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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朕的记忆果然有问题!(24)

作者: 龙头铡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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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并不是一个公平的生存环境,它的好坏取决于你的自我保护程度。

这是高千穗玉江从小到大积攒出来的经验,打架的起因对错不说,只要小孩子的战争牵扯到了大人,就算挨打的那些人是自找的,但家长的态度一般就能直接决定学校的态度。

玉江小时候没少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被人指着鼻子骂就算了,被几个熊孩子拿东西砸了她再一还手,打完架人家家长一来,一看高千穗玉江,好嘛,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没家教!

成年人为事情定性,小孩子一般就只有接受的份。

她小时候虽然没了记忆,但智商和情商都还在,就算打人了轻易也不会被抓住把柄,但对手人多势众,总有那么一次两次失手,然后高千穗桐子作为一个只会哭的猪队友,永远都是用来助长对方家长气焰的。

玉江后来学会了留证据,她存了一年的零用钱【对,就是这么穷】,买了支二手的录音笔,总是记得在开打之前引诱对方说些傻话,各种不和谐的语言威胁或是人身攻击她都录下来,小孩子的恶意一般非常直接,甚至出乎大人意料的难听。

反正总是要保证自己是被动防御的一方才行,至于面对敌方家长,她没有小孩子对大人的盲从和恐惧,不会因为对方的训斥而认为自己需要低头,所以把一些有的没有的法律条文背得熟熟的【大多数时候屁用没有】,据理力争是小事,碰上了家长比孩子还熊的,甚至试过激怒对方使自己受伤,然后把录音笔和伤处一起给警察看的方法。

这只是在合理的保护自己,但作为丧失了颜面的“大人”,她的这种行为就叫不服管教,叫油滑,甚至于老师都会嫌弃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多的事情。

高千穗玉江小学时曾经被老师问过:“为什么不能安静一点好好上学?”。

然后她反驳对方:“为什么不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惹我?我就应该忍着,让他们拿我寻开心吗?”

之后她被老师要求停学两周作为处分。

然后高千穗就把这事记住了。

老师靠不住,家长……太软,学校喜欢息事宁人,熊孩子喜欢蹬鼻子上脸。

她坚信这个世界的所有交流都需要底气,尤其是吵架和讲道理的时候——玉江的生存方式更接近于狐狸,狡猾,躲得好,永远都要把自己放在受害的一方,保证自己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这是属于弱者的生存方式,玉江坐上出租车时稍微闭目养神思考了一下,她现在,勉强可以算是个强者了吧?

要不要换种行事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像第十一章 发布的时候一样,我在后台等了好久,想在十五章之内等收藏到了200,哪知道停在了194,话说上次我想等100也是停在了94……

94跟我多大仇……

对了看到的姑娘们都给我留个言吧,马上可以刷到三位数了!

我想让留言破百啊%>_<%

第17章 走下王座的第一天

对于一个贫苦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来说,打架是童年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高千穗玉江就是这样从小打到大的。

不可否认因为自带前世加持,高千穗玉江表现得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要耐摔打,但作为一个并没有前十几年记忆的人,她是真正的,在一个朝不保夕、一碗方便面也许要分成两天吃的、很可怕的家庭里长起来的。

生活环境造成的认知差异是无声无息但不可避免的。

高千穗玉江从不否认自己的性格有问题。

虽说她打小不太招老师的喜欢的首要原因是家庭因素【虽然老师不会明说,但在学费还有赊欠的情况下,老师会嫌她麻烦玉江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哪怕老师就是有点嫌贫爱富,但家庭环境决定了学生的初始教养水品。

外表如何不代表本性,但人和人的第一次接触本就是看表性的,就像在街上看到了满身脏污乞讨的流浪汉或是残疾人,人会有同情心,也会适当的给予一些钱财或食物,但大都不会选择给他一个拥抱,让他直观的感受一下人情温暖。

脏就是脏,就算别人不说,流浪汉自己也知道。

就像高千穗玉江非常清楚自己很尖刻,凡事步步紧逼寸步不让,无端的会给人哪一种很小气,很刻薄的感觉。

虽然因为内在年龄已经成熟,她长得又好看,后来也算是功成名就,那些让人不太舒服的特质,表露出来的只是过度的强势和自我。

于是所有的缺点都成了特点,千岁就是那么人见人爱。

虽然依旧让人不快,但都被解释为天才的特立独行,尤其她还是个写幻想小说的,说她不中二,她的书迷都不答应。

人的感觉来自于方方面面,高千穗玉江平时所带出来的气场,自然会让和她相处的人感到压迫和束缚,下意识也变得疏远和对立。

玉江在徇国十四年,不说学习如何识人用人,不说三公如何教她秉政,也不谈什么琴棋书画仙术剑法,最重要的一点——这十四载的王族生活,硬生生用雍容华贵的物质和漫长但舒缓的生活方式,磨平了她外露的桀骜棱角。

像是给一把锋芒毕露却也过刚易折的剑锋,配上了内敛但足够名贵的剑鞘。

这是束缚,也是保护。

强势,不需要过度表露在外,不需要时刻张开气场秀存在感,只要可以稳定自己的存在,做到永远不会被忽视就很好了。

徇王高悬王座之上,台阶下的重臣吵闹不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都有,但只要徇王有所表示,所有臣子会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倾听她的意见,然后无形中选择以她为准,为她的命令不断修改自身的意见。

议政的朝堂就如同农家的磨盘,只要中轴不作动摇,不论变换多少个周期,位置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在这不断的周而复始中,干净的粟米自然会因为磨盘的转动而产生。

君王毕竟占着大义,十五年,她就是这样生生磨死了假朝七成骨干,杀尽了心存妄念的逆臣,抢回了属于君王的权柄,逼得三州之侯,只能飞蛾扑火的求这反戈一击。

哪怕最后一时失手被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刺杀了【她还活着所以不算输】,这不是正代表了这些人已经意识到前途无望生死不由己,所以才狗急跳墙吗?

对手的昏招虽然歪打正着了,但不可否认她一直是赢得那一个。

舜国太师荣采擅长变戏法,依照她的教导:过刚过软都非处世之道。

凡是当做到心中有数,但对万物却皆可笑谑以对。

就如同她身为一国太师,依旧喜欢闲着没事变个鲜花逗逗孩子,就如同现在的高千穗玉江,可以承认自己曾经非常成功,但成功的并不讨喜,不止对于他人,也对于自己。

不用强逼着自己笑,不会一言不合就放嘲讽,不再心情不好却硬忍着。

生活本就不该是唯利是图的样子,高千穗玉江回来以后已经很少笑了,她原先专门练过笑容的,十来岁是甜美的笑法,入主朝日时是自信的笑法,对待合作伙伴要笑的温和,对待下属要笑的矜持,该摆冷脸的时候也不能让表情一片空白,所以还要学会笑的嘲讽。

其实只有那个被上杉导演吐槽像昏君的笑容,才是她心里想“呵呵”时候的真正笑容。

不论意味如何,这是她爬的够高以后,才被允许出现在脸上的表情之一。

做自己啊……

有一种长大了以后鄙视中二期自己的愉悦感呢!

到了现在,玉江那张高冷的脸和笑容间的违和感总算是没有了,那种压抑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的昏君感也慢慢的褪了些。

从寸步不让的强势,变成了身若渊亭的稳重。

形象点从他人角度来说,应该就是【这么拽搞得谁想鸟她一样,要不是为了xxx才不受这份气呢!】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人真的会记得我吗?】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