装回家一些。”
戴安娜摇摇头：“家里冰箱放不下，这些是特地包给你们吃的。不过龙果放到明天再加热就不好吃了，剩下的趁着没凉，卖给外面的那些佣兵吧。”
富江没有拒绝，他让戴安娜和苏珊将卖完的钱自己收着，看看外面天色，低下头给伊尔迷发了消息。
那边很快回复，并没有忙于工作的样子。
【富江：我去给你带几个龙果。别吃饭了，等我。】
【伊尔迷：啊。】
【伊尔迷：今天好像是波河节，差点就忘了。】
【伊尔迷：我在类芦那市凡豆卡酒店1709号房，你过来吧。】
对于龙果的吃法，富江比较喜欢蘸着酱油和醋，戴安娜和苏珊喜欢直接吃，百晓生则喜欢就着腊肠。
【富江：你打算怎麽吃？直接吃，还是？】
【伊尔迷：拿着柚子糖来吧。】
得，又一个新吃法。
借用庄园的驿站，富江来到伊尔迷现居住的酒店。这次没在野外，是一座不太发达的城市，夜晚的灯火也没有友客鑫那样璀璨，自然夜色下行走的人也不多。
富江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一会儿，直到黑夜来临，对方走进浴室打算洗澡，他才红着脸开口告别。
“其实可以一起洗哦。”
伊尔迷竖起食指，一本正经的姿态就像在给某些项目做建议，而非在酒店这样的环境，在恰到好处的灯光之下，语气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暗示。
富江就像被一根长钉钉在当场。
这样的行为，无疑在给伊尔迷得寸进尺的鼓舞，【他】缓缓地靠近，伸出瓷白如竹节般的指尖，轻轻挑起富江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