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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红闺女终卷:高嫁皇家夫(24)+番外

作者: 八重樱 阅读记录

不过当事人夏氏已死,沈州也离死不远了,唐氏又只是个小人物,没多久这事便被人抛之脑后了。有人再提起,也最多是感慨一番。

而沈婠低调了数月也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与此同时,宫里新晋的秦贵人承圣恩,在短短两月之内独霸后宫,皇帝不管朝臣劝谏,一意孤行,秦贵人还未怀有皇嗣,便已是册封为秦妃。

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民间里都在盛传秦妃相貌倾国倾城,堪比合德飞燕。

长公主听罢,一笑置之,执起琉璃杯将美酒一饮而尽。谢三郎含笑看向长公主,「公主似乎很高兴?」

长公主搁下琉璃杯,美眸盈盈。

「自是高兴,有三郎陪在我身侧,即便是不高兴,那也是高兴。」长公主给谢三郎斟酒,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盛满美酒,酒香扑鼻,长公主执起琉璃杯,递到谢三郎唇前,「再来一杯?」

谢三郎不答,抚上长公主的手背,轻轻地摩挲。

长公主与谢三郎相识多年,哪会不明三郎的意思。每回三郎求欢,总会用这般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长公主缩回手来,轻啜了口琉璃杯里的美酒,刚要贴上谢三郎的唇时,她心中猛然一疼,不由得呛了声,热辣的酒滑入喉咙,惹得长公主咳个不停。

谢三郎连忙轻拍长公主的背,有几分担忧,「怎么这么不小心?」

长公主在胸口上轻轻一按,痛意似乎也减轻了。瞧见谢三郎一脸的担忧,长公主心生暖意,只道:「不小心被酒呛到了。」

「当真?」方才她按胸口的动作,他并没有错过。

长公主知道三郎心细,但她不愿让他担心。从五台山回来后,心口隔上几日就会疼,传了御医来瞧,御医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只开了些安神的药方。她吃了也不见效,召了容铭过来,容铭也没诊出什么来。

长公主娇嗔了谢三郎一眼,道:「真的,哪里有假,莫非我还会骗你不成。说起这个,我倒要问问你,你肩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谢三郎本想隐瞒的,没想到还是没瞒过,他不以为意地一笑:「前些日子在马车上,马匹受了惊吓,我在马车里不小心撞到了车壁,幸好车夫驾车有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长公主蹙眉道:「马匹怎会无端端受了惊吓?」

谢三郎说:「许是那几天雷鸣电闪吧。」

长公主留了个心思,与谢三郎一夜欢好后,她次日暗中派人去调查了此事,没想到还真的是有人在马蹄上做了手脚。长公主不由得有些恼,敢碰三郎,这是不要命了。

长公主加派人手让人去揪住幕后主谋,未料这幕后主谋神秘得很,此事的手脚做得十分干净,长公主一时间竟是查不出来。不过长公主却对平南侯府留了心思,她下意识地觉得此事跟裴渊脱不了干系。

而此时此刻的裴渊正在平南侯府里。

自从那天之后,裴渊就在踏出过平南侯府的大门,成日关在侯府里,话也少说,神色亦是深不可测的。平南侯夫人险些都以为自己的儿子撞邪了。

裴渊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想着沈婠所说的话。

他本是以为是沈婠胡诌的,可细想之下,却又觉得不像。裴渊回想起上一世。之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今暂且放下一看,愈发觉得这一世的沈婠与上一世的沈婠有些不同。

但是裴渊仍然想不明白他和沈婠皆是重生之人,为何两人所经历的上一世都截然不同?

裴渊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

裴渊与沈婠不同,沈婠有了裴明泽的指点,方知了前因后果。而裴渊本身便是当局者,他虽是知道长公主与谢三郎又私情,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长公主会是借尸还魂之人,更不会往沈婠身上想去。

不过裴渊如今尚在疑惑中,倒也暂时没了对付沈婠的心思。

不久后,宫里的秦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大喜,不日便在宫里头举办了个家宴,平南侯府一家也在受邀之列。

与上回十二皇子的周岁宴一样,这回的家宴仍是在斓云宫里举办,连席位的安排也跟上回的无二。不过这次伴在皇帝身侧的则是秦妃,饱经皇帝雨露的秦妃面容格外娇艳,她的小腹仍未隆起,但已是穿起了宽松的宫装,言笑晏晏的,在与皇帝说着话。

左列依次就座的妃嫔神色各异,上回静妃娘娘的十二皇子的周岁宴时,众妃嫔心里还有几分羡慕。可今日的秦妃,众妃嫔里有看出眉目来的心底皆是嗤嗤一笑。

第二十七章

右列的席位仍是皇帝的兄弟,不过这回却没了裴明泽的席位。御医说秦妃娘娘身子弱,得病的人极是容易过了病气给秦妃,皇帝听了,记在了心上,这回家宴便也没邀请裴明泽。

静妃忽然站起,盈盈欠身后,方一脸担忧地道:「皇上,前几日刚下了雪,地面难行,长公主至今还未到来,嫔妾实在担心长公主。」

秦妃淡淡地瞥了眼静妃,似笑非笑的。

静妃道:「莫非妹妹就不担心长公主?」

秦妃说:「姐姐说的是哪儿的话,长公主是皇上的家人,也就是嫔妾的家人,哪里会不担心。」说着,秦妃与皇帝道:「皇上,长公主还没来,不若派人去看看吧。昨天夜里长公主还传召了御医,也不知是不是身子不适。」

话音未落,有内侍匆匆前来,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才道:「回禀皇上,长公主在过来的路上觉得身子不适,怕会过了病气给秦妃娘娘,遂不便过来。」

静妃见皇帝早已遣了人去寻长公主,面色讪讪的。

秦妃倒也神色如常。

皇帝问:「平兴如今在哪里?」

内侍答道:「回皇上的话,长公主说要去陪太后娘娘说话。」

皇帝转动了下翠莹莹的扳指,神色淡淡的。秦妃笑靥如花地道:「皇上,臣妾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皇帝面上方有了笑意,「好。」

裴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秦妃,总觉得秦妃似曾相识。不过裴渊也没多想,他现在仍然是满脑子的死结,不知到底要如何才能解开。

他闷闷地喝了好几杯酒。

酒过三巡时,裴渊已是微醺,身上有了酒气。平南侯担心二字酒醉误事,悄声嘱咐道:「元深,别喝了。这儿是皇宫。」

裴渊点点头,他道:「我出去醒醒酒,片刻便回。」

「也好,去吧。」

裴渊悄悄离席,出了斓云宫后,裴渊躲开了守卫,在园中小径里慢慢地踱着步子。寒风袭来,树上的霜花扑簌扑簌地掉落,裴渊身上的酒气顷刻间便散了一大半。

踱步到假山后时,裴渊也不想这么快回去,干脆倚着假山,继续思考沈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一会,忽有两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裴渊细听之下,侧过身子,躲进了假山的夹缝中。

两个宫娥迈着匆匆的步伐,手里皆是捧着红木雕花托盘,托盘上放了两盅汤。只听其中一绿衣宫娥低声道:「我们走快些吧。现下天冷,若是汤凉了,长公主殿下怕是会怪罪下来。」

另一宫娥较为俏皮,笑吟吟地说道:「我是第一次侍候长公主呢。芬敏姐姐与我说,长公主最平易近人了。若不是芬敏姐姐生病了,今天也轮不到我侍候。我还没有见过长公主的模样,芬敏姐姐说长公主殿下是个大美人,比秦妃娘娘还要漂亮。」

绿衣宫娥低声斥道:「口无遮拦的。」

「好姐姐,你给我说一说。」

绿衣宫娥道:「你用心侍候就对了,哪里来这么多的话。去年还有个宫娥跟你一样大的年纪,就因为多嘴得罪了长公主,现在还是浣衣局里熬日子。」

宫娥一听,仍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听闻长公主好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年幼时便央求着先帝给她寻了个西洋先生?好姐姐,这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