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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朕的记忆果然有问题!(154)

作者: 龙头铡 阅读记录

“还有你那个搭档,他是哭了吧?我怎么听着……你们还有个一生一世的约定?”

“只是约好了一起打球而已。”

昨晚就睡在姑姑家里的忍足有一米米的尴尬。

“在看到过你不少黑历史的人面前,”高千穗玉江这话说的特别语重心长:“就不要妄图保持什么成熟稳重的形象了。”说着一按他脑门:“困了就睡吧,等会儿找家酒店开个钟点房给你,签售结束了我去叫你吧。”

忍足把眼镜摘下来,往玉江肩膀上一歪,蹭了两下准备睡,动作温顺柔软的不行,藏蓝色的头发被蹭出了小小的卷。

司机【另一个】拉着忍足找酒店入住,高千穗玉江从侧门进去,到准备间对了一下行程。

签售会说是签售会,不如说是个小型的见面会,虽说人数只有十个左右,但还是安排了一间颇为豪华舒适的会客厅,用周边和墙绘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展示角,着装问题最开始的要求是“舒适就好”,谈话会嘛,不要和读者太有距离感。

高千穗玉江回忆了一下礼贤下士的步骤,准备了一身布料柔软光亮的广袖长袍,因为黑色被向日岳人吐槽像大姐头,但为了契合这个邪教书籍的主题,退一步选成了暗红,又被再次吐槽像女鬼,还是鬼王级别的女鬼!

最后宣传部出了置装费,给她搞了一身白色的两件套,效果类似于西方社会资本家业余参禅时候穿的那种大麻袋。

虽然材质很好,但高千穗玉江一点不心虚的说——看着能像个人,绝对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忍足侑士躺在酒店的套间里,高强度比赛后的一夜未眠,让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但仔细论起来,他却并不想睡觉。

十五分钟之前还坐在一辆车上,那种感觉有点糟糕。

他的想法有问题。

确切的说,是高千穗玉江有问题。

“果然啊,第一印象存在感太强了……”

他们从遇见的第一个节点就不对。

如果印象是姐姐,那么被揉脑袋,坐在一起、或是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大概是不会有他现在在的这种感觉的。

漂亮的姐姐和漂亮的女孩子,嘛,只能说这两者在存在感的差异上大到天差地别。

——她穿的裤子露出了脚踝,她带黑色手套手腕很白,她用手背蹭了下巴,她把脚搭在桌子上。

讲道理,这个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但是控制不住啊!

忍足侑士的手背盖住了眼睛,百无聊赖的翻了个身。同一件事,忍足惠里奈拍他的肩膀就是有事情,高千穗玉江……

高千穗玉江就是个女人啊!

别说拍肩膀了,坐在一起的稍微有所碰触,哪怕隔着衣服,回过神来也炸了一身的毛,比起思考忍足惠里奈找他什么事,忍足侑士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他对于高千穗玉江的所有动作,都下意识的带着深度解码的意味。

那也许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比如递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心,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挠手心一般是个什么意味?

这是一种狭隘的精神暗示,在家里的几个大长辈(爷爷奶奶和姨奶奶之类的),手动营造了一个【全世界都希望他们在一起】的虚幻场景的情况下,在他也许真的第一眼时,就不是用弟弟的眼光在看人的情况下。

明明是亲人的相处模式,却不自觉地用着陌生男女的视角。

于是在相处中,很多动作都能被解析成性|暗示。

现在想来,其实早就有所预兆了。

最开始有一次是被岳人听到了,红发的小个子少年蹦蹦哒哒的感慨说:“侑士你真蠢,我听你讲电话大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说,你想一想啊,女朋友不答话,就是因为你说的话题没有意思啊,这种情况下,你去哄她就好了,其实和女孩子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讲太多自己的事情,你只要让她感觉到你的心意,听她想告诉你的话,顺着她的话题往下接就好了啊!”

忍足侑士当时沉默了一下,但并没有解释说这是刚认回来的姐姐,不是女朋友,也没解释这是家里长辈的建(要)议(求)。

他只是反问:“听起来……很像和女朋友打电话吗?”

“当然啊!”向日岳人咕噜咕噜的喝着水,理所当然的嘲笑他:“学生会的事情说了很多,但是早上被教导训诫校服的糗事没有说,网球部的话,你好像只会说自己赢的部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在夸迹部,但你没发现你说结果的时候,一直用的是迹部景吾赢了,而不是明说忍足侑士输了吗?”

“……所以?”

“这就是雄性本能啊!”

岳人一口咬掉半个面包:“就是秀啊!让她知道你的优点,下意识的不想被别的男人比下去什么的……话说虽然你很频繁的在夸迹部,但是总觉得很别扭……”

红发少年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不甚确定的说:“好像……都是先说他哪里不好,然后再转折来着。”

忍足侑士失笑,他做红娘绝对鞠躬尽瘁了:“我没——”

突兀闪过的一道灵光打的忍足头脑一震。

【迹部有时候虽然很幼稚,但是这种男孩子交往来会很有趣哦】

【迹部虽然龟毛,但是不会强求身边的人,所以冰帝的学校就遭殃了啊】

【迹部的话,虽然霸道还带点执拗,但是冰帝君临天下的王者只有一个,能让整个冰帝心悦诚服的男人,人格魅力绝对不小哦】

我还……真的一直是这样说话的吗……

他对高千穗玉江这个人的感觉,果然是有问题的吧。

学园祭那天晚上之后,在两人貌似有交往意图的前提下,忍足每天午休依旧会和她打电话,都会巧或不巧的避开网球部的人,尤其会下意识的不想让迹部听到电话内容。

甚至在迹部面前,还能一脸苦笑的解释说——这是【长辈的任务】。

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然后全国大赛退场,迹部景吾说:“还好那家伙没来,不然真是每一次,被她看到的都是这么难看的样子。”

忍足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你们私下里……还见过面?

那种感觉,像是一种偏执的掌控欲。

虽然希望这两个人在一起,但是还是想掌控着每一丝细微的动向,虽然是在做着推开的事情,但是下意识的有希望看着她就在眼皮子底下。

昨天夜里的电话,除了一开始和岳人那一通因为对方忍不住哭了耽误了些时间,最后一通和迹部的通话时,他们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再为此耿耿于怀,忍足感叹说:“真是可惜啊,明明都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枉费小景用了选择了那种方式,宁愿赢得那么狼狈……”

“果然啊,”他打趣说:“日吉还是欠|操练了——”

“哪有什么狼狈不狼狈。”

大少爷也是一宿没睡,声音虽然哑了不少,但是说起这个话题,言语中又有了些心有灵犀的愉悦感。

“那家伙说的没错啊,这个世界上,只有输和赢,是不需要任何修饰词的。”

“本大爷赢了,冰帝输了,这就单纯的,只是个结果而已。”

“……”

忍足只是接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是吗”。

迹部口中的那家伙,一般直接代指高千穗玉江。

“高千穗……玉江啊!”

他跟高千穗玉江说的是实话,输了就输了,过去了就向前看。

真正让他耿耿于怀的挂了电话清醒到今天早上的,只是迹部的一句“那家伙”。

网路上的求教信息什么的,那些人在【爱欲是否平行】的问题上撕了几十楼,最后给了他一个方法。

确定爱,靠假想,假想她和别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把你能想到的所有浪漫场景都套到那两个人头上,然后只要确定自己到底是否在意,在意到个什么程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