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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朕的记忆果然有问题!(312)

作者: 龙头铡 阅读记录

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先把那群吸血鬼抓出来研究一顿!

想得很多,但其实很快,回过头来,她怀里的大团子和小团子都已经睡着了。

“所以说斑桑,”她闲闲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本子,笑着说:“帮我助攻一下,提供点资料吧?”

当晚,宇智波斑意外的和高千穗玉江谈了很久,包括互相印证的历史,宇智波家珍藏的石碑,他那些柱间细胞到底怎么来的……

末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宇智波斑用一种相当惋惜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到底,她还是和斑可以随意指使的那个小丫头不一样了。

这个名为高千穗玉江的女人,相处起来比一个任性的小丫头要舒服一千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

虽然同样叫着斑桑,但那就是两个人啊。

“其实也没差多少。”

这种如同读心术一般的观察力最让宇智波斑讨厌,玉江一边把本子卷起来,一边笑着对他说:“其实都是把斑桑当亲人看的。”

“不过那时候看像是爸爸,想起来了以后再看,倒像是看儿子了。”

宇智波斑没反驳,毕竟某人四百岁高龄不容置疑,但他好奇的是:“你说过自己是君王吧?和大名府类似的领袖?”

“稍微要高级一点。”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若是这些庶人加在一起,也能达到一个高度,那么他们竭力伸出手臂时,约么够格碰触到朕的鞋面。”

动作轻巧而简单,语言倨傲的简直放肆。

宇智波斑见过的所有贵族,包括当年在强大忍者面前都一副不动如山样的火之国第一任大名,都没有这幅神态来的有笃定而不容置疑。

然后更加放肆的忍者先生嗤笑一声,也没输的送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高千穗玉江叹了口气,刻意离近了些,轻飘飘的说:“快别做这个表情了,朕当年选妃的时候,看过一整排的倨傲美人,这会儿斑桑还是我亲友,挑衅多了可就要抓起来当猫儿养着了啊!”

宇智波斑:你以为我信?

“信吧。”

高千穗玉江站在窗边,一只脚踏上了窗台,软绵绵的感叹说:“选的那会儿我也不信,现在回头想想,我那时看他们,心里倒当真是取乐的心思多些呢。”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骗过自己。

学会自处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高千穗玉江上一次赤|裸|裸的剖析自己,还是徇麒接她回舜国之前,强逼自己认识到了感情上的依赖的那一回。

医院那次哭,是因为认清了自己的软弱,并且承认并接纳了它。

在宇智波家的这次笑,是因为认清了自己潜藏的傲慢,认清、承认、并且切实的接纳那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不再单纯的将其掩藏在什么人道主义教育的皮囊之下,切切实实的认清楚,封建了四百年的自己,就是个这么傲慢的人。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就看她在窗边摆着这么个潇洒的造型,最后冷声说了一句:“速滚。”

玉江叹气摇头,像是笑他不解风情,最后陡然间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笑的非常开心。

“倒是忘了,还有个人在呢。”

“对了!”

本来已经从窗户翻出去的人又重新露了个脑袋出来,示意他说:“你和柱间的事情被人吐槽太假,搞得我经手的稿子都被人质疑了,等真的好起来,去帮我做个证呗。”

“走!”

把人赶走了以后,斑才反应过来:谁准他把自己和柱间事情写出来的?

——她还给外人看了!?

==========

田之国,音忍村,与木叶结盟结盟之后设立的交流办公室。

空气中满是剑拔弩张的味道,站在一旁的小孩子下意识瑟缩着肩膀。

大蛇丸眯着眼睛站在近前,像是看着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问高千穗玉江:“你把忍者当成什么了?”

初时,高千穗玉江不过是想让科研组的大蛇丸聚聚给她做个游戏机而已——依这位的创造力水平,怎么的……也应该比舜国那些爱胡闹的冬官靠谱的多吧?

但这个要求不知怎么的,貌似踩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大蛇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绕了一圈走到她身后,开始替她梳理头发。

玉江不动如山的任由他动作,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多余的波动。

像是小时候在实验室一样帮她梳好了头发,大蛇丸的手从她背后伸过来,穿过颈部抬起她的下巴颏,将她拉得后仰过来。

看着有些阴柔的男人第二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把忍者当成什么了?”

高千穗玉江笑着动了动嘴唇,下巴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按照自己设想中完全体的社会,说了句大实话。

“某种……工资很高的……公务员职业?”

大蛇丸的眼睛是种容易让人毛骨悚然的金黄色,而且瞳孔特别接近两栖类,他穿着田之国传统的那种大麻绳衣服,从脖子到下腹出的肌肤清晰可见,哪怕倒过来看,也是不容置疑的流畅。

男人的瞳孔慢慢收缩着形状,突然就弯下腰来,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睛。

“真可怕啊……”

与其说这是个亲吻,不如说大蛇丸只是在贴着她的眼皮说话。

两栖类是冷血,大蛇丸的体温也偏低一些,但他到底是个人,所以依旧是温暖的。

“你怎么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呢。”

“不是我可怕,”她抬手轻轻碰上了大蛇丸的脸颊:“是大蛇丸自己恐惧了吧。”

她的笑容,和当年说着【那让我来发现你,好不好】时一模一样的理所当然,气的大蛇丸动了动手指,凶狠的神情压抑不住的溢满了眼眶。

最后他却兴味盎然的笑着,看着他花楼里长大的小丫头,说了和当年一样的答案:“好啊。”

真的那么想要那个东西,就帮你做做看吧。

傍晚她就回了木叶,翻进后院的时候,正看到旗木卡卡西抱着一岁大的鸣人,站在花坛边上给他师父浇水。

浇完了,还挺有责任感的指着植物告诉小孩儿:左边这个是你爸爸,右边这个是你妈妈。

最近刚长出几颗牙的小东西正处于总流口水的阶段,还好他被教育的不太吃手,旗木卡卡西的手臂伸着,他就顺着卡卡西的手臂往前一个劲的动,看着“小灯笼”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卡卡西看到高千穗玉江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就很温和的笑了,把鸣人往上抬了抬,问她:“你怎么了?”

“嗯?”

卡卡西叹气:“心情异常的太明显,今天怎么了?”

高千穗玉江站在回廊的阴影里,面无表情的思索了许久,突然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你会恐惧吗?”

“……哈?”

“没什么。”

高千穗玉江啧了一声,提示他:“注意一下,你怀里那个小东西,马上要把他爸从树枝上薅下来了。”

卡卡西于是手忙脚乱的回头去孩子,把已经要趴到树枝上的小孩团回怀里,为了哄他不哭,不得不贡献出了自己的头发。

等把小祖宗折腾好,卡卡西回过头来再看,高千穗玉江已经消失了。

大蛇丸的态度,其实反映出了一个很普遍的问题。

真正看的深远的忍者们,都在恐惧——恐惧着那个忍者也许会消亡的未来。

高千穗玉江虽然一直吐槽初代目千手柱间四处送尾兽的行为很傻逼,但那是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忍者。

忍者,是个注定了痛苦的职业,穿梭在血与火之间,永远伴随着战斗和战争。

真正能实现忍者价值的地方,就只有战场而已。

他们是被战争逼出来的种群,同样也是只能生存于斗争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