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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与天齐/无处不飞花(11)


因此无艳便向张发财提出,要他一间铺子,而铺子里所有的进项,都用来照料如此无家可归的孤儿们,这也是个长久之计,若是能够造福百姓,就答应张家所求,倒也无所谓。
无艳想的快活,不由摆了摆腿,心道:“师父若是知道我如此能干,必然会大为开怀。”
无艳干坐了会儿,想来想去,不觉有些饿了,幸好桌子上有些点心吃食,芝麻糕,茯苓糕,桂花松子糖,花生糖之类。
无艳闻了闻,捡了几块尝了尝,只觉桂花松子糖很好,花生糖尤其可口,又甜又香,入口酥脆。
不知不觉,无艳吃了小半碟,看着空空的碟子,觉得有些太不像样,于是把剩下的几块重新在碟子中心摆放了一遍。
无艳拍拍手,见旁边还有一壶茶,摸摸还是热的,她正觉口干舌燥,当下提起茶壶,一边随意打量这新房。
房间颇大,还有几扇窗户,都没有关严实,只要她愿意,即刻就能逃之夭夭。
无艳挑了挑眉,一边看着新房布置,边扬头喝了口茶水,茶水入喉,觉得有点怪,她摸摸喉咙,打开茶壶盖闻了闻,果真嗅到一股淡淡奇香。
无艳皱着眉,把茶壶放回桌上,探手入怀,掏出银针,在自己右手食指上轻轻刺了一下,刚要推拿,门外忽然有响声传来。
无艳忙后退到床边,手忙脚乱坐下,直着脖子看着门口,忽然间觉得奇怪,噗嗤一笑,才又把盖头拉下来。
门果真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进来,还不止一人,磕磕绊绊往前。
无艳垂眸,从盖头底下,看见三个人的脚,中间那个,坐在床边靠着她的地方,床也随着一沉。
其他两个撒了手,其中一个笑道:“你看看镇兄,堂堂大男人一个,酒量却这样浅,才喝了几杯就醉的不像样了。”
另一个说道:“宋大哥你就饶了我哥哥吧,醉成如今这幅模样,还怎么洞房,岂不是苦了我这嫂子?”这说话之人,却是尉迟镇的二弟尉迟昆。
那宋大哥大笑两声,俯身上前:“镇兄,镇兄?”
他家了两声,不见回应,便说:“想必真醉糊涂了,却是我的罪过了?让嫂夫人独守空房了,只不过,过过这个坎儿倒也挺好,我可听说,镇兄j□j是带钩儿的,委实厉害,能把女子的肚肠都……所以前几个新娘子才……”
尉迟昆忙咳嗽,将他的话打断:“宋大哥,你也醉了!快快跟我出去吧!”
宋大哥醉得厉害,嘻嘻笑道:“不成不成,我得闹洞房呢!镇兄,你醒醒,不如你让我看看j□j是不是真的,呃,带钩儿……我也是替嫂夫人安危着想,先验验……嘻……”
尉迟昆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拼命拉住他:“宋大哥,快快打住!嫂子,我们先出去了,你照顾着哥哥……”
无艳努了努嘴,从红盖头底下见两人拉拉扯扯,双双退了出去,房门又关上了。
新房内一片寂静。
无艳扭头,盖头底下,看到身边躺着很颀长的一个身子,一动不动。
无艳的手放在膝盖上,忍不住抓了抓裙子,她的手指刚一动,尉迟镇便嘀咕了声,含糊不清,又翻了个身。
无艳见他重新静下来,略松了口气,想到姓宋的方才所说,歪着头想了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看看尉迟镇,他像是死了一样沉沉地躺着,空气中有股浓烈酒味散开,果真醉得不轻。
无艳见他半侧身躺着,一只手臂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搭在旁边。
无艳端量了一下,便俯身过来,她的盖头流苏垂下来,在他身上轻轻抚过,无艳伸手想去捏他的手腕,谁知尉迟镇喉头呜噜了一声,手臂一伸,双手并起,枕在脸下面,重又呼呼大睡。
无艳呆了一呆,只好扭身,一条腿半跪在床上,锲而不舍地又追向尉迟镇脸上去,想要趁着他醉把那手拉出来,起码先把一把脉,她顶着盖头,眼前有些看不太清,隐约见到流苏在那人露出的小半儿侧脸上划过。
流苏晃动,可见底下那人的半边脸容,鼻梁笔挺,双眸紧闭,竟是挺长的眼睫毛,并浓黑剑眉,修出很好看的轮廓。
忽然手上一热,无艳摸了摸,又捏了捏,反应了会儿,才知道自己竟摸到了尉迟镇的脸了,最后捏的,却是他的鼻子。
摸着陌生而温热的肉体,无艳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再去探索他的手,尉迟镇忽然低低咕哝了句什么,然后身子挺了挺,他居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无艳撤手的功夫,尉迟镇已经坐起来,他仿佛对她视若无睹,只极快下了床,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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