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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就看性感夫君在线挨打(25)

作者: 六日瞳 阅读记录

眼下这美娇娘变成了少年郎,娶是娶不回家了,不过……

他猥琐地摸着嘴唇嘿嘿笑起来。

一道黑影快速从他眼前闪过,还没等他出声呵斥,那黑影顺手把他扯进身侧的死胡同。

绕着净城主要大道走过一遍后,何东和赵珊被师爷请去望月楼。

吴县令已经叫好桌席,坐在上位,等着他俩的到来。

“何秀才,大山。”一旁的师爷殷勤地替他们斟上酒,吴县令举杯对他们笑道:“本官后日就要离任去平洲上任,临走前能够替你们请下赏来,本官很是欣慰——”

“少年英雄,希望你们能够走出净城,去更为广阔的天地看看,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本官敬你们一杯。”

吴县令今日很是畅快。

上任几年,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如今受了上峰赏识,调任去了平洲做知府,临走前又替自己看中的人请了赏,在上峰那里挂了个名,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能一起共事。

他抹了一把沾染在胡子上的酒水,干瘦的面上因为饮酒泛出一抹红晕,他笑吟吟地看着面前两个英姿勃勃的少年,不由诗兴大发,吟了首前人的边塞诗:“少年负胆气,好勇复知机。仗剑出门去,孤城逢合围……”

饭毕,两人向吴县令辞行。

何东折去点心铺子买包吃食,叫了车,两人一同回去。

回去的路上,车夫很是兴奋,将方才自己在人群中看到他们的威风场景绘声绘色地说一遍。

临下车时,还不愿意收他们的车钱,说两位少年英雄杀死大虫保了一方平安,这几个小钱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激。

何东硬把钱塞给了他。

赵珊讷讷地站在一旁,等着何东。

何东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提着油纸包进了家门。

赵珊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没有叫住他。

她拖拉着身子,颓然地推开门,扫视着空荡荡的屋子,来这里已经有十天半个月,整日浑浑噩噩,没忙出个什么名堂。

事先想好安定下来发财致富的念头,宛如建在空中的楼阁。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能遇到过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何东给过她一丝温暖,她便贪婪地贴上去想索取更多。

可这世间,有些人注定是无人可依。

她忽然想起六岁时,院里来了一对夫妇,要挑一个健康活泼的女童。

她笨拙地站在人群最后面,拼命踮起脚尖,希望能被他们挑走。可当轮到她唱歌跳舞表演才艺时,她却只是涨红着脸,傻傻地站在那里。

她一次又一次跟好不容易盼来的领养家庭擦肩而过,大部分被她让出去的机会领养的孩子都比她小。她已经长大,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忍心她们懂事后跟她一样,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

再大一点,她已经不再抱希望,她一点点努力,一点点强大,自己给自己一个家。

可为什么来到这儿后,她却变得贪婪又懦弱,像个水蛭一般吸附在何东身上,拼命地从他那里索取着温暖。

赵珊收拾好仅有的两套换洗衣衫,踌躇着站在何东家门口。

何东端着一个黑乎乎的小罐子从厨房那头走过来,见到她停下脚步,挑高眉看着她,等她开口。

赵珊含糊了两句,只觉得鼻腔酸涩难耐,干笑了两声,找了个借口转身走了。

她把砍柴的短刀掖进腰带,背上行囊,带上弓箭,准备进山。

既然要踏踏实实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就要踏踏实实地独立开始。

一连几日,赵珊都扎根在老鸹山中,悉心练习箭法和野外生存。

渴了饮山中泉水,饿了猎野鸡兔子烤来吃,困了头一两晚睡在树上,第三天在山路旁找到一间小木屋,便借宿在那里。

这天,她隐在灌木丛中,张弓瞄准一只正在前方不远处,竖起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嚼着叶子的小灰兔。

一箭过去,小灰兔尖叫一声,抽抽着倒在地上。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拔下插在它身上的箭,在灌木丛上擦了擦,放入箭囊里。然后捡起小灰兔挂在身上,此时她身上已经挂上七八只野兔山鸡之类的小动物。

这几日她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畏惧造成杀戮。

万物生长,顺应自然。

今天它们葬身于她腹中,他日死后,她的身体滋养大地长出食物供它们果腹,一报还一报,唯一需要的就是珍惜自然的馈赠,不浪费一丝一毫。

赵珊抬头望望已经逐渐偏西的乌金,擦了一把汗,回到小木屋。

小木屋的墙壁上横七竖八挂着些处理过的野兔山鸡,她暂时还不懂如何硝皮,只得将皮毛剥下来,放在外面晒干。

秋日的山风带着些许凛冽,很快将鲜肉皮毛风干。

她盘算了一下,进山已经七日,正好可以下山处理手中的皮毛和肉干,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和弓箭。

眼下手里这张弓随着她技艺的逐渐精湛显得有些轻,她需要更重的弓。

她也想去看看芸娘,何东,还有花妞。

不辞而别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她。

她看着两只新打的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野兔,想要送给他们。

赵珊带上所有的猎物下山,去了净城,将猎物卖光后,特地拐去上次何东去过的点心铺买了一包金桔酥和几样其他点心。

金桔酥要贵一些,买来送给何东芸娘,甜果子给竹鸢,再给花妞买了一些零嘴。

赵珊拎着一大包东西,快步往何家村走去。

何东家门紧闭,她站在院门前有些近乡情怯的忧思。

许是深秋渐渐来临,院子东北角那处翠竹已经有了凋零之意,被秋风吹得黄绿的竹叶飘飘荡荡地落下来,铺在地上,竟然也薄薄地积了一层。

赵珊一咬牙,轻手轻脚地溜到何东屋子的窗户下面,把绑好的两只兔子和点心挂在窗户上。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声响,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想要推开窗户悄悄地看上河东一眼,但又生怕惊动了他,闹得个不自在。

来回踱了几步后,赵珊还是一溜烟跑出他家院子,往花妞家去。

快要接近花妞家时,正好看到花妞在院子里咕咕地喂着小鸡。

还没等她出声招呼,花妞已经看到她,放下手中的簸箕,竖着手指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跑着拉着她躲在院墙外的大树下。

赵珊有些莫名其妙。

“大山哥哥,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花妞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哭腔,“你可知道出大事了?!”

“大事?”赵珊大惑不解。

“大山哥哥,何秀才……他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赵珊一把抓住花妞的肩膀,惊诧道。

花妞抽噎了两声,“卢富贵死了,有人指认是何秀才他家叫竹鸢的丫鬟做的,官府去何秀才家里抓人,找不到竹鸢,便把何秀才给抓走了。”

“还有王法吗?!”赵珊没想到自己一去几天,竟然发生如此变故,“就算真是竹鸢姐姐杀的人,也该找竹鸢姐姐,为什么要抓何东?”

“还不是净城里新来的那个贪财县令,卢富贵家就他一根独苗,我听人说他家使了大价钱,不但要除去何秀才的秀才之名,还要砍他头给卢富贵陪葬,”花妞眨巴着泪湿的眼睛,看着赵珊,“大山哥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何秀才。”

赵珊有些慌。

她刚穿过来时遇到过相同的情形,可那时是何东站出来,力挽狂澜替她洗刷了冤屈,眼下她该怎么做?

“花妞,你先回去,我去何东家看看,问问他娘。”

“大山哥哥,你别去了,何东他娘在何东被抓前就已经和竹鸢消失不见了。”

“什么?!”

赵珊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两步,盯着花妞瞪圆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