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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甜喜嫁(77)

作者: 不与不 阅读记录

叶桓是书院的教谕,更不能掺和他们家的事。

他还是要快点赶路,回去找爹爹要紧。

叶桓听着这话,像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看到这一帮人往城里敢,独留一个病人在小莲子村,说的通吗?

见裴咏毅满面愁容,眼底的阴郁难解,会不会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裴咏宁的事,和他无关!

他还有他的事要办,无心理会:“嗯,也好,那你们一路回去多注意安全,就此别过了!”

一一几人告别,他夹紧马肚就往郊外官道飞奔而去。

佟静怡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不忍收回双眼。

裴咏毅也不停歇,拉紧马缰,往城里赶。

叶桓身后的阿桂见自家主子驾马速度加快,他在后面喊着:“二爷,咱们要去哪里?”

疾驰的叶桓头也不回,“去青县!”

阿桂不知何时发现叶桓情绪有些不对了,但他是主子,也不敢多问。

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程,阿桂感觉到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去青县的路。

他提醒着:“二爷,这条路不是去青县的!”

叶桓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树林,过了这个树林,就到了小莲子村。

他不相信她是真病了,沉的和一头牛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了。

而且她让所有人都往城里赶回,肯定是小莲子村出了什么事,不想其他人受牵连。

想到裴咏毅着急赶路的神情,叶桓心里便更加肯定,小莲子出事了。

她还真是自带惹事体,走到哪里惹到哪里!

叶桓不自觉的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能怎么办,谁让她救过自己!

……

小莲子村,田海的家里。

四面的墙头边上,已经围满了人。

几个相熟的婆子挤到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又要开始了打了吗?”

“是啊,命可真苦,摊上这么个男人!”

“那边裴家的娘子还在,你说这田海怎么想的,难道都不知道避讳?”

“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伯爷来了,能怎么着呢?”

“也对,瞧那个田家媳妇,这脸还没好全呢?这又要打了。”

“田家媳妇为人温顺,田海怎么下得去手啊!”

“还不是那个小骚货捣鼓的,这次指不定又吹什么枕头风了!”

“……”

田家院子中央,地上跪着几个孩子,纷纷拉扯一个手拿木棍的中年男人。

大的大概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五六岁。

三个女孩,一个男孩。

三个女孩哭求着拿木棍的男人,其中一个较大的女孩大声哭着:“爹爹,求你别打娘了,再打就打死了!”

☆、第98章,打骂

“是啊,爹,要打就打我们吧,是我们把姨母的衣裳划破的,不是娘!”

最小的女孩道:“爹,是我,不是大姐二姐,是我,不是娘……”

说着最小的丫头,转身扑向跪在地上默默无声的妇人。

她以弱小的身躯,护着自己的亲娘,以防爹爹的木棍再次落下来。

打人的男人正是庄头田海。

三个丫头说的,把周围人说落泪了,但却没人敢上前为她们说情。

因为只要有人劝阻,落在妇人身上的木棍就会变成铁锹,到时妇人会更惨!

两天前,村头的王大爷,看不下去,说了田庄头两句,可田海变本加厉的对妻子使棍子。

王大爷也不敢说了!

看到这里,墙头上有几个忍不住流泪的妇人,看不下,回家了。

“嫁给这样的人面兽心,该怎么活!”

“她大姐,你等我,我也看不下去……”

说着几个妇人,相互下了墙头。

而田家院子里,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叱骂:“你个小畜生啊,娘怎么生出你这个驴毛畜生的狗东西来,还不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昨天早上打一顿,今天早上还打。

日日为了一个外来的小浪蹄子,打自己孩子和媳妇,她怎么生出这等东西来。

田海望了眼从里屋出来的老母亲,朝着她一瞪眼,厉声:“娘,你回屋去,这没你事,赶紧进去!”

说着他手起棍落,朝着地上的妇人又重重的打了几下:“让你个贱货,把小玉的衣裳洗出个洞,打死你,看见你就生厌烦,干个活也不会,还养一群吃白饭的白眼狼,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几个孩子跪着哭着也不能息了爹爹的怒气,干脆用娇弱的身子挡在亲娘跟前,死死地抱住她。

地上的妇人,见落下的棍棒有几下,落在了几个丫头身上。

妇人慌忙以身子盖住,生怕几个孩子被打到。

老母亲哪里不知道内情,见田海又朝媳妇和几个孩子打。

她拄着拐杖,踉跄出门,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田海身上打去。

只是老妇人的力气哪里是田海中年男人的对手。

落在田海身上的拐杖,一反弹,却将自己弹倒在地。

老妇人放声大哭了起来:“你打,你打,打死她,打死她,我看谁给你洗衣做饭,缝补伺候?不看我的面,怎么孩子的面也不看……”

唯一的小儿子,不知何时从院子里找到扫把,牟足全身劲的朝着田海的腿抽打。

田海感觉得儿子在身后不轻不重地打着自己,他一把抢过儿子手中的扫把扔到了一边。

反手给儿子一巴掌,儿子跌倒在地。

儿子恶狠狠地瞪着亲爹,又见亲爹高高举起棍棒,冲着娘亲头部。

他趁着爹爹不注意,死死地抱着爹爹腿,朝着亲爹大腿张开大口,然后用劲狠咬一口。

咬到肉后,就是不松。

田海吃痛的嗷的一声,立马放下棍棒,低头看着身下。

他拍打着儿子的背部,狠骂着他,命令他松嘴。

可儿子咬住,死活不松开嘴。

田海疼的暴怒,扬起木棍,就是朝着儿子身上重重的打去。

儿子越是疼,嘴上的撕扯的越深,田海嘶吼着疼,面目狰狞。

他坐在地上,抬起脚,朝着儿子的头,狠狠踹了过去。

儿子彻底松开了嘴,一头扎在了地上面。

当即晕了过去。

跪着的妇人,看到儿子倒下,推开身前的几个孩子,“啊……”的一声,惊的大哭起来,扑在儿子身上。

她抱着儿子的头,喊着儿子的小名,往怀里揉着,痛心疾首放声大哭起来。

田海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大腿上的裤子,见到两排血淋淋的齿印,当场就怒目猩火。

嘴里骂着儿子娘爹祖宗的话,一股脑拾起地上的木棍,朝着地上的妇人,又是一顿打。

院子里哭闹声,疼的抽痛声,惊得周围趴在墙头上人,不忍看下去,只能默默地为院子里的娘几个人落泪。

而唯一一个看戏的人,坐在正屋中央嗑着瓜子,将瓜子皮一颗颗摆放整齐。

只见她一身锦绣华服,媚眼横生,身娇体弱,唇边的胭脂,红的如烈焰东阳。

她笑着看着地上妇人,轻喘了声:“田哥,你腿上流血了,过来我给你包扎,瞧你满头大汗的,手酸了吧?哎呀,那衣裳,我不要了,就这么算了吧!”

田海打的气喘吁吁,再加上腿上的疼,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听到身后软玉抱香的人说话,他回过头,将手中棍棒扔到地上。

“臭娘们,成天给我找事……”

田海一瘸一拐的走到美娇娘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下。

他转身朝着四面围着墙头的人怒吼了声,“都他娘的给我滚蛋,看什么看?再让我看到谁还在趴在墙头上,明年交上来的收成,他娘的给我多一成!”

墙头围着的人,吓得纷纷缩回头。

正在田庄头觉得仍是不解气时,刚想发作再收拾地上的娘几个。

只听门口一个年轻清脆的声音,嘲讽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