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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49)

作者: 璃璃 阅读记录

花蛮儿被厉慕寒压覆于圆桌上,两个人嘴对嘴深深吻着,同时厉慕寒不停地在上面大动。

幸而两人的衣裳未除尽,厉慕寒的迫不及待让这两个偷窥者未睹全貌。

否则,这两个人的脸色肯定比煮熟的虾子更红。

施以柔是个小女子,跑开得更快。几乎就看了一眼,就迅速逃离,羞得连再跟韩枫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韩枫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了。

他的心头萦乱着万般复杂的情绪。这种感受,自然跟在醉红楼撞见夏子恺与寒烟翠在一起缠|绵不同。

这次的对象是花蛮儿……

赤果果地见到她与厉慕寒的亲热戏,耳热心跳的同时抑制不住一股莫名的懊恼。

他快步离开,心里暗自讥笑着自己,过份的担心了不是?人家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关你啥事?

屋里的两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门外曾经来过几个看客,厉慕寒只专注于实践他刚刚撂过的狠话,准备变|态和禽|兽一把给花蛮儿瞧瞧。

他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

“小贱货,敢亲别的男人,我让你亲,让你亲——”

他喃喃低咒,不断变化着姿势,就是始终未曾与她脱离。

不停的研磨,让花蛮儿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她再也反抗不了,再也任性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吞没在欲|望的海洋。

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几次,兴奋几回,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她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而她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花蛮儿咬着唇,眼角竟不由自主蜿蜒下一串泪水,浸湿了床单。

她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落泪?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因为根本知道无论怎么抵死缠|绵,都与爱无关。

他睡她,只是在虐她,在报复她。

是么?是这样吧?

花蛮儿想,不必问,答案肯定如此。

果然,在静默了许久之后,待厉慕寒终于平静了心绪之后,厉慕寒放开了她,然后下榻穿戴整齐,最后对花蛮儿说了一段冰冰冷冷的话。

“花蛮儿,再怎么样,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妾,嫁给本王已是事实,不许你不守妇道。为了让你明白本王的心意,明天本王就和施以柔成亲,明媒正娶她为本王的正妃!而你,始终是妾!”

明显带着故意,明显带着轻诲与蔑视,花蛮儿随手抓起榻边几案上摆着的瓷花瓶,就往厉慕寒身上砸去。

厉慕寒轻巧一避,花瓶落在地面,“咣当”一声,霎时碎片飞溅。

“滚!你给本公主滚蛋!你要娶就去娶,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的妃位!什么妾,什么妃,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的心是自由的!厉慕寒,记得我们歃血为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倘若有一天,我再嫁人,我要当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名媒正娶的妻子。但无论是皇后或者妻子,都不会属于你厉慕寒。”

这一段话,铿锵有力!

由花蛮儿嘴里倾吐出来,倒也般配得很。

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美得扎人心窝。

厉慕寒像是被这番话将住,又像是被这番话噎住。有点着恼,又有点震惊。他灼灼地盯着花蛮儿半晌,终于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是无言以对了吧?

花蛮儿轻勾唇|瓣,冷冷笑着。她的神情绝美而高傲,但她的心破碎而悲怆!

“始终是妾”。

厉慕寒无情的话语一直在耳畔缠|绕。

可不是么?前有夏芊芊,后有施以柔,而她花蛮儿,始终是妾。

妾就妾吧,有什么关系?

反正又当不了多久。

花蛮儿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乐观心情,努力豁达的让自己入睡。

翌日,厉慕寒果真风风火火地办起了亲事。

因为速战速决,所以有的礼节显得过于简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厉慕寒与施以柔彼此相爱,所以有情饮水饱,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大早,下人们都在忙来忙去。

偶尔见到韩枫,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相当怪异,害得花蛮儿心里也毛毛的。

偶尔触到施以柔与怜馨的目光,她们居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犯得着女子见了自己脸红么?

然而,事实如此,故意瞪过去,她们立即脸红、低头、避开。屡试不爽。

“到底怎么啦,怜馨。”私下她也曾单独问过怜馨。

可怜馨什么也不说,头一低,就脸红扑扑地走了。

或许是怜悯吧?

这些人根本就是在怜悯自己。好端端地嫁给了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爱自己的人。

得出结论后,花蛮儿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在这个大喜日子,始终抱着一瓶酒壶,到处走,到处喝。她脸上始终挂着释然的笑,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

就算是在喜宴上,她也大大方地出现了。

厉慕寒与施以柔久别重逢,终究是难得的缘份。

他也很愿意给施以柔一个温馨而隆重的婚礼,所以眼角余梢瞥见花蛮儿一直抱着一个酒壶不放,微蹙了一下剑眉后,也没有马上发作。

可是,没有想到,酒至中巡时,他和施以柔却开始闹肚子了……

第43章 夜半潜逃

在酒席上去了两次,厉慕寒还没有怎么察觉,可后来施以柔也频频去了。厉慕寒就开始怀疑了。

冰眸扫遍了酒席,也未见到花蛮儿在座。

方才让她规规矩矩以侍妾的身份拜见施以柔这个正妃,与之奉茶,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好歹照做了。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

厉慕寒冰眸扫视了许久,在酒席里都未发现她的影子。直至他将视线透过窗棂望去,才瞅见那个女人抱着酒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着朱柱饮酒。

她那两条修长的腿就屈膝搁在栏杆上,一边出神凝望着花丛,不知在想些什么。

偶一回眸,两人视线于空中交缠,电光石火般互掐了一番后,花蛮儿淡然了。

幽幽饮酒,骄傲地抬起下巴,与之对峙。

那双迷离桃花眼流露出来的促狭之色,挑衅的神情,唇角似有若无的浅笑……

霎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小贱|货,又开始作贱了。

他眸色微敛,紧抿凉薄的唇,恨不得掐死她。

“你给王爷和王妃下了毒,对吧?”沈含笑一见这情景,凑到花蛮儿身边低声问。他也是洒脱性子,久坐不住,执了酒壶,四处浪荡。

花蛮儿抱臂冷笑:“说‘毒’严重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下了些泄药。他那么诋毁我,贬损我,蔑视我,弄一点让他洞房不成,也不为过吧?”

沈含笑轻呵一声,无奈道:“唉,你们俩啊!一个替你输了血,却始终不肯承认是在乎你;一个下泄药破坏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又不承认吃醋。你们实在是一对活宝,活脱脱欢喜冤家。”

“哧,谁吃醋?谁跟他是欢喜冤家?他要是在乎我,会这么对我么?要是在乎我,倒是扶我为正妃啊;不过,我也不稀罕,我怎么可能吃醋?我不过是想要报复罢了。没真正下毒毒死他,算便宜他了。”花蛮儿将酒壶凑到唇边,猛然灌了一口。

浓烈的酒呛得一双美眸泛起了水雾,小脸微红,语气略显幽怨。

沈含笑皱起眉笑着看她,长叹一声:“这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都替你们着急。”

“急什么急?”花蛮儿冷笑一声,突然凤目微睐,邪睨着沈含笑,轻声告诫,“对了,你最好离本夫人远一点,不然,难保那个变|态突然发疯,冲过来揍你!”

“哈哈,”沈含笑拈须长笑,“不,在下与韩将军不同。韩将军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对王爷来说,或许是个威胁。可是本道人已至中年,又带发修行,清心寡欲,瘦得跟猴子似的,你怎么样都不会看上我的,王爷必定放心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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