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传来路黎的一声低笑。
不过很快,这个笑声就被两人吃/掉。
路黎再次温柔起来,这会儿像是安慰,拇指轻轻地在摩挲梁翊光的脖子,像是在抚摸珍爱的瑰宝。
用舌/尖/滑/过梁翊光的唇/缝,突破了进去。
梁翊光脑袋愈加发晕,手指也/软/得厉害。
他感受着路黎的靠近,感受着路黎那与本人性格大相径庭的柔软唇瓣,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在这交缠之际,路黎轻轻松开了放在梁翊光身后的手,转而绕到梁翊光的手心。
轻轻一勾,便与梁翊光十指相扣。
本就/敏/感的肌肤在若有似无的调逗下一点就燃。
脚背因为疼痛绷直了些许,牵扯到了伤痕,路黎连忙起身要去查看,梁翊光咬着牙,狠狠/贴上去:“没事。”
然而怎么可能没事,梁翊光只觉得他浑身滚烫,像是在发烧,神魂却像飘在空中,无依无着,仅凭一根丝线拉扯着,而丝线的末端,就/捏/在路黎手里。
手气急败坏地轻轻推了路黎一下,是推/拒,也是顺/从。
“路黎……”梁翊光低声叫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路黎听不听得见。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在攀升,暖黄的灯光抹在墙上。
梁翊光的脸狼狈不堪,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眼下绯红一片。
路黎麻溜地一翻身,跟梁翊光换了个位置,让梁翊光压在他身上,接着抬起手,紧紧抱住梁翊光,和他耳鬓厮磨。
两人之间,宛如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甘霖,瞬间萌发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春风中欢快地摇曳,挑逗着那紧绷的神经,让人欲罢不能。
梁翊光拿手背挡着脸,牙齿咬着嘴唇,极力阻止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
他听见路黎有点无奈的说,“光光,你皮肤太/薄了,我不是故意留下印子的。”
梁翊光脑袋里嗡得一声。
他愤愤地从指缝里盯着路黎,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大骗子,chuang/上/chuang/下/两张面孔。
可惜路黎本就不是个脸皮薄的,这点杀伤力对他不足挂齿。
甚至还挑起了心中藏着的/恶/趣/味。
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梁翊光是怕疼的,所以他很紧张,但是看到路黎小心翼翼的试探动作和珍视的眼神,他又觉得完全不会疼了。
“……大胆一些,我不怕疼”
梁翊光拽过枕头,把脸捂住,声音闷闷的却十分坚定。
路黎轻笑,俯下身,把人从枕头里拯救出来,吻了吻快要哭了的人儿:“捂着难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在我身上留/下/hen/迹。”
“光光,我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犯规。
太犯规了。
梁翊光重重/yao/在路黎肩膀上的时候不住的这样感叹。
第40章 幸福
春/宵一刻值千金。
路黎以前不认为这是什么真理,顶多算是闲言碎语,现在却改了观念。
这简直是:世界名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梁翊光舒不舒服路黎先知。
隔着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压腰部的动作行云流水,路黎监督着梁翊光把他早起热好的牛奶喝得干干净净,脱口而出就是夸奖的话:“真乖。”
“你昨天也这么说”还不是先哄的他一愣一愣的,然后就不顾他的任何乞求,狠狠出击。梁翊光忍不住撇撇嘴,暗暗腹诽。
还想再阴阳怪气一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猫一样的呼噜声,他不得不承认,路黎的骨子里是存在按摩天赋的。
路黎的手顿住,随即探/进被子里,试图去找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榴芒!”猫猫迅速躲避,扯到了某个酸痛的部位后就无力地瘫成一片,浑身上下只有嘴还有顽强的战斗力。
路黎避开隐约白纱布有血渗出的地方,抓住梁翊光的小腿肚,一把就把人抓了回来,要去查看伤口和更隐秘的地方:“更榴芒的也做过了,这点算啥。”
“让我看看有没有肿。”不容拒绝。
梁翊光咳嗽两声:“不要!”
路黎:“昨天是谁斥责我磨蹭的?”
梁翊光:“……反正不是今天的我。”
数不清他的人生里是第几次来医院了,依旧是白花花的高墙,条纹的服装,零零散散聚集着人的走道以及络绎不绝压抑着的哭声。
但是似乎有什么又不一样了。
梁翊光说不出来。
目光从人间百态转移到路黎身上。
视线跟随着的主人,此刻正仔细聆听着医嘱,时不时还在手机上打字记录,那模样可是比上专业课的时候还认真。
哦,他知道什么不一样了,这次有路黎陪在他身边。
庆幸和欣喜的情绪从眼睛流露,路黎拿起单子要去找另一个医生抓药,回头就看见眉眼弯弯的梁翊光。
“吃这么多药很开心?”路黎叹了口气,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梁翊光的脑门问。
三种药,每日三次,一次平均五片起步,医生还说有一个特别苦,到时候,他得给梁翊光准备点糖,压一压。
“嗯,开心。”梁翊光微笑点头。
药有多少都没关系,有路黎在,就算这个世界崩塌了也没关系。
路母打来视频的时候,梁翊光刚喝完第一份药,被苦得紧皱眉头,还拽着路黎的衣角。
路黎本来是想挂掉的,梁翊光不让,便:“阿姨肯定是担心我,接吧”
手机屏幕里的慈眉善目的女人担心地往这边望,像是硬要瞧出什么似的。
“我家小宝贝呢?”路母的视线略过放大的路黎,向后面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