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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金钢指(209)

笑容极是灿烂,灿烂得让周瑞家的浑身发冷,连续打了两三个寒颤。

渗人,忒渗人。

八.九岁的小姑娘能将人笑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_→)

周瑞家的整个人头皮发麻的时候,王熙凤都快气炸了肺。

荣国府的下人,偷奸耍滑那是家常便饭,再加上如今贾琏的袭爵旨意下来了,二房这边的丫头婆子多有怠慢,时常去大房那里献殷勤。

于是今日王熙凤带着丫头过来陪王夫人说话的时候,洽巧院中无人,然后又好巧不巧的听了个全套。

等听得差不多了,王熙凤直接带人小心的出了荣禧堂。出去的时候,担心迟则生变,立即吩咐跟她一道听了消息的小丫头带着个婆子叫上跟着她一道过来的王家男仆一路快马加鞭离开荣国府朝着王子腾的任上行去。

势必要将王夫人下套坑她和坑她们王家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如实转告给王子腾和王子腾夫人。

请他们拿出章程并且派人来接她回家。当然,她也让人传了口讯回去,若是事态紧急,她便带着人先回京城的王家暂避。

另一边,又派人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飞快打包,暂时需要用到的也派了专人守着,一边都不许弄丢,丢出一根丝,却全家乱棒打死。

那些暂时用不到的贴身衣物,王熙凤一发狠直接都就地绞碎让人添了碳盆。她不差钱,也不差那几件贴身衣物。

让人回去收拾贴身衣物的时候,自是也让人将她带来的那些丫头婆子都叫过来。而她就站在这里等着周瑞家的出来......

此时,王熙凤到是特别感谢王子腾夫人了。因为王子腾夫人说女儿家娇贵,家里也不是那等没银子的破落户,干嘛拿姑娘自己辛苦绣出来的针线活当伴手礼?

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学了针线也不过是将来嫁人了,给自已夫的婿一年绣上两三个荷包,这样才显不易和珍贵。所以哪怕是与其他人家的姑娘相互交换礼物,也只说针线不通罢了。

王熙凤本就懒怠做,听到自家二婶的理论更是懒得动那一针一线。王家只王子腾夫人一个女性长辈,再加上王熙凤她老娘活着的时候,也是极娇惯闺女,这一来二去的,倒也让王熙凤越发的信服王子腾夫人的论调。

这一次到京城的荣国府,王子腾夫人为了扫清尾巴,可是没少让王熙凤带人过来。

之前只以方便使唤,彰显身份为由,如今看来却是给王熙凤了一帮极好的帮手。

荣国府里有两个成年的哥儿,王熙凤离家前,王子腾夫人就郑重的交待过王熙凤避而远之。

再加上王子腾夫人给王熙凤找的教养嬷嬷也在来的路上以及进府后都跟王熙凤讲过男女大防的事。

虽然那教养嬷嬷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不得不说这种事情一直是古时女人最应该注意的事情。

保命也催命。

教养嬷嬷没有儿子,带着独女寡居,她女儿今年十三岁,两个月前许配给了王子腾夫人的陪房之子。也因此,王子腾夫人才敢放心的将她留在王熙凤身边。

“周姐姐这是要去哪?我刚得了些好茶叶,不如周姐姐去我那里坐一坐,品品茶?”

牛拉到北京依旧是牛,凤姐儿永远都是你凤姐儿。

说出来的话虽然客气,但她身边的丫头婆子下起手来那动作可没丁点客气的样子。

“周姐姐最好别叫,若是将人叫了来,姑娘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呢。”

周瑞家的不傻,一见王熙凤这般,便知道她刚刚与王夫人说的那事被王熙凤知道了。

心下发苦的同时,倒也真的不敢唤人来救了。

只是让周瑞家的想不到的却是她这一去可算是倒了血霉。

王熙凤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温柔善良的主儿。哪怕她之前听见周瑞家的劝阻王夫人,可王熙凤到底还是记得王夫人吩咐了周瑞家的去操作那件破事。

于是王熙凤将周瑞家的‘请’到她的屋子,便让人将周瑞家的绑了,又堵住她的嘴,命人将她的肚兜和头发上一根她常年累月戴着的簪子都褪了下来。

她看着那件大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抽了抽嘴角。伤眼睛的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了一个描金的小匣子里。

“将这匣子送回王家,放在......下面。”王熙凤先是大声后是小声的与贴身丫头耳语一番,那丫头听完,一脸认真严肃的应是离开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别说是贴身穿的肚兜,就是那头上常年戴过的簪子若是被人拿在手里,都要好好说道说道呢。

于是已经拿捏到周瑞家的软肋,王熙凤便让人给周瑞家的松绑,“我的姑娘诶,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王熙凤嗤笑一声,就着茶水吃瓜子,理都没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周瑞家的:说好的茶呢?

大家晚安~

第146章

王家的血液里天生带着某种冷酷和对生命的漠视, 王熙凤更是个中翘楚。

纤瘦的身子, 包裹在一身低调的素色衣裙里。三年孝期过了大半,哪怕极爱鲜艳衣裙的王熙凤也得穿得像个孝期的在室女一般。

守孝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出得门来, 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王家。

王子腾夫人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了,自是更注意这些门面活计。左不过还有几个月就出孝了, 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怕这最后一哆嗦了。

王熙凤姿容艳丽,一身富贵闲妆能穿出神仙妃子的感觉。而一身素色衣裙,却也能穿出一种清冷和疏离。

因着早就被王子腾夫人教导管家,此时也是一身的凌人气势。

别看年纪小, 风韵和气势却绝不输人。

端坐椅中,举着红梅抱枝的盖碗。时不时的轻轻抿上一口, 仿佛地上跪着的并不是荣国府中有头有脸的管家娘子似的。

她不说话,屋中的丫头婆子也都是一脸的肃穆。周瑞家的刚刚还有些个火气恼怒, 这会儿子也有些胆怯不已。

这种事情固然闹开了, 大家都得不到好。但主子一定‘不会’犯这种错, 错的就是她们这么种‘教唆’老子, 背着主子‘自做主张’的下人。

“我是什么人,周姐姐可能还不了解。等以后时日处长了, 周姐姐自然会明白。人敬我一尺, 我也未必会还人一寸。不过谁若是算计了我,我必要百倍千倍的还她,还让她全家都跟着她一道倒霉, 不得超生。

二老爷端正儒雅,大老爷气派不俗,珠表哥也是少年俊俏,琏二表哥年纪虽小,也是不凡。东府的珍大爷更是一派风流,周姐姐的那两样东西,到底送给谁好呢?是送给一个人好呢,还是送给两个人...”

凤姐儿歪头看周瑞家的,面上竟然真的带出一抹不知如何选择的为难。

“姑娘,您这是要奴才的命呀。”听到凤姐儿这话,周瑞家的再没侥幸的心思。膝行了几步,爬到凤姐儿的脚边,伸出手抱着凤姐儿的腿求饶,凤姐儿使劲一踹,竟是没有踹动她。

说来也是,凤姐儿多大,周瑞家的又多大。周瑞家的使了全身力气,凤姐儿如何能踹得动她。

看了一眼身旁的丫头挑着眉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凤姐儿身旁站着的丫头听了连忙上前将周瑞家的扯退了几步。争扎间,周瑞家的发松钗落,衣皱裙脏,好不狼狈。

此时周瑞家的也顾不上旁的,只对着凤姐儿猛磕头,“好姑娘,奴才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周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姐姐服侍太太,劳苦功高,何错之有呢。”

“好姑娘,求你放过奴才吧。”周瑞家的一边说,一边磕头,“奴才绝无冒犯姑娘的心。”

“是这样呀。”凤姐儿将盖碗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瓜子嗑了两粒,好一会儿才笑道,“周姐姐怎么跪在地上了?你们是怎么侍候的,不知道周姐姐是二太太身边的红人吗?我巴巴的请周姐姐过来喝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二太太岂不是要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