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祁漾现在其实不爱吃糖了,在医院里吃的那些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后面就不爱这些东西了。
嘴里的是橘子的味道,祁漾把糖用舌尖抵在牙口处,伸手拿纸想吐出来,谢忱言抓着他的手问他:“什么味道,好吃吗?”
祁漾说:“橘子味。”
谢忱言的目光落在他水润的嘴唇上,眼底一片柔软:“我尝尝。”
“唔……”
谢忱言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祁漾无奈地抓住他身前的衣服稳住身形,没让谢忱言借此机会成功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免去了谢忱言用舌头撬开他牙关的这一步,祁漾主动张开嘴。
他明显能感觉到谢忱言兴奋起来,嘴唇都变得烫了几分,随后他用舌头裹着那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将糖抵进了谢忱言嘴里。
不过几秒,祁漾推开谢忱言,端起桌上的水猛喝了几口终于把嘴角那股粘腻的味道清洗下去:“你吃吧,我不爱吃。”
谢忱言有点动情,喘着气看着他,因为他刚才的主动而心情大好。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在安静的空间里,祁漾听见硬糖碰撞牙齿的声音。
“不喜欢?”
谢忱言问他,拉着他的衣角把他拉过去。
祁漾说:“太甜了。”
谢忱言不信地盯着他:“你以前很喜欢。”
祁漾把水杯放下,余光看见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主动贴过去坐在他大腿上:“小时候都爱吃甜的。”
说完,纠结着在谢忱言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祁漾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哄好,反正谢忱言从小到大就爱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发脾气,很难哄。
谢忱言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背上,柔软的毛衣仿佛掩盖不了他手心粗糙的小茧,祁漾背挺得很直,想摆脱一点这种酥麻的感觉,谢忱言就得寸进尺地把他的拉开,摸到他瘦弱的腰。
晚上,别墅里的众人都退散,谢忱言把祁漾按在沙发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祁漾身上。
结束后,祁漾随手捞起旁边的毛衣穿在身上,穿上了才发现衣服大了不少,是谢忱言的。
祁漾懒得管,迫切地想去洗澡。
谢忱言靠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去看他,相比祁漾的忙乱,他则平静得多。
客厅开着一盏蓝色的氛围灯,是祁漾刚才趴着觉得无聊的时候按的,七八种颜色,最后在这个颜色这里停留得最久。
他看着祁漾在客厅转了一圈,裤子没找到,就抽了纸半蹲在一旁清理沙发上遗留的东西。
谢忱言站起来:“别擦了,明天叫人搬走。”
祁漾也跟着站起来,突然又庆幸自己穿的是谢忱言的毛衣,宽大的衣服能够挡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哦。”
他看着谢忱言走远进了厨房。
谢忱言出来的时候,祁漾已经找到了他的衣服。
沙发上那些东西不见了,垃圾桶里扔着一些纸。
祁漾抱着自己的衣服正准备上楼。
“喝点水。”
谢忱言走过去,拦住他,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房间的大灯已经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下,祁漾的眼神落在谢忱言手里同样的那杯水上。
谢忱言说:“刚刚不是说渴要喝水叫我停下来给你接水吗?”
说完,自己先端着水喝了一口。
祁漾确实有点口渴了,刚才出了很多汗,他看着透明玻璃杯里透明的水,里面纯净得好像没有一粒杂质。
犹豫了几秒,喉结干涩地滚动,祁漾把手里那杯水塞进谢忱言手里,抓着他的手把他喝过的那杯喝了。
喝完后,祁漾双腿颤抖着踩上楼梯,抓着扶手说:“我去洗漱了,很累。”
“嗯。”谢忱言说,看着祁漾越来越摇摆的身体,他放下杯子缓缓跟上去。
刻意放轻的脚步是没有声音的,谢忱言停在了抓着扶手大喘气的祁漾后面。
“其实,你那杯水我只放了半颗,但是我这杯水放了两颗。”
“要不要跑快点?被我抓住了,我会惩罚你。”
这道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挣扎着爬出来的,隐忍又带着愤怒,更多的是抓住了对方的那种喜悦感。
祁漾深吸一口气,弄巧成拙的下场太过惨烈,手里衣服被扔在地上,他咬着牙狠狠往前冲了两步,脚瞬间踩空,扑通一声倒在楼梯上。
谢忱言不急不忙地追上来:“你那天躲在衣柜里,可能不知道,每个房间我都安装了监控。”
“你今天叫程枕什么呢?”谢忱言走到了他身边,他打开手机,解锁后的界面就停留在聊天界面上。
对方的头像祁漾一眼就认了出来,是程枕。
谢忱言把他的反应一点一滴都抓进眸子里,刚收到这条消息的愤怒和把祁漾叫下来以后猛然的冷静。
他不打算质问,对于祁漾这种不老实的人适合直接给惩罚。
那张截图被他点开,祁漾发过去那句简短的祝福映入眼帘,白色的对话条却映得谢忱言脸上越来越绿。
脚踝上缠上来冰凉有细长的手指,祁漾翻过身撑着手往楼上爬了两步,被谢忱言用力扯了回来。
头下垫着谢忱言的手,其它地方却被木质的楼梯硌得痛。
“没人这么叫我呢?”谢忱言贴上来,用滚烫的嘴唇贴在他发热的耳朵上,蛊惑道,“我也想听。”
两个人的阵地从楼梯转移到房间,谢忱言意犹未尽地撕咬祁漾身上本来就瘦弱的皮肤。
“你怎么这么没道德呢?跟我结婚了还要那样叫别人。”
“我真的觉得你这样很不好,祁漾,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谁还会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拥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