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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金钢指(119)

一段话避重就轻,却又都实话实说的交待了。反正元姐儿相信就算是刘女官从别处听到了今儿的事,估计这内容也不会与她说的有太多的偏颇。

刘女官听了这话,心脏狂跳。她摸着胸口看向不以为意,并且自己走到桌案前给自己倒水喝的元姐儿,想要问点什么,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她想要问元姐儿,是怎么和当今说起麻辣鸭舌以及咸点心的。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问元姐儿,这些东西她是在哪里吃的,什么时候吃的......

别看元姐儿刚进宫,但刘女官却从来没有小瞧过她。就算她这人不靠谱,可荣国府的势力却在那里摆着呢。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家的姑娘吃了亏去?而且她就不止一次听自己身边的宫女说过元姐儿财大气粗时常打常楼叶的事。

有银子有身份,刘女官不觉得御膳房或是那些能够出宫的小太监会不给元姐儿捎东西。

不过她应该不会让人捎这种东西吧?

怎么不会?

吃东西就要有个出处,反正她也不是没有银子和人手,让人捎些零食进来,太简单了。

只要明面上你银子花到位了,一般人跟本就看不出来元姐儿的零嘴是小太监上大街上买回来的,还是去了某座王府的厨房让人精心准备的。

话又说回来,纠结了许久,到最后刘女官仍是没有问出来。

当然,她是不准备正面问出来了。毕竟正面问出来,她都不知道要约束元姐儿还是不管元姐儿了。

因为约束她吧,元姐儿必定会拿当今说事。不管这事了吧,刘女官又担心时过境迁后受到株连。于是咬了咬牙,准备私下里再探听一下消息,之后再看看当今与戴公公的态度,若是...就装不知道,大不了落下一个监管不利的罪名。

毕竟要是知道了,那就是包庇和纵容了,罪名和责罚就重了许多。

想明白的刘女官,又看了一眼时辰。发现并不是元姐儿下值的时辰,然后又想到十二皇子来了,便连忙让宫女再准备一份茶准备好,等一会儿当今给十二皇子赐座了便将茶送上去。

若是当今没有赐座,茶什么的就不需要送了。

至于送茶的人,刘女官看了一眼连喝好几杯茶的元姐儿,耐心耗尽的白了她一眼,便让也在这间屋子的张晓楠去侍候了。

这死丫头就是懒人上磨屎尿多,这会儿这么喝水,不用说一会儿就得回房间上官房。上了官房,旁的不提,那就必须要换身衣裙才能再去御前侍候。这么一来少说就得折腾两刻钟去。

罢了,罢了,没她的时候,她们也不是忙不过来。这么想的刘女官也提裙走了出去。

看着刘女官走出去了,元姐儿挑了挑眉放下茶杯带着楼叶走了。

回房解手,顺便换身衣服去。

之前司徒砍终于送了消息进来,将宝玉被拐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元姐儿,元姐儿将信看了两遍,无声的了咆哮了无数个‘卧草’后,终于将信收到了空间里,仍就装做一无所知的模样继续生活。

既然宝玉已经有了旁的出路,那她也就可以安排于嬷嬷和金鱼离开荣国府了。

没了她,虽然于嬷嬷与金鱼也能过,却并不一定能过得一如她在的时候。

宫外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后,于元姐儿来说,现在就是她一个人在宫里奋斗的日子了。

今年林妹妹出生,六年后贾敏病逝,九年后林如海逝在任上。然后,也就是第九年,秦可卿病死,贾元春封妃。

以贤德为号封妃,还兼了个凤藻宫尚书。

古来封号都是一个字的,两个字的那是追封的时候才会有的。还有凤藻宫尚书这么个女官的职位也是给妃子的?

宫里最讲究身份,何时主子和下人都要混为一谈了?

所以在元姐儿看来这个封妃的圣旨换种顺序解释,那就是:“凤藻宫女官尚书贾元春,追封贤德妃。”

如果这样解释,那就说得通了。原著中的那个贾元春,在她男人纳她为妃的时候,便已经安排好了她的结局。

想到这里,元姐儿就遍体生寒,她必须尽快离开皇宫。

那么离开皇宫的第一步,便是一点一点将自己放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处境里。之后再时常请些病假,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感觉,最后再病逝什么的,那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对于当今的另眼相见,元姐儿一点不期待。

就她这么个身份,哪怕司徒砍娶不上媳妇,只能对她不犯病,当今怕是也只会让她成为司徒砍的侧妃或是以更低的身份嫁给司徒砍。

再一个,元姐儿也不想再让荣宁两府的那些老少爷们天天的以家里出个女人嫁进皇家为由,不学无术,欺男霸女了。

想要伸手利子钱的亲娘,替贾雨村疏通官路,却让原著中的贾琏一直在家中当管家打酱油的亲爹,元姐儿便觉得她还是暴毙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元姐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半靠在床上,懒得动弹。

楼叶见元姐儿这样,便知道她可能还要再坐上一刻钟才会出门去,于是便出去给元姐儿看门去了。

元姐儿对楼叶的要求不多,平时也不怎么叫楼叶在她身边立岗。不过她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尤其是这种上班时间跑回来偷懒的时候,确是需要楼叶看会儿门的。

楼叶出去后,元姐儿打了个哈欠,将小十二之前给她的荷包找出来。

荷包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比一般的巧手绣娘强了不知道多少去。将荷包打开,元姐儿诧异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脸的吃惊。

荷包里是两块雕工精致,花纹一模一样的玉,不过两块玉的材质却是不一样的。

一块是暖玉,一块是寒玉。

元姐儿将两块玉放在手心里,眯着眼睛看着它们,久久才吐出一口气,沉声骂了一句‘司徒砍’。

她就不相信,若不是司徒砍说了什么,小十二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赏个御前女官?

摸了摸自己的脸,元姐儿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梳妆镜前,仔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以及头发上的小发饰。

深吸一口气,元姐儿抬脚便出了房间。

不能给人留下好吃懒做的印象。

元姐儿不知道,她早就没有啥形象可言了。

御书房这边虽然口风对外是非常严谨的,但是只要有些眼线,有些事情并不是打听不到。

就好比元姐儿的工作态度。

回到御书房这里的工作间,元姐儿便坐在红泥小火炉那里看着水,等到水快开的时候,又用瓷条板压了压炉上的火,让水不沸。等了一会儿,看到张晓楠从殿里出来,元姐儿便凑了上去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张晓楠看了一眼元姐儿手上的活,笑着对她说道,“歇一会儿吧,上面暂时不需茶水了。”

啊?

元姐儿心里有点遗憾,不过倒底没说什么。她离开火炉旁,与张晓楠坐到了一处说话。

说起今天吃零嘴的事,张晓楠还有些后怕呢。不过到底是御前侍候的老人了,倒也没问元姐儿和当今的谈话。只说了一些下次小心什么的。

元姐儿心不在焉的点头,然后又朝门外看了看。张晓楠看着元姐儿这样,下意识的想到了元姐儿进宫时的豪情壮语。

不会是...准备碰瓷十二皇子吧?

被误会了的元姐儿,在朝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便跑到更里面一点的地方趴在桌子上发呆去了。

她有些想司徒砍那厮了。

元姐儿没心没肺惯了,现在她都开始想司徒砍了,就可以想像司徒砍都想她快要想疯了。

从十来年前认识元姐儿后,司徒砍就没有与元姐儿像现在这般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的时候。

想到当初与元姐儿在荣国府的那个小跨院朝夕得见的日子。司徒砍就觉得现在的日子真特么不是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