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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甜喜嫁(127)

作者: 不与不 阅读记录

回到屋里的裴咏宁,一直坐在屏风后面发呆。

新草走近她问:“娘子,自从你回来便没再开口说话,他们说了什么吗?”

裴咏宁摇头:“新草,你说我们能不能走的掉?我当初选择救梁太师,是不是太义气用事?”

新草问:“娘子,你后悔过吗?”

裴咏宁垂眉摇头,“不,我从来没后悔!”

“既然娘子不后悔,就不是义气用事!”新草劝道。

裴咏宁猜得到,她可能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权利争夺。

自从那个医治死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是她间接杀了他!

他本可以一举,取了太师的性命,可她却因着自己的不忍,救了太师,也害了他!

太师本就不算是什么大病,那个医者很明显看得出来,却不施救,料准了没人能救他,所以才会大胆的下手。

可惜,她当了他的路!

所以,梁夙手起刀落之时,她明白,那个太医不是枉死。

她也为自己的不忍,付出了代价。

这件事,她看出来,太师也肯定知道她瞧了出来,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谈话。

既然都是明白的事,那么他们下一步,肯定是要想办法,让她帮忙。

目前他们不可能找到合适人,帮着他们掩人耳目。

而只有她能帮着梁府渡过这几天的探视。

梁太师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就是新草和她的不忍。

新草,他们不会杀她,若真的以她来要挟她,她只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那剩下的就是她的不忍,那他们打算怎么做呢?

而他们敌对的人,是谁?

有萧郡王府的人吗?

有他吗?

裴咏宁眼中迷茫了,难道注定逃不掉?

“娘子在想什么呢?”新草问。

裴咏宁摇头:“还记得之前让你放在身上东西,你还带在身上吗?”

新草道:“娘子,放心,奴婢一直藏在身上,娘子什么时候用,奴婢就拿给你!”

“嗯,我想再过几天,那些东西就要物归原主了!”

新草等着双眼:“娘子,这些是谁的东西?”

“一位故友的!”

梁府夜晚。

梁太师的院子里。

小婢送入屋里一碗汤药。

里面近身伺候的小婢,服侍太师吃过药后,伺候他睡下。

刚一躺下,梁太师浑身发怵,腹痛难忍!

当即小婢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跟着守在屋外的下人纷纷闯入屋中,一时屋里乱成一团,管家差人去请二爷来。

嬷嬷差人去请夫人来,小婢去请医婆来。

虽然所有人都扑倒跟前,却没有一个顶用。

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太师呕吐出吃的药物。

梁夙来了,焦急询问怎么回事?

小婢吓得发抖:“二爷,刚才奴婢伺候老爷吃完药睡下,谁知老爷突然坐了起来,喊着腹痛,还吐东西……”

梁夙喊着:“医家呢?去请吗?”

管家提醒:“二爷,医家让你给……”

梁夙朝着管家怒道:“不知道去请裴娘子来,快去!”

管家吓得连忙跑了出去,来到门口:“快去请裴娘子!”

一刻钟后。

梁太师躺在床上,嘴唇发紫,闭着眼睛,鼻息微弱。

裴咏宁坐在床边为他诊治。

她问一旁吓得跪倒的小婢:“老爷晚上都是吃了什么?”

小婢回道:“裴娘子,奴婢是按着你的吩咐,给老爷送的药,老爷是吃了你的药才会突然……”

☆、第161章,针锋相对

裴咏宁嘴角弯起,就算她笑,也没人看得到。

梁太师啊梁太师!

她摇头,心底暗笑讥嘲道:“这手段也太拙劣了!“

她回头朝梁夙望了眼,开口说道:“梁二爷,民女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救治太师的病,太师积劳成疾,心肝肺,五脏均损,还请二爷不日准备后事!”

她可是按着他们说的,有多重说的多重!

梁夙微眯着眼,朝她深深递了个眼色:“还请裴娘子细细诊断,爹爹下午还好端端的,中午吃了你的药还没事,怎么晚上吃了药便嘴唇发紫?”

裴咏宁沉凝片刻,莫不是她猜错了。

今晚果真有人鱼目混珠?

她略一点头,转身细细为梁太师诊脉。

两个手诊完之后,的确发现不对劲。

梁太师不会笨到,下这么猛烈的毒。

看来真的有人想对他下手。

裴咏宁立马将新草身上的医箱打开,走到婢子手里的碗,闻了闻里面的味道。

之后去了一趟厨房。

随后,她开了一张药方,让梁夙去按方抓药。

“二爷,这药方只能还请你自己去!”裴咏宁将药方递给他,随后回到太师身边。

梁夙接到药方,便明白她所说何意。

他速去后院亲自抓药,然后亲自看着下人按着药方熬药。

裴咏宁则是留下来,为梁太师施针,以缓解毒血的入侵。

一套针施下来,她累的,满头大汗。

裴咏宁也在心底暗暗生疑,难不成梁府内还有人敢对太师不利?

心底正在思量之时,梁夙送来药碗。

两人一夜轮番守着,直到天亮,梁太师面色才有所好转。

梁夙让人送裴咏宁回去。

临走时,梁夙嘱托道:“裴娘子,今天不管外面动静有多大,您都不要主动出来!”

裴咏宁略一点头:“嗯!”

随后她走回了别院。

回去的路上,新草疑惑:“娘子,为何梁二爷说,不要主动出去?”

裴咏宁摇摇头,没说话。

快走到门口时,裴咏宁才开口:“新草,去将咱们包袱里面,那些东西拿出来!”

“娘子现在为何拿出?”新草问。

“因为,他们要物归原主了!”裴咏宁望着远处的假山,静静说道。

新草默念着:“物归原主?”她想了想:“娘子那些东西的主人是谁?”

裴咏宁回头望了眼她:“曾经在明州待过的人!”

新草更加糊涂了。

熬了一夜,裴咏宁回屋后,吃了点东西就躺在榻上歇息了。

直到外面婢子急匆匆来禀。

“娘子,二爷说,让你去前院!”小婢扬声禀道。

先醒来的是新草。

新草听到外面有声音,便起身去喊裴咏宁。

“娘子,娘子,梁二爷让咱们过去呢?”新草摇着裴咏宁的胳膊。

裴咏宁半睡半醒着:“就说昨天夜里我偶感风寒,怕过了风气给太师,不能去前院,按着昨天的药方抓药即可!”

新草原话回道。

再回来时,新草问:“娘子,这梁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让咱们主动出去,却自己命人来通传!”

裴咏宁微微一笑:“他是让咱们不要出去,任何人来叫,都不要出去!”

新草糊涂。

怎么娘子也打起哑谜了?

看着新草懵懂的双眼,轻轻眨了眨。

裴咏宁解释道:“昨天梁二爷说,不要咱们主动出去,是反话,意思是说,不管谁来通传,都不要咱们出去,外面来者不善,怕你我两人说漏了嘴,让我自己想办法以什么理由搪塞!”

新草瞥了瞥嘴:“娘子,梁二爷累不累啊,在自个家里,也这么说话!”

裴咏宁却低眉弯了弯。

这些权贵家里,有几个下人是自己培养的,还不是皇上的恩典,同僚的相送,多少年来,不是自己的人,哪个敢放心用。

若全是自己的人,梁太师也不会差点丢命,而哪个医者也不会突然被处死。

“新草,你去为我熬碗药!”裴咏宁吩咐道。

新草疑惑:“娘子,奴婢熬药做什么?”

“给我吃!”裴咏宁道。

啊?

太师府大厅内。

“梁贤侄,梁太师的身子到底如何,你能否让我们瞧上一眼,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一位身穿文官官服,偏胖的一位官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