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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15)

作者:莫煎茶 阅读记录

祁漾下意识反驳:“我不去。”

抬起头看去,谢忱言愤愤地看着他,用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打量他,嗤笑道:“为什么不去?因为你要留在这里找你前男友吗?”

祁漾:“我没有找他。”

他说得又急又快,这种急于自证的模样反而坐实了自己的嫌疑。

谢忱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阴沉,阴沉的眼色让祁漾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那就跟我一起去出差。”

谢忱言不容置喙地下了决定。

祁漾抓着安全帽,不敢再出声,说得越多,谢忱言反而会越上纲上线,最后总会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晚上吃过晚饭,谢忱言就拉着祁漾上楼,阿姨正从衣帽间出来:“少爷,羊羊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好。”谢忱言把祁漾抱起来,用后脚跟把门带上,低低的声音从门背后传出来,“放楼下吧。”

被谢忱言压在床上啃的时候,祁漾还在苦苦哀求:“我真的不想去。”

谢忱言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那你不去,我跟你分开这么久,我想你怎么办?”

祁漾说:“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那想上你怎么办?”谢忱言又问。

这样猝不及防地被这么问了一句,祁漾措手不及地找不到答案来回答。

他羞愤地扭过头,在谢忱言努力耕耘的时候绞尽脑汁地在想怎么能不跟着谢忱言如出差。

半个月,万一程枕在这半个月来找他怎么办?

这几天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在惶恐之下是一种莫名涌上来的安心和激动,祁漾就觉得那是程枕,开始期待自己和程枕重逢的日子。

而且,谢忱言如果出差了,这段无人监管的时间,也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

他委曲求全地在谢忱言面前佯装乖巧,要的不就是和程枕重逢,然后在谢忱言放松警惕的时候离开吗?

于是祁漾半夜起来洗了快一个小时的冷水澡,然后浑身冰冷地蹲在阳台上吹冷风,最后瑟瑟发抖地回到床上,闭上眼开始祈祷。

希望明天一早起来可以发烧,我真的不想跟谢忱言去出差。

闭上眼睛前,祁漾甚至下定决心,如果明天没有发烧的话,那他就从楼梯上跳下去,把自己的腿摔断。

第9章

祁漾是在半梦半醒间被谢忱言叫醒的。

他做着一些稀里糊涂的梦,梦里大多是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从谢忱言梦到谢照礼,甚至鲜少地梦见了一些自己曾经和谢忱言认认真真在一起那几年甜甜蜜蜜的回忆。

梦里的场景一直在切换,唯一不变的是自己超高的体温。

“祁漾。”

谢忱言把祁漾拉起来,家庭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他在祁漾身边睡得太沉浸,睁眼时祁漾已经烧得满脸通红了。

祁漾费力地睁开眼,摸到谢忱言冰凉的手觉得很舒服,于是又贪婪地贴了上去,用力地咳嗽:“我发烧了,应该是不能陪你去出差了。”

谢忱言叫他闭嘴,先给他喂了退烧药下去,摸到他身上的皮肤烫得要命。

他慌慌张张:“出什么差,我不出差了。”

祁漾急得心脏都在狂跳,抓着他的手来不及开口就被他噼里啪啦一大段话给挤了回去。

“身体太柔弱了,总是生病,我觉得你应该在家里好好养身体,不应该去外面上班。”

凶狠狠地指责了祁漾一顿以后,又懊恼地坐在床边数落自己。

“我睡得太死了,一点没发现你的异常。”

他叽叽喳喳说了好着些人,从祁漾自己说到他自己,最后阿姨陈森这些人都被他挑出来说了个遍。

祁漾脸烧得通红,难受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听他念经一样说个不停,恍惚间看到一个十五六岁岁的谢忱言。

祁漾从小身体就不好,在谢家也受了很多委屈,后来就算谢忱言再偏爱他有些东西也补偿不起来。

他读初二的时候,谢忱言已经上高中了,谢家准备送他出国,他厌烦这些唠叨因此许久都不回家。

祁漾短暂地脱离了谢忱言的掌控,同时也脱离了谢忱言的保护,谢家那些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如狼似虎地涌上来。

谢忱言收到消息的时候,祁漾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事后,他从监控看见满头是血的祁漾,白色的校服几乎被红色的血液浸湿透。

在病床上,祁漾一边哭一边问他最近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谢忱言看着他虚弱的脸庞,两个多月没见就瘦削的下巴,已经头上剃掉的头发下缝过针的头皮,心里痛得好似有人用针在扎。

当天,谢忱言回了谢家,第一次有了谢家继承人的威严一般,教训了那些冥顽不宁的私生子,又把谢家的下人通通换了一遍。

谢照礼彼时还高高兴兴地摸着谢忱言的肩膀,感叹他雷厉风行又心狠手辣的作风颇有自己的风范。

后来谢忱言出国的事就不了了之,他回到了祁漾上学的那所私立高中,继续当祁漾的主人和他的庇护所。

当时谢忱言也是这种状态,从自己的原因说到别人的原因,遗憾懊悔自己没有照顾好祁漾,在祁漾的疼痛中细数自己的过错。

祁漾不知道在病房陪护的那个晚上谢忱言想了什么,反正后来谢忱言对他的监管程度更加深了,祁漾在很多年都沉浸在谢忱言编织的保护网里,同时也被这层保护网禁锢着。

“哎呀,好烦,你好吵。”

病床上的祁漾翻了个身,对着外面的夜色说。

谢忱言:“什么?”

祁漾眨眨眼,现实和过去混为一谈,他短暂的迷茫了一下,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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