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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金钢指(50)

这辈子,元姐儿既没有在王夫人这里感受到多少母爱,也没在贾政那里体检多少亲情。就连贾珠那里,贾珠对她,也是又怵又怕,兄妹情份极其浅薄。

说来也真是好笑,若说整个荣国府,唯一让她感受到亲情的人,那就是曾经一起养在碧纱橱的贾琏了。

然后再仔细算一算这个世界,元姐儿便觉得这个世界让她在乎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贾琏,于嬷嬷,还有...司徒砍。

刚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原著误导过,以为贾元春多得亲人看重。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元姐儿终于明白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亲情,她们要的也是她付不起的。

于是从明白的那一刻起,元姐儿就收回了她的期待以及她已经付出去的亲情。

她会加倍回报她在荣国府里得到的一切,但其他的,她也很贫瘠。

在荣禧堂蹭了一顿晚饭,又将贾母的话学给了王夫人听后,元姐儿就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她相信以绿柳的能力,一定可以保住自己和二丫头。她也相信王夫人的本事,在弄不死二丫头之后,一定有办法可以阻止有人压她闺女一头。

并不是她有多在乎这个闺女,而是这个闺女于她们二房很重要。

果然,就如元姐儿想的那样,府里不知道从哪里就传出来贾母与二丫头八字相克,不易亲近的话来。

当然,也因此二丫头的百日宴,还是没有大办成。这让绿柳暗恨不已,也让贾母对抱养二丫头到身边教养的事情心有忌讳。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时间回到初一的下晌,司徒砍顶着雷死人不偿命的发型进了宫,然后在宫里看了一圈自己那些带着王冠的兄弟,心里咯噔一下,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

看到其他兄弟,司徒砍终于想明白自己为啥一直觉得不对劲却怎么也找不到问题的关键点了。

其他兄弟的玉冠都是戴在头顶的,唯有他的,低到了后脑勺下面......

“...老七,你今日又做了什么?”当今看着儿子那奇怪的发型,抽了抽嘴角。心中对于这个‘有病’的儿子也不愿意过多的苛刻。

“儿臣,儿臣今日去了法源寺。”

当今一听司徒砍又去了法源寺,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没事总去求什么子?以后少去那些地方,你若是有时间,不妨多帮朕处理一下政事。”

当今是真的担心这个儿子将来求子不成会一言不合就出家,于是便想着找出点什么事来绊住他。然而让当今没有想到的却是他这话被他的几个儿子听在耳朵里都误会了。

老头子是想要将皇位传给老七?

就老七那一身的毛病,有啥资格坐上龙椅?

几位皇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都开始想着如何下绊子,不能让老七这只大尾狼将皇位抢了去。

于是这个时候,几位皇子都开始怀疑起司徒砍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了。

也或是装的?

至于司徒砍,却有些怀疑他老子的用心。

他都这样了,皇帝老子不放他自生自灭,还要重用他,难道是想要将他竖起来当靶子?

司徒砍性情温和,宽厚,不喜奢华,学识在众位皇子中极为出众,在治国理念上也非常得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只是性格中缺了皇子应该有的霸气和狠厉,这一点也注定了他的晋升之路不会太好走。

若无那几个明显的短板,说不定还真的是下一任储君最有利的竞争者。只可惜......

司徒砍神色不变的领了旨,便退到皇子列队中,再不言语。

至少今天这个发型,他没啥心情出风头。不过有时候,并不是你不想出风头,就可以不出风头的。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为了一个发型就错过去,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司徒砍是傻子吗?

他自认...不是。

“......黄河两岸数处堤坝决堤,淹毁庄稼无数,现在不少流民都陆续涌入京城......”

抛开让人不省心的七子,当今便将这一次叫几个成年儿子过来的目的道了出来。现在京城内外都是流民,若不及时将这些流民清出京城,怕是会容易在京城中造成一定的暴动。

再一个京城是天子脚下,是帝都,也没办法收留这么多的流民。可如何安置,天子却不想像以往那样了。因此将这个难题推给儿子们,让他们来想办法。

早在听说黄河决堤的时候,司徒砍就有想过应急方案。这种方案对于司徒砍来说,就仿佛一直存在大脑里,随时等着他复制摘录然后取用一般。

于是看着众位兄弟都在想着对策的时候,司徒砍站了出来。

以前朝.廷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开个粮仓放个粮也就了事了。可在司徒砍看来,光开粮仓是不够的。

他提出了开放一部分粮仓,然后让所有的流民回到家乡,以工代薪的方法争得口粮以及种子。然后再弄一些药材,防止疫病的发生,只要挺过秋收,这场天灾就平安渡过了。

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吃饱肚子,他们就不会生异心。朝.廷提供工作岗位,并提供应急的粮食,让这些流民有活干,又能养活自己和家人。这样一来,至少会减少百分之八十的□□。

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司徒砍又继续说道,“......父皇,关于黄河决堤一事,儿臣有些想法。黄河堤坝年年修,但每隔一两年便会大面积决堤。黄河堤坝长且广,一般都分治于各个县府,儿臣提议朝.廷成立专门的黄河堤坝修建部门,专门治理黄河堤坝的修建和维护。”

为什么黄河堤坝有的地方决堤,有的不决?分治于各个流经的县府,便会有偷工减料,阴奉阳违的事情。如果成立专门的黄河堤坝部门,专款专项,专人专治,想必也能更加的事半功倍。

旁人还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司徒砍就利用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进去的知识将这事从头到尾计划了一遍。

等到司徒砍说完,其他几位皇子看向司徒砍的眼神中都是晦涩阴沉。

到底是小瞧了他。

大殿中还有不少官员,在听到司徒砍的话后,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按着往年的套路,这会儿子必是还要打杀一批官员以平民愤。现在司徒砍直接绕过这个问题从善后以及以后的发展来说,如何不让官员们松口气。

官官相护,不是说假的。能在这种时候站在大殿说话的官员,其门生旧故家中子弟自有不少在外为官熬资历的。若真的再一次追究起来,他们谁都要伤点筋骨。

于是这些大臣想明白后,就有人站出来附和司徒砍的提议,尤其是那个关于成立黄河堤坝专属机构的想法,这些大臣都颇为动心。

每年修黄河堤坝,银子都会一层一层的被剥减,最后落到下面县府的时候,那银子少得可怜。若是直接成立这个专项部门,虽然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但却杜绝了被波及。

当然,也有官员不愿意多出一个部门,然后分了手上的权力。面上没表态,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暗示这种事情不可为。

官员们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可皇子们却志同道合的都不愿意同意司徒砍这个提议。

要知道一但成立了这个黄河专项治理的部门,那司徒砍的功绩就大了。说不定还会因此被书记史册。

于是皇子们想明白后,就没哪个会同意司徒砍这个提议的。

当今本来就是想要看看几个儿子的思路和建议,却没有想到七儿子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官员和皇子们在那里各执一词时,当今坐在上首开始仔细的分析有没有必要增加一个黄河治理的部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就是困,白天也睡,晚上也睡。一天睡上十六七个小时,还是困得不行不行的,然后还头疼。开始以为是睡多了,可是让自己不睡吧,竟在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也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