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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兰转(35)

作者: 嫣胧月 阅读记录

他突然冷冷地抛出一句:「放手。」

我身体猛然一颤,那话中的危险感吓得我一下子马上如他所说地放开了手,让他被我握皱了的衣角回复自由,他看着我数秒後,又转身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去。他是生气了吧?真的生气了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看着他快要握上门把离开时,我又禁不住唤了他一声。

「酷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如果他不是生气,我的「阮」字就倒过来写!

他忽然转了回来,踏着怒气的脚步走到我面前,大手搁在我的肩上,把原本拿在手里的金创药瓶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道:「是!是生气了!我气你什麽都不说,竟然想要使开我自己去做这种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你的心在想些什麽!我就这麽卑贱,在你眼中什麽都不是吗?我就那麽惹你讨厌,讨厌得连你也不想要我待在你身边?我就那麽的不能信任,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会娶你吗?」我尝试去解释,连忙道:「不是的!我......」他打断了我的话,继续处於半失控状态,放在我肩上的指尖都气得颤了开来。

「你喜欢被人用刀子在手上、脚上、甚至在脖子上开口子!?」他的手扫过我脖子上的伤口,即使力度很轻仍令我皱了一下眉。「你从来都不买那些胭脂水粉的,拿了月钱就收起来,连个门也不太出去,怎麽会突然间就让我替你出去买这个买那个的?!如果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回来再看一看,也不知道你竟然暪着我在背後做这些事情!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混蛋王府的关系?即使你是他们买来的童养媳,我也娶!说过了会对你负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吼了一声,低喘着气,眼神凶狠中带着一点痛心。

我呆若木鸡地任由他不断地对我嘶吼,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话,每一字都撼动着我的思绪。我从不知道他是这麽想的,甚至连他这麽留意我也不知道,他......连我的习惯都注意到了,他气得连「混蛋」都飙出来了,我平日到底是怎麽对他的?在我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的心好像重重的跳了一下,有些微痛又有些酸涩,酸得连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随那透明的液体划在脸上。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我抽了一下鼻子,仍旧有点哽咽道:「我不是说过不用负责了吗?我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要别人负起一生的女人啊!」我可是从现代穿来的开放女性!

「你说什麽?」他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咬紧牙根把每一颗字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用负......!」

然而下一秒钟,我已无法再说一句话,只看见他的脸离我的越来越近,我的眼睛也越睁越大,只能任由他狂如暴风的眼神把我淹没。原本留在锁骨上的大手不知何时盖在我的後脑上,把我的脑袋压向前,与两片薄而柔软的唇覆上。

他!

酷哥竟然吻了我!

卷一 深宫庭院 第二十六章 强吻

酷哥强势地紧紧按住我的後脑,不让我有那麽一丁点儿逃脱的方法,柔软的薄唇用力地贴着我的,甚至连双方的牙齿都快要亲吻起来,该说是已经碰上了起来。?我难以置信地无形中把眼睛睁得无法再大,眼皮都被狠狠地抽扯起来在抖着,他笔直的挺鼻顶着我的,唇瓣上带着威胁的吮动使他黑如深渊的瞳孔在迷糊间於我的眼前不断晃动着,一下子令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攻占之下,原本紧紧推在他前胸上无力的一双手,这刻已如软脚虾子一样,只能凭着少得不能再少的意智力,用指缝夹着衣衫。

我隐约感觉到口腔中伸进一样软滑滚烫的不明物体,无视掉牙齿的阻挡,强行俐落地再往前攻守略地,软舌扫过我的,挑逗着口中那根弱小的舌根子,使我原来已经进入崩溃状态的神经马上断开,只看见眼前满天星辰闪烁,亮得比烛光还要亮,晕得比晕车子更痛苦,却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反倒是如在用一把锤子发狂地敲打着我的胸口,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来,然而却没令人感到不安,反而无法不爱上这种感觉待我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抢回一些呼吸的感觉时,他才把我放开,没待大脑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双强壮的手臂一把将我拉向它的主人,使我的脸颊不得不贴在一道温热的胸膛前,隔着衣服听着皮肤下象徵着生命的跳动声。过了一阵子,脑袋回复了意识,刚才那激吻的情景马上冲回我的脑袋里占了个位子,害得我脸上热得快要烧开了水,连忙赶紧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下贱,竟然被强吻的时候还有那麽的一点点享受!咳咳!屁!

但是酷哥却比我还要冷静多了,渐渐回到平日那副淡漠的脸,平然地道:「说了会负责,就是会负责。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只要等你及笄便择日成亲。」我感觉到一滴冷汗在我的额头上落下,正正滴在我的胸前。

「什麽!?不!不不不!你、你给我等一下!我、我说了不用负责了啊!」我惊呼一声後,开始手舞足蹈地尝试去解释,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急得我真想揍死他!而且什麽肌肤之亲,这字不是这样子用的吧,看来我还得花时候去教他多点东西,妈的!现在都什麽时候了,还想这种东西。

看见他的脸好像又有了向前靠的倾向,我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靠向後,差点没整个脑袋都「?」的一声撞往後面的床板,咕哝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要是再多来个那麽一下下,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羞得立刻跑去寻死,我可是个贞操观念重得他奶奶的祖宗十八代都比不上的女生。

他狠狠地又抛下一句:「如果你敢再私自去干这种危险的事,就把你这混蛋一刀杀掉好了,免得让我浪费力气在那边空担心。」我只差在没把脑袋都点得快要掉下来,看来他真的很生气,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说「混蛋」了,而且话的长度还那麽长,该说是难得还是该感觉悲哀?他看到我点了点头,这才满意地收回凶得杀人的眼神,淡淡地玩弄着我手表上的绷带,把刚才在被强吻时弄乱了的布条又理了回去,手势熟练得像经常在做这些事情。

我的眼角不经意地扫过他略带凌乱的前襟,只看见一片脖前的肌肤露了出来,隐约看见锁骨以下有一道偏向粉白色的疤痕,虽然已经结了痂但仍然不难令人看出它的深浅和长度也不是一般的小伤,若是受伤的地方是更上一点的话,便要割断他的大动脉了,可见下手的人极为狠毒。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杀手,但我也只是知道这些而已,我开始有点怀疑,他之前过着的生活到底是怎麽样的。

没待我问话,突然在下一秒,被紧锁上的门板被人一脚轻松地踹了开来,门板立刻发出几声惨叫声後,没挣扎到几下便已经倒在一旁宣告死亡,连那牢固的传统木门扣子都被踢得稀巴烂。只听见某人大喊着我的名字,然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对上另一张怒气冲冲的大头脸,脖子上放了一双明显不怀好意的手,吓得我魂都飞走了一半。

「书、书盈姐!哈哈哈、哈哈!你......你怎麽来啦?」我一边佯装惊异地勉强笑着,一边猛往那木然地走到门前把那两片「烂木」轻松地抬起来尝试嵌回门架子上去的酷哥发出求救视线,然而後者却只是一直盯着门板皱眉,看似在玩拼图似的想要把碎片都砌回去,压根儿没把我的求救诉息放在眼里,还是他是故意的不理我好让我受到惩罚?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喊着:要是被范书盈揍个几千下,我还倒不如直接到供血房去死一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