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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正传(原名夜莺纪事)(105)

作者: 顽太 阅读记录

姜鹤远忍无可忍,起身就走。

走到半路还不见她挽留,他不解气地倒回来,就地抱起她快步进入卧室。

尹蔓两条腿乱挣乱晃:“你要干嘛!”

“教育你。”

尹蔓两条腿乱挣乱晃:“你要干嘛!”

“教育你。”

接下来的两天,尹蔓基本没有穿内裤的机会,反正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脱下来,她再也不敢得罪姜鹤远,免得被他抓到把柄,以教育之名行禽兽之事。他们除了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床上渡过,欲望催促着人寻欢作乐,缱绻到地老天荒。

一场激烈的欢爱结束,尹蔓身上青紫交错,布满了他的牙印。姜鹤远咬着她的后颈肉,牙齿衔着那一块轻轻厮磨,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宛如要将她拆吃入腹。

尹蔓有气无力地靠着他,短短两日,她那些“愿意为了他去死”的想法早已化为乌有,难怪高考前姜鹤远不和她做,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人开了荤会这么放纵,搞学问的精力全倾泻在了开发她的身体上,偏偏她不争气,他一调情,她就想束手就擒。

她下身隐隐涩痛,仿若插着什么东西,尹蔓抱怨:“再这样下去,我真怀疑你哪天会把我杀掉,然后大卸八块煮来吃了。”

姜鹤远认真想了想:“可以考虑。”

尹蔓脑内浮现出他拿刀叉吃她的画面,浑身鸡皮疙瘩:“我可是块硬骨头,怕你不好啃。”

“不如我试一试。”

她躲开他的亲昵,发愁地望着皮肤上斑驳的痕迹:“回寝室了怎么办?”

“不回去了。”

他本来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才在她身体上恣肆地盖章。

姜鹤远的手从她的蝴蝶骨移摩挲到尾椎,尹蔓感觉他呼吸有变,赶紧趴在床上装死尸,摆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被你搞麻了,没感觉。”

他忍俊不禁,收回手:“我说真的,和我一起住。”

他忍俊不禁,收回手:“我说真的,和我一起住。”

“不行,我奶茶店还要兼职,已经请了两天假了。”她说,“你不可能天天来接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工作辞了。”

“不行。”

“辞了。”

“不。”

“怎么那么倔?”

“你怎么那么霸道?”

姜鹤远软硬兼施,放缓语气跟她讲道理:“你那个工作纯粹是体力活,除了怎么把盘子端好能学到什么?用大量的时间去获取微乎其微的技能,性价比太低,完全没必要辛辛苦苦地去赚那点钱。”

尹蔓辩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说得轻松,我总得赚钱保证经济来源,不然坐吃山空,明年连学费都付不了。”

他严肃地说:“尹蔓,我是你男朋友。”

“你是我男朋友,”她还不习惯这个称呼,说出口总有点不好意思,“但是……”

她嘟囔了一句,说得很小声,但姜鹤远听清了。

“我愿意你拿我当跳板,只要你跳得足够高。”他果决地说,“因为你的价值不止于此。”

“大学的光阴一去不复返,你只需要做好两件事,第一,享受大学生活,第二,搞好专业课,多学知识。等放假了我会帮你找实习公司,跟着优秀的人能学到更多,人要学会做长远投资。”

尹蔓犹疑半晌,问道:“你确定是为了让我上进而不是想拉着我做.爱?”

姜鹤远很坦率:“三分之一。”

她思索道:“我先把这个月做完再说。”

反正每次都是他最有道理,总能把人劝服,让人无法反驳。

两人各退一步,尹蔓道:“你得给我买件衣服,不然怎么去上课。”

姜鹤远:“就这么光着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搬走的后果自己承担。”

她气道:“那我脱光了去大街上裸奔。”

他作势要给她开门。

尹蔓一口咬在他肩上:“抠门,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

他这几天笑的次数比他们认识几个月加在一起还多:“好了,待会儿出去给你买。”

姜鹤远下午去买衣服时,尹蔓蹑手蹑脚地逃之夭夭,万幸她搬走前留了个心眼,藏了一套秋裙在衣橱里,原打算万一姜鹤远有“新房客”入住,哪天说不定能被无意中翻出来让他想起自己。

果然,人还是得心机重一点。

尹蔓从魔窟逃出回到宿舍,蔡珊珊惊讶:“这么热,你穿个长袖干什么?”

她说道:“体虚。”

蔡珊珊问:“你真生病了?”

“可能有点感冒。”

尹蔓爬到床上拉下帘子,姜鹤远来电,口气不善:“你去哪儿了?”

她泰然自若地翘着脚说:“宿舍啊,怎么了雪涵?”

姜鹤远:“……”

尹蔓兀自道:“哦,在左边柜子上面。”

“……”

“嗯,没事,我先挂了。”

姜鹤远沉声道:“回家。”

“哦,不用了。”

“尹蔓,回……”

“好的,你忙吧,拜拜。”

尹蔓速度掐断电话,孙琪敷着面膜说:“舍长,昨天团支书来宿舍通知说要开新生舞会,分院里先办一次,跳得好再送去参加总院的,你去吗?”

蔡珊珊:“我和孙琪都报了。”

这类集体活动作为大学生活里的独特体验,尹蔓自然报了名。院里组织周一到周五在礼堂做舞蹈培训,有专业的老师来指导交谊舞舞步。轮到他们班时,尹蔓和一个男生搭档,那男生从头到尾不敢看她,手一伸出来掌心里全是汗。

基于她在“醉生职业技术学校”训练过国标,跳起慢三步来得心应手,华尔兹的音乐舒缓悠扬,尹蔓的头部向后高仰,颈部线条柔美,踮着脚尖,步伐随着节奏起伏转动,如同一只典雅的白天鹅。

所有人都不跳了,纷纷停下来看她。

培训老师赏识地问:“你还会跳什么?”

尹蔓:“国标差不多都会。”

学得那么屈辱,哪能想到改天换地后居然会成为一技之长。

老师让她又跳了首恰恰,恰恰的步子变化灵活,她跳得喘气,不过能看出有基本功,老师道:“好久没跳了吧?”

她算了算:“是挺久了。”

认识姜鹤远以后就没跳过。

秦岩听说她们班排练,逃了课跑来看尹蔓,他目不转睛地欣赏完舞台上的她,正要回去上课,一出门恰巧碰见姜鹤远,便屁颠屁颠地跑上去打招呼:“二舅,您也来啦。”

姜鹤远:“……”

尹蔓成天到底背着他在搞什么名堂?

秦岩见忆初二舅并不搭理自己,自我介绍道:“我是忆初同学,和您见过的。”

姜鹤远示意礼堂:“她在里面?”

“啊,您不知道?”秦岩挠挠头,“她准备新生舞会来着,我得去上课了,您记得跟她说我来过,还有,她、她挺美的……”

秦岩觑着姜鹤远的脸色:“额,算了,我还是发个消息自己说吧。”

姜鹤远却揽下来:“不用,我会跟她说的。你好好上课。”

忆初这个二舅他一见面就觉得难搞,秦岩感觉自己攻克了第一关,兴高采烈地跑了。

既然有尹蔓在,老师索性将教学任务派发给了她,换一下批学生入场,她带着班里同学去小操场练习。热腾腾的天刚下过阵雨,雨后空气清新凉爽,校园小径两旁的树叶上还有水滴,嘀嗒嘀嗒活泼地往下落。

阳光又要出来了,呼吸进入肺里的每一粒分子都膨胀着浪漫的气息。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好想姜鹤远。

他大概是被她的不告而别气到了,这几天跟他发消息都不理她。

小气。

“诶,”蔡珊珊突然指了指前方,“姜老师。”

尹蔓一怔,只见树木郁郁葱葱,前一秒还在思念的人已从小径中闲庭信步而来。

路边开满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