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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17)+番外

作者: 傀儡娃娃 阅读记录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吮着埋在肌肤之下的动脉,等她吃痛,扭过脸,他便衔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漫长又缠绵的吻,漫长到她以为自己就要溺亡在这令人窒息的温存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得以呼吸,视线里是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可却又遥远得宛如隔着万丈银河。

他的目光已然变得清冷起来,像是秋末的潭水,沉寂又冷冽,深得让她无法触及。

子惜的心,像是浸泡在了这样的潭水中,又冷又疼。

她情难自制地轻抚他高挺的眉骨,那么柔软的神情,却带着悲伤,像是要将他的容颜永远地镌刻在心头。

“怎么了?”

察觉到了异样,靳承笑问。

她眼眶红了,泫然欲滴的样子,有种楚楚动人的可怜。

“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让你做了。”

她依旧不言语,泪水却淌了下来。

“子惜,是我逾矩了,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

子惜终于忍不住,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

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多么荒谬,多么绝望,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她仍是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他。

她表面看起来柔弱怯懦,懵懂无知,其实并不然,她的坚强是藏在骨子里的,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很清醒,深知自己的境遇,所以选择了和他交易。可是她又那么傻,即使身处困境,也在努力地抗争着,但终究是落入了这片沼泽。

不过,一直以来,深深吸引着他的不正是这些吗。

她向来懂事隐忍,靳承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失控。

他很快明了,于是从她身上下来,背靠着床头,神情从容地坐在她的身旁。

“子惜,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把眼泪擦干,点点头。

“如果你不想继续下去,我们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他的声线平稳,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的确,于他而言,这不就是寻常之事。

子惜自嘲道:“靳总,是您不想继续下去了吧。我给您带去困扰了吗?”

他不予置否,“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都让我觉得困扰。”

比如你对我动了情,亦比如,我也在动情的边缘岌岌可危。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笑容惨淡,“我知道了。抱歉,让您觉得困扰。也谢谢您给予我的帮助。”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可以洗个澡再走吗…?”

靳承笑笑,语气难得温和,像是留给她的,最后的善意。“这么晚了,要走也不是现在走,明天我送你回去。”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上一秒还沉浸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对你温柔以待,下一刻便抽身而出,置身度外。

违反了规则,被无情丢弃,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靳承起身,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瓶身。

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很难受。

~~~~~~

啊啊啊我在写什么…我要写肉写肉…

快告诉我,有什么想看的啪啪梗…我不能再写感情戏了,一写就停不住…(˶‾᷄⁻̫‾᷅˵)

他冷笑,“和你有关吗?”

临近春节的时候,子惜把林菀从医院接了出来。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不过六十平米的大小,但家具齐全,价格合理,周边的交通也很方便。

街道上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置备年货,走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中,子惜才意识到,兵荒马乱的一年又结束了。

似乎所有厄运与晦气都会在这几天烟消云散。

但愿如此吧。

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么祈祷着,子惜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到林菀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换了拖鞋,把购物袋放到餐桌上,余光瞥见出门前配好的药,一粒也没有少。

子惜微微叹气,端起水杯,悄悄走到她身后,“妈妈,你又忘记喝药了。”

林菀没做声,骨瘦如柴的手动了动,子惜见势,把她从阳台推到了客厅。

“小惜,我昨晚梦见你爸爸了。”

“他说对不起我们…小惜,是我和你爸爸拖累了你…”

子惜鼻尖一酸,嘴角扯出勉强的笑,软声安慰道:“妈妈,什么叫拖累,我从来不觉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她抬手摸了摸女儿光洁的脸颊,曾经那个缠在她身后撒娇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身为母亲,林菀却觉得好心酸。

她是一夜之间蜕变的,命运对她太过残忍,那么的措手不及,甚至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

“我们的小惜,本来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

“那该过什么样的?”

子惜无奈地笑笑,“是像公主那样养尊处优的?”

说罢她蹲到林菀面前,神情认真,像个教导孩子的长辈,继续道:“妈妈,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没有意义的。我永远不会觉得你和爸爸对不住我,能做你们的女儿,我已经很幸运了。所以啊,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以后会成为很棒的人,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会好好孝顺你。”

年关将近,靳承的生活被各种会议和年终报告包围着,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即便偶尔得了空闲,也很难有功夫去想其他事情。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年会开到凌晨才结束。熬过了困点,下属们又有了精神头,争相建议去附近的酒店吃夜宵。

靳承虽然性格冷漠,但在下属面前也不会摆架子,他公式化地笑笑,“各位辛苦了,待会儿算我请客,犒劳大家。”

等整层楼恢复了安静,他回到办公室,松了松领口,眉宇间略带疲倦,这才注意到还未离开的韩曜。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

“靳总,夫人…”

看他面色倏忽变得清冷,韩曜赶忙改口,“舒总下午打了三个电话进来,我刚才接到一个,说如果会议结束,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还有其他事吗?”

“子惜小姐前天为她母亲办理了出院手续。”

靳承微皱眉头,“出院?不是说四月份做肾移植手术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医生说,子惜小姐的母亲拒绝做肾移植手术,并且坚持出院。”

他沉默片刻,“知道了。”

“靳总,需要给您带夜宵吗?您连晚饭也没吃。”

“不用了,你出去吧。”

他把手机开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并没有理会,而是点开通讯录,下滑到她的名称,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去休息室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出来,这时才想起给舒曼回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声音不冷不淡地问:“明天有空吗?”

“有事?”

“嗯,你爸,哦不,是咱爸,让我们回家一趟。”

舒曼突然笑了,带着一丝嘲弄,“你最好想想明天怎么应付他们。”

他背倚办公桌站着,手指轻扣桌面,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分寸。”

舒曼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靳承来到落地窗前,一眼望去,漆黑的夜,星光寂寥,衬得他更加落寞。

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头脑沉沉的,意识却愈发清醒。

突如其来的放空让他想起了往事。

父亲年轻时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把家族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娶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只是红颜薄命,在他儿时便离开了人世。

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性格多多少少会有缺陷。

他自小心高气傲,冷漠凉薄,长大后为了摆脱家人的控制,学了父亲极力反对的工科,接着出国深造,创立了JC科技,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背后的艰辛与肮脏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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