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露莘有着特殊的能力,她早就从父亲大人那里得知了希纳拉的情况。
芙洛牵着希纳拉得手回到住所,双手灵巧的翻弄着布料,很快一件可爱的冬衣就在眼前成型。“嗯嗯,这次加厚了一层,应该不会再这么容易被岩壁刮坏了。”
希纳拉穿着衣服在镜子前晃了晃,回头就看到芙洛给那维也同样制作了一件与她款式类似的衣物。
那维闪动着小翅膀,落在希纳拉的肩头。学着希纳拉刚才左右查看的姿势,欣赏着自己的小衣服。
两人被它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
那维则是一脸莫名,完全不理解笑点在什么地方。
鉴于之前体力消耗过度,希纳拉向芙洛道谢后,便拎起竹筐打算回家,一张轻飘飘的卡片从竹筐内掉落在地上。
是之前自称水神的女人留下的东西。
芙洛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希纳拉这是什么?”
希纳拉随手把卡片揣进了兜里,:“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类给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听她这句话,那维哭笑不得。要是被芙宁娜知道,一定又会吵闹半天。
在某些形势上,芙宁娜可以算是做足了功夫。
作为水神,她自认为不能丢了面子,因此发出的所有邀请函都是采用特殊的工艺打造,甚至还在其中掺入了摩拉的碎屑。
单是这一张邀请卡,在枫丹廷都是可以被重金抢购的存在。
对希纳拉来说这张莫名的邀请,远不及那维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她更为震撼。
她现在已经大致知道那维不是看上去这么弱小可怜,而是大腿的存在。
平时只能蜷缩在床脚小框里睡觉的那位,破格的被希纳拉邀请到了枕边的软垫上。
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不用猜测,全都写在脸上了。那维不动声色的看着希纳拉,掐着嗓子谄媚。“那维大人,这是全新的。之前的那个不
太保暖,以后就在这里睡吧!”
这种程度的阿谀谄佞与枫丹廷那些旧贵族出现在在他面前时,产生的厌恶感完全不同。
那维对希纳拉略显做作的表演并不讨厌,甚至还主动配合的用爪子踩了两下脚底的布料,舒适的在垫子上伸展开来。
希纳拉见状,趁热打铁,“果然会很舒服吧?那,可以告诉我水下的那个是什么?魔法阵?还是什么特殊的种族能力?”
魔法阵?那维觉得她异想天开,希纳拉早就准备好了木炭块,期待它能够书写文字给出答案。
她笑呵呵的凑过去,被那维用爪子贴在脑门上压出请问的印记。希纳拉捂着脑门,一副吃痛的样子,“哎呀,那维打我——”
那维嘴角轻微抽搐,没想到她会这么戏精,干脆闭上眼睛假寐,耳朵竖起来聆听。
希纳拉见他不为所动,气鼓鼓的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胳膊压着他,气势汹汹,“哼!不说就不说,我一点!也不!在意!”
说起来,除了芙宁娜之外,它还没见过情绪波动这么厉害的人。
那维眼睛在眼皮下转了转。
希纳拉趴在从皇上,两条腿来回摇晃着,“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那维以后会保护我。这样我就可以偷偷去更远的地方,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甚至…能够找到一些帮助……回去的秘密。”她嘀咕着,忽然伸出一只手,单独将小拇指弯起来。“我很弱,所以你不保护我的话,我很可能会死在外面哦。对了——在我们那里,用手指拉钩是约定的意思。”
“你用爪子碰一下,也算约定。”
希纳拉红宝石的眼眸满是冀望,在暗处闪烁着火星似的微弱光点。
很遗憾,不懂感情的那维无法给出什么答案。
希纳拉遗憾的叹了口气,又说了一些平时与美露莘们的小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转为有规则的呼吸。
确定她睡着,趴在垫子上的那维才主动挥着翅膀,落在希纳拉的胸口处。
有了从本体传递过来的古龙之力作为基础,熟睡的希纳拉没有被他的的体重与动作惊醒。
同样的动作,在最初遇见时,它也做过。只是这次的心境,稍微有了点变化。
面前的希纳拉毫无防备的睡姿,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清醒时少了几分可爱与灵动。
他向来随心所欲,怎么在枫丹呆久了反倒被束缚住了。
要一直保护她,可以吗?
它反复的在心底给出确认,依旧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
人类会在某些特定的状况下,根据名为“感性”的东西来完成相应的动作,那维莱特对这种“感性”并不完全了解。
在它思考的此时此刻,希纳拉感应到了什么,她无意识的精准的抱住了那维,将她拥抱在怀里,皱起的眉头轻轻舒展。
被当做抱枕的那维,潜意识里好像已经做了什么选择,它轻轻用爪尖,贴在了希纳拉放在枕边的手指上。
至少现在,它只是名叫“那维”而已。
然而这种感性的情绪,很快就被从那维身上拔除了。
自从知道它有了可以击败怪物的能力,希纳拉的行为也逐渐放肆起来。原本蹑手蹑脚不敢轻易远离的她,仗着那维的能力,在整片山头上成了“山大王。”
比如,好不容易重新筑巢的羌鹭又一次被掏了窝,希纳拉一边跑着一边嗷嗷大叫,“那维——救命啊——”
又比如,她跑去海边,戳了戳那些体型较小的海洋生物,在一旁手里拿着木棍,指挥着那维进攻。“那维,上!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