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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正传(原名夜莺纪事)(101)

作者: 顽太 阅读记录

等到选课开放的那天,尹蔓什么都没做,抓紧脚趾头数着秒表盯住选课界面,课程放出来的一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将其收入囊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惊心动魄。

临了选修课当日,尹蔓一反常态地买了两套新裙子,她妆容精致,水蓝色的绸缎衬着白皙的肌肤,举手投足间妩媚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三人被她晃得舍不得眨眼,向珍酸溜溜地说:“你不打扮都够美了,你这样我们都不敢和你一起走。”

蔡珊珊逼供:“说,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抢姜教授!”

尹蔓想,他本来就是我的。

姜鹤远的课人数众多,他们去得极早也只抢到了第七排,等看到没抢到座儿只能自带小板凳听课的人,心里才稍感平衡,大三的学姐不住地感慨:“每年新生遇到姜老师就跟抢唐僧肉似的,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听得懂。”

“难不成你能听懂?”另一人说道,“我们看他的脸就够了。”

上课铃声在千呼万唤中拉响,姜鹤远走进阶梯教室,教室里的学生有如沸水,兴奋地交头接耳,蔡珊珊掐着尹蔓的手叫道:“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姜鹤远不苟言笑,从讲台上一眼望去全是乌泱泱的人头,他言简意赅道:“安静。”

不必过多维持秩序,两分钟后,说话的声音渐小,他身上散发的威严气场将大教室镇得落针可闻。

姜鹤远放好水杯,翻开花名册:“下面开始点名。”

他的选修课学生专业分布一向杂乱,为了规划好讲课的范围与深度,他通常会在第一节 了解下大概情况,做到心中有底。

姜鹤远嗓音富有磁性,被点到的人好似被翻了绿头牌,一个个喜出望外。

尹蔓咽了咽口水,心跳如擂鼓。

他照着名单依次点下去,念到一个名字时,乍然卡了壳。

“苏……忆初。”

“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到。”

尹蔓施施然起身,与他遥遥相望。

之前教室拥挤,她坐在里面不甚明显,而今张扬地站在中间,鹤立鸡群,一目了然,冷艳似海棠盛放,灿烂得不可一世。教室里纷攘的躁动在顷刻间被压平,铺陈为黄昏下的大海,瞳孔里粼粼反射出两人的凝滞。

她挑衅地睨着姜鹤远,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不用站起来。”

姜鹤远面不改色,有如一潭无波古井。

他继续点名,尹蔓吃了败仗,气恼地坐下,后面有人在笑,其他人窃窃私语:“今年的学妹比去年猛,她们不知道姜老师不吃这套么。”

“可那姑娘挺美的,你没发现男神过了三点八五秒才说话。”

“放屁,就炫耀你有秒表是吧,可能是被她吓到了。”

“她心机好重哦。”

“那又怎么样,这种小儿科,姜老师早就习惯了,”学姐不屑一顾,“上次咱们系不还有人故意在他面前摔跤吗,我觉得可能要当面表演杂技才能吸引到男神的注意。”

半年未见,他就对她说这么一句话。

尹蔓怒火中烧,蔡珊珊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劝道:“你不是还有秦岩么,别想不开。”

孙琪:“忆初长成这样他都不看,咱们更没希望了。”

向珍道:“那可不一定,万一姜教授就是不喜欢她那款呢。”

尹蔓任由他们议论着,姜鹤远点完名开始讲课,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仪态高峻如玉山孤松,板书字迹遒劲有力,一人掌控全场,节奏不疾不徐,将复杂的原理讲解得深入浅出,只要认真听讲,即便不是经济学的学生亦能找到入门之道。

可惜里面不包括尹蔓。

尹蔓全程只顾着杀气腾腾地盯住姜鹤远,他间或撞上她慑人的目光,立马退避三舍,故作不知,尹蔓不依不饶地尾随着他不放,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旁人毫无察觉。

她看着看着,心中怨气渐散。

蔡珊珊疑惑道:“我怎么总感觉男神老瞟我们这边?”

尹蔓调整了坐姿:“是吗?”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姜鹤远没反应。

姜鹤远的选修四舍五入约等于粉丝见面会,迷妹们下课后仍舍不得走,以他为中心围了一圈排队问题的人,问的题目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不晓得绞尽了几斤脑汁,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蔡珊珊她们等不及先走了,尹蔓极有耐心地静候着猎物,待到人少了些,她才款款走到第一排落座,缎裙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肩若削成,蛮腰如柳,颇有当年在醉生时的万种风情。

她什么也不说,偏偏存在感极强。姜鹤远从她身上收回视线,问那个提问的女生:“听懂了吗?”

那女生也看呆了,慌乱道:“听懂了听懂了。”

天知道刚才男神说了什么。

姜鹤远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他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早点回去,有问题的下次上课提前来问。”

众人不情不愿地散去,他告别了最后一个学生,见尹蔓依然气定神闲地坐着,走到门边手放在开关上:“关灯了。”

尹蔓细声细气地说:“关吧。”

姜鹤远还真关了灯,空旷的教室变得乌漆墨黑,他大步流星上前攥着她的细腕拖着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甩开她,尹蔓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梯,教学楼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寂静得只能听见她高跟鞋的“笃笃”声。

两人一直走到停车场,他把车门一关,良久没有发动。

尹蔓站在车外,晚风吹得裙摆摇曳,就是不上车。

“咔嗒”,车门从里面开了。

她照旧摆着架子,傲然独立。

姜鹤远发话:“还不上来。”

尹蔓这才撇撇嘴,矜持地钻进车中。

一路上谁也没主动交谈,她放倒座椅侧头假寐,姜鹤远开到中途将车停靠在路边,进入一家便利店,尹蔓隔着车窗看他走回来,手上空空如也,问道:“你买什么?”

“没买什么。”

尹蔓扫了眼他的裤子,不说话。

她随着他轻车熟路地回到久违的家中,姜鹤远淡薄而不失礼貌:“早点休息。”

“站住。”尹蔓眯着眼,“姜鹤远,你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尹蔓不置一词,打开他阻拦的手臂,另一只手势不可挡地探进他的裤兜,掏出一个东西,盛气凌人地问:“这个,你不解释解释?”

蓝色的小盒子在她手中晃动:“难道你去便利店是买口香糖的?”

这个闷骚的男人,自己去买了一盒安全套。

姜鹤远被她不留情面地揭发,镇定地与她错身而过:“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尹蔓被气笑了:“你可真大方啊,姜教授。”她逮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声线挑逗:

“我当然喜欢,我更喜欢你用在我……身上。”

姜鹤远眸色危险,尹蔓轻佻地勾着他的尾指,手一寸寸攀上他的肩,接着暧昧地抚摸到他的胸膛,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有的人和我拉勾,说高考完了和我做……”

她话音未落,姜鹤远已转身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脚步仓促地朝楼上走去。

她得逞地搂着他的脖子,他将她摔在柔软的床上,动作粗暴地脱她的裙子,裙子系带复杂,他不耐烦地双手一扯,脆弱的帛缎被野蛮地撕裂,尹蔓心疼:“我刚买的……”

姜鹤远态度专横:“重新给你买一条。”

从她居心不良地走到讲台前时,他就想这样做了。

尹蔓不甘示弱,伸手去解他的衬衫,他露出紧实的胸肌,腹部的人鱼线性感刚劲,尹蔓难耐地拉扯着他的皮带,他们像两只饥饿的困兽,要将彼此生吞活剥。带扣卡在中间,她生拉硬拽而不得其法,正与之搏斗,下身一凉,姜鹤远已脱下她的内裤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