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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232)

花鑫略想了想,说:“你家怕是不安全,等会我发给你地址。”

说到这里,钱文东着重问了穆渊的事。温煦也没瞒着他,直言你那个弟弟真是情种,白月的心都被朱鸣海塞满了,你弟弟仍旧不离不弃。白月要是个清清白白的,我们也不会干预,问题是白月现在麻烦事缠身,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听完温煦的话,钱文东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见面详谈吧。”

电话是钱文东那边挂断的,花鑫不得不再打一次过去,让那边的人把钱文东的手机还给他。末了,跟温煦商量在小七的酒吧见面是不是更合适些。

温煦说:“就小七那吧。”

于是,一分钟后钱文东接到了花鑫的短信。没等钱文东把上面的地址看个仔细,穆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钱文东抹了把脸,静下心来想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接听电话。开口,还是懒洋洋的声音,还是一股子被窝味儿。

穆渊开口便问他将“小钢镚”这个绰号跟谁说过。钱文东装傻,回答:“跟谁说?说什么?”

穆渊到底是年轻,论耍心眼儿玩不过钱文东。当即急着说:“我遇到俩人,叫……”他还需要回忆一下才能想起来,“花鑫,温煦。温煦叫我小钢镚,这名是你告诉他的?”

钱文东假模假式地想了一下,说:“哦,温煦啊。我哥们,怎么了?”

“哥们?他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个花鑫。”

“你问这个干吗?”钱文东不以为意地说。

穆渊:“他们俩找白月,说她杀人。还跟我……”

“什么!?”钱文东没等他说完,以惊讶的口气打断了下文,“什么时候的事?”

一听钱文东如此关切的口吻,穆渊心里各种感动温暖。到底是自家哥哥,听不得自己被欺负,于是马上回道:“半个小时前的事。哥,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钱文东顿了顿,说:“电话里说不清,咱俩见面谈吧。”

穆渊闻言还有些意外:“你回来了?”

“刚回来。我时间不多,一小时后见面吧。我把地址发你微信里。”言罢,不再听穆渊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复制地址到微信里发送。遂抬头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监护人”,面色微冷地问,“这样行了吧?”

半小时后,花鑫和温煦接了钱文东直奔小七的酒吧。路上,钱文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我弟特别单纯,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离谱的事,就是在感情上拎不清。你们不能因为白月,把我弟关起来。”

花鑫瞥了眼后座上喋喋不休的钱文东,说:“我们也没打算让穆渊去那边给你作伴。”

得到了花鑫的承诺,钱文东安心地出了口气。随即说道:“放心吧,我会劝他离白月远点。”

“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让穆渊尽可能跟白月待在一起。”温煦坐在前面,扭回头看着钱文东,“白月有很事情都不肯交代,而且对我们也有防范了。我们需要让穆渊接近白月,查明一些真相。”

钱文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皱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煦,问道:“利用我弟?”

温煦不想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真实目的,随即耿直地点点头。

钱文东挠挠头,叹息了一声:“我现在自身难保,他要是再出事,我也没能耐捞他。但是你们得保证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

“这个当然,你放心。”温煦如是说。

花鑫看了眼时间,距离跟穆渊见面还有二十分钟。他对温煦说:“打个电话到酒吧,让他们清场。”

——

小七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不在酒吧。酒吧的小弟早早清了场,等花鑫等人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侍应生站在吧台里。看到花鑫进来,很识趣地去了休息室。

花鑫走到吧台里面,拿出各种器皿酒瓶,笑着问道:“喝点什么?”

温煦抓住他的手,把酒瓶拿下来放在一旁:“谈正事呢,不准喝酒。”

“给我一杯啤酒。”钱文东呐呐地说。

花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盖子放在钱文东手边,轻声问道:“心里不舒服是吗?”

钱文东刚拿起啤酒就听见花鑫如此体贴的一句话,苦笑了一声:“当然不舒服。”

花鑫笑道:“不舒服也得憋着。”

一秒前的感动荡然无存,钱文东愤愤地白了花鑫一眼,举起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三分之一。

温煦对老板嘴欠这事也很无奈,索性敲敲桌面,说:“给我也来一瓶啤酒。”

花鑫想起温煦喝多酒的样子,很迟疑地问:“你确定?”

温煦想了想:“一瓶啤酒应该没事。”

花鑫笑眯眯地拿来一瓶啤酒给他,顺便逗一逗:“喝多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抱你回家。”

温煦被闹了个大红脸,冲着花鑫呲牙,一副急了要咬人的架势。一旁的钱文东眼不瞎,心里更是通透,只看俩人的表情互动,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了。直接翻了个白眼,把身转过去,喝自己的酒。

这时候,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股冷风随着门开灌了进来。温煦一回头,正好跟穆渊的视线相对……

穆渊看到温煦,愣在当场,再看到吧台里的花鑫,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钱文东斜睨着门口的穆渊,不冷不热地说:“进来,这点热乎气都被你放走了。”

第136章

穆渊脸上挂着一百个不情愿, 从门口到吧台用不了一分钟时间的路, 他愣是走出了太空漫步的节奏。看得温煦直在心里着急, 转过头去问钱文东:“他没事吧?”

钱文东不耐烦地撇着嘴回了俩字——屁事。

屁事的穆渊磨磨蹭蹭走到钱文东身边,鼻子不鼻子, 脸不是脸地瞥了花鑫一眼。花鑫在他手边放了一瓶啤酒, 一扭身坐在高脚凳上看, 似笑非笑地端详着穆渊。

穆渊直接把啤酒推开了, 半点面子没给花鑫。钱文东也没对弟弟的态度有什么意见,照旧喝自己的酒。他不说话, 花鑫和温煦也不吭声, 倒是心里积攒了些怒气的穆渊忍不住了, 开口问道:“哥, 你把他们叫来干什么?”

温煦坐在钱文东的另一边, 喝了一小口酒,摆弄着手里的酒瓶子。他没去看钱文东, 只等着听钱文东的第一句话怎么说。因为, 开场白是很重要的,重要到钱文东究竟怎样一个态度。

钱文东一仰脖把剩下的酒喝光了, 酒瓶往吧台上一放,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就像是敲响了大戏前的第一锣!

穆渊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钱文东说了一个字,顿了顿。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 把穆渊盯得死死的,“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穆渊虽然有些天真单纯, 但是他不傻,反而很聪明。一听钱文东的言辞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怨怼地白了花鑫一眼。

“你看他干什么?你跟白月的事他不告诉我,也会有人告诉我。”

“我也没打算瞒着你。”穆渊理直气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把矛对准了花鑫,“我只是没想到,你一个成年人还会打小报告了。我跟白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啊?”

花鑫脸上保持着友善的微笑,心里合计:小兔崽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穆渊胆子当真不小。从小时候起家里就护的好,没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再加上有钱文东这么一个半拉混混性质的哥在一边宠着,说他胆大包天也不过为。所以,他还真没把花鑫、温煦、放在眼里,想怼就怼了。

可明白事件起因的钱文东急的直在心里挠墙,这熊孩子社会阅历太少。当哥的一个电话把你叫出来,到了地方发现你要控诉的俩人也在场,你就该知道这事不简单。还梗着脖子叫嚣?真是没摔过破过膝盖皮啊!

钱文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转了一下高脚凳正面对着穆渊,说道:“你听好了。要是还把我当哥,就坐下来老老实实听我把话说完;你不想听,想走也可以。从今往后,我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